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雾黎对于护工这份工作，没有太多想法，只是单纯去做，未曾设想更多的可能性。
“那我明天能走吗？”她冷不丁道。
“刚说辞职，你就想快点离开？合同还没有到期，未经我同意擅自离职，算是你毁约在先。”姜熠启佩服她的脑袋一根筋，“辞职该不会是你冲动做决定的吧？”
“可能吧。”姚雾黎在心里回应他。
她提出唐突的辞职请求，只是因为她不想和两位异性相处，这听上去似乎很可笑。
她语气干瘪瘪道：“姜先生，我能用现有的工资抵扣部分的违约金吗？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回。”
签下合同，等于束缚她。姚雾黎蠢脑袋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姜熠启原先想同样的，毕竟她挺碍眼，他转念一想，轻易答应她，不像他过往严肃认真的行事风格。
“我不同意你那无聊的辞职请求。”姜熠启冷漠的拒绝。
“为什么！”姚雾黎刚才能感受他马上就要答应了。
“没有为什么，你继续履行劳动合同的权利和义务。”姜熠启无情的搬出合同，试图打消她的无趣想法。
“那我要干多久？”她想找漏洞，以此逃脱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
姜熠启觉得她这是在说废话，轻笑道：“至少一年。”
“啊！？”她惊呆了下巴。
皱着眉头的她默默计算余下的工作时间，除去工作一个月的时间，她还有十一个月，漫长的时间在等待着她去经历。
作为刚出社会的小白，她对法律法规一窍不通，面对资本方的压榨，一无所知的她只会配合对方，甚至踩到天坑也毫无知觉。
“我劝你在这段时间里安分点，尽到你的职责。”姜熠启冷淡道。
瞧见她的苦瓜脸，他知晓她心里装满了苦水。
“那我现在提早向你辞职，一个月之后，你可以找新员工替代我，应该不算违约吧。”姚雾黎努力想扳回一局。
她有前车之鉴，上一份实习工作可以提早告知辞职，那么这个办法也能使用的。
“现在不好找人。”他说。
她的花样可真多。
姚雾黎低头，无声叹气。
姜熠启看到她毫无干劲的神情，强留她不是好事，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如果你能让我像正常人行走，我同意你离职，不需要任何合同赔偿金。”姜熠启淡淡的说。
他已经坐在轮椅许久，无数次渴望能正常行走，可他对双腿毫无知觉。
如果她真的能做到，帮助他，改变他。
姜熠启淡淡的看向她，尝试解读她的面部表情。
姚雾黎听了，起初不理解他传