第48章 都是见色起意罢了 （4K）

炼丹术迈入专家级别后，祁正阳对丹药的掌控大幅度提升，如今别看他回春丹、聚灵散、回气丸都只是精通级别，但只要他想就可以轻易炼出三道，甚至四道丹纹。

一道丹纹表明丹药达到合格标准，能排出大部分丹毒。

两道丹纹则意味着炼丹师对此药炼制已颇为熟练，材料的大部分功效得以发挥，仅留微量丹毒。

三道丹纹与两道相比，区别甚微，但几乎无丹毒残留，适宜长期服用。

四道丹纹在三道基础上药效更为显著，此类丹药常为丹药师所珍藏，非炼丹大师难以炼成。

至于五道丹纹及以上的丹药，祁正阳还未见过。

据他估计，炼丹术和丹药等级各升一级倒是有概率炼制出来。

为了避免被人当作异类，祁正阳平时交给马掌柜的都是二道丹纹为主，偶尔有一些三道丹纹都被其奉为瑰宝。

正式丹药他都可以掌控，补髓壮肾丸自然不在话下。

近一个多月，祁正阳交给贺老头的补髓壮肾丸都是介于专家和大师品质。

就这，都让无数男修趋之若鹜。

给别人低一两个档次的丹药，自己服用当然是有多好炼多好。

祁正阳可不学习前世那些做外贸的，发往国外的都是精品，残次品留给自己。

也不怕以后生孩子没皮燕子。

这也是祁正阳为什么能在一个多月将亏损本源补齐的主要原因。

也是莽牛劲能快速晋级二层的原因。

当然，祁正阳清楚，紫气凝阳术和姹女九转归元经也功不可没。

一个帮他固守本源避免浪费，一个是双修秘法，能强化神识。

按照贺农原本计划，引出古音，借用姹女九转归元经反吞对方，这样不仅能补完本源，还能借姹女九转归元经之法让自己修为更上一层楼。

可祁正阳等了一个多月也没等到对方，反而经过佘秋霖提醒，发现了补髓壮肾丸的妙用。

入夜，草草解决肚皮问题，吩咐大白最近注意点，祁正阳穿上下品法袍再次来到了地下室。

激发恒温术后，祁正阳开始检查剩余的柴火、赤铜金乳水和黑沼灵土。

经过一天一夜，柴火还剩下七成、赤铜金乳水剩六成，反倒是黑沼灵土不仅没有因为一天一夜的炙烤减少灵性，品质甚至隐隐有所提高。

“应该够用了。”

祁正阳环视一周，看着十来个空空如也的瓷瓶，赶紧给马三娘更换丹药。

六层的赤铜金乳水配合锅底的应该足够了，庚金水没想象那么容易蒸发，更多都是被黑沼灵土和三娘吸收了。

“三娘，你先休息会儿，接下来我帮你盯着。”祁正阳一脸心疼地说。

马三娘一边运转功法，一边调整着气息，同时还要时刻留意火候和水位的变化，即便是她练气圆满，此刻神情也略显萎靡，全无昨天的神采。

一旁的回春丹和回气丸已消耗大半，一天一夜没睡觉，这里还那么热，铁人恐怕都化作了铁水。

“没事，我还能坚持。”

“瞎说什么呢？”祁正阳没好气地呵斥，“今天才第二天，明天还有一天呢！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若不珍惜，我也无能为力。”

马三娘闻言，眉头轻皱，没等她开口反驳，面对祁正阳真诚的眼神，心中一软，察觉身体疲惫，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马三娘声音明显有些干涩，瞳孔布满血丝，她的状态真的很不好。

打坐一定程度可以代替睡觉，但那是正常修炼，现在端坐在这里，不仅要时时刻刻调整离火、庚金水和辰土之精气，还要观察火力把控水位，真的身心俱疲。

见对方收敛心神，开始闭目养神，祁正阳满意地点了点头。

祁正阳把略显凌乱的瓶瓶罐罐收起，换上高品质的回春丹和回气丸，然后来到墙角，将杂乱的柴火整理整齐。

“噼里啪啦。”

“咕噜，咕噜！”

木柴炸裂的清脆声和咕噜噜的沸水声，伴随悠长的呼吸在逼仄的地下室回荡。

祁正阳搬来一个小马扎，目光透过蒸汽，看到那诱人的娇躯，屈指一伸，一两根臂儿粗细的木柴在他控制下，径直钻进了锅炉。

“噼里啪啦。”

祁正阳身体后仰，眯着眼睛，惬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小马扎两腿着地，发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抗议。

祁正阳后脑勺枕着双手，烈焰灼烧和滚水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眼耳。

祁正阳嘴角微扬，悠然自得。

法袍隔绝了热浪，填饱的灵米灵气正在滋润身体，壮大气血。

偶尔一道控物术还能增加经验值，眼前更是有一位高挑美女任其欣赏。

生活好不惬意！

——

夜色渐深。

祁正阳第四次激活法袍的恒温术，已过了六个时辰。

他轻拨炉火，望着厚重的积灰，眉头微挑，随即掐诀念咒，一指轻点，草木灰便循势而聚，在一旁角落堆积成小山状。

灵木焚烧后的草木灰，也是一种珍贵的灵肥，平时都会被小鹤带走，适宜撒于灵田或药园之中，偶尔也会被当作炼丹辅助材料。

不过，与辰土之精的黑泽灵土不同，草木灰作为肥料之用，绝不能混入蒸笼黑泽灵土之中，以免干扰马三娘调理身体的疗效。

闲来无事，祁正阳望着盘坐小憩的马三娘，目光转而扫过火势与锅炉，随后提剑走向一旁角落。

再美的美人看久了也会厌，因为不能碰！

所谓一见钟情也好、秀色可餐也罢多是见色起意。

否则哪有传说中的贤者时间？

祁正阳深吸一口气，猛然拔剑，三尺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寒光，随即又迅速归鞘，宛如流光一闪而逝。

剑已入鞘，但那剑锋划破空气的尖啸，依旧盖过了沸水翻滚与柴火噼啪的声响，在祁正阳耳边久久回响。

青城剑法，祁正阳每日勤练不辍，如今更是达到宗师之境，剑法运用自如，心念一动，剑随心动。

然而，未曾经历实战，缺乏明确的衡量标准，祁正阳始终不知道他如今剑法具体威力。

尽管如此，他自觉这一剑的较以往大师级别增强了十倍有余，比专家更是强了百倍不止。

远超老刘昔日那一剑，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尤为难得的是，他对这剑的掌控力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能够轻松自如地使出刺、削、斩、抹等等技巧，真正实现了心之所动，剑之所往的境界。

青城剑法晋升至宗师之境，祁正阳对剑的驾驭提升可谓立竿见影！

在剑使用中，全身协调至关重要，拔、刺、削、斩……可不仅仅依赖手腕、胳膊与肩膀的协同动作。

正常情况，呼吸、胸背、腰腹核心乃至腿脚，均需紧密配合，方能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若仅局限于手腕与肩膀的运作，那不过是虚有其表的招式，轻轻一触，剑便易手。

祁正阳虽对剑法中的剑气、剑意知之甚少，但他却知道无坚不摧，唯快不破：速度越快，动能愈强，造成的伤害自然更高。

回想那日与老刘的一战，若他当时已拥有如今的实力，即便不借助紫阳枪和寒霜刺，他也有信心在对方出手的刹那予以击杀。

当全身协调，哪怕整体速度比不上练气六层，但合力后的那一下爆发，动若雷霆，足以让绝大多数修士措手不及。

祁正阳前世没学过传武，但感觉寸劲应该有类似的原理。

祁正阳瞥了眼角落里的木柴，脚尖一点，大腿般粗的原木腾空而起，随手拔剑，轻轻一挥，木柴便从中央断为两截。

接着，他剑锋微挑，将两半木柴送至半空，再度挥剑疾斩。

剑光如织间，木柴被均匀切割成八段，每段约臂膀粗细，大小适中，截面恰好呈45°角。

祁正阳对此极为满意，此举足以彰显他剑法之快、之稳、之准。

剑脊微晃，其中三段径直飞入土灶之中。

“啪，啪，啪……”

“不错，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剑法天赋，就是少了些煞气，缺乏憾人心神的杀气。”

“三娘，吵到你了！”

关公面前耍大刀，祁正阳尴尬地挠了挠头。

实际上，他个人对自己挺满意的。

但和名震洪湖集的马三娘比……

其实祁正阳感觉还能更快一些，只是身体素质达不到，在快就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那种剑法使出来也没威力。

施展青城剑法的感觉非常爽，比白云剑法爽多了。

那种大开大合的剑法实在不符合祁正阳心中修仙者气质，反而更适合刀客或者体修。

至于马三娘的说煞气、杀气什么，祁正阳根本不太在意。

越级而战，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孙子兵法开篇就讲：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祁正阳想法，要么碾压，要么以多击少。

境界碾压、法术威力碾压、符箓碾压、法器碾压，这些才是祁正阳最想做的事情。

马三娘轻轻摇头，一心二用并未对她造成困扰：“那倒不至于。打坐本就属于浅睡的一种形式，若非此处情况特殊，它甚至可以完全替代睡眠。等你练气后期就明白了。”

“倒是你的剑法，虽犀利，却因未经血煞洗礼，少了修士应有的果决和杀气。出剑速度虽快，可面对生死关头，恐怕难以维持这份冷静和专注。”

祁正阳本想争辩自己并非未尝杀戮，但仔细一想，对老刘实属无奈之举，甚至有点狗急跳墙的感觉。

真正立功的是大白，那家伙才是无情铁嘴。

他当时完全是一腔热血，想着不能白死，不然也不会在老刘死后还给他扎得千疮百孔。

话虽有理，但祁正阳仍不愿冒险。

最近洪湖集本就乱，若此时外出，万一遭遇不测，生死难料。

他才刚刚踏入修仙界，刚刚体验修士的一点快乐，连处男都没破，实在不想冒险。

见祁正阳并没有放在心上，马三娘的柳叶眉不禁轻蹙。

“正阳，修行之路坎坷重重，逆天而行，避世非长久之策。斗法，不仅为争强斗狠，更是为将来铺路。天、地、人三劫，无人可避。

你的剑法虽佳，若无实战磨砺，便如温室之花，难成大器。

心性若不趁早锤炼，未来遇劫，手足无措，恐难自保。

我身体的问题，是我的劫难，也是磨炼。

渡过则前路宽广，筑基可期。

渡不过则止步练气。

自古以来，未有不经磨难而长生的大修士。”

马三娘言辞恳切，祁正阳也不禁动容。

“三娘，我知道你在关心我。可现在时局动荡，我修为尚浅，贸然行事恐有性命之忧。

昨天上午我还听闻城外散修失踪频发，炼丹、炼器、制符之士亦未能幸免。

还是等我修为抵达练气中期，准备两件护身法器，这样也多几分胜算。

我想你也不愿意我平白无故面对生死危机，不是吗？”马三娘算得上情深意切，祁正阳也知道对方好意，但城外情况未明，他真不想轻举妄动。

城内有筑基修士守护，配合大阵，相对更安全。

现在他需要的是安安稳稳提升境界，等练气后期，祁正阳自信同级无敌。

到时候在磨练也不晚。

古卷可一直在辅助他。

时间拖得越久，他底蕴越浑厚，底牌越多。

至于所谓的劫难：福祸无门，唯人自招。

只要他小心谨慎，龟缩城内，谁会找他一个练气初期的小修士麻烦？

马三娘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

“正阳，你所言不无道理，谨慎行事确是修行之道。但你要明白，真正的修仙者，是在风雨中成长的。

温室虽暖，却难育参天大树。

城外虽险，却也是你锻炼心性与磨炼自己的最佳舞台。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修士愿意来洪湖集，还不是为了抓住那一丝可能筑基的机会？”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柔和，“你的担忧我都懂，但修行之路本就布满荆棘。我并非要你立刻去闯龙潭虎穴，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畏惧而错失成长的机会。

或许，你可以先从妖兽入手，有我在你无须担心。”

不是她自夸，洪湖集筑基以下，真没几个是她一合之敌。

拼死一战，就是筑基修士她都能过上两三招。

这种情况下，保一个练气初期小修士还不是轻而易举。

若非祁正阳对她足够上心，换成他人，马三娘恐怕早已不再理会。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还不行么？”祁正阳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在这逼仄的地下室秀剑法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等马三娘出关就去贺老头那借些灵石，去选两件趁手的法器。

祁正阳虽然嘴上应承着，但心中仍有几分忐忑。

好在古卷加持下，他已经今非昔比。

一般练气中期，甚至练气七层恐怕都不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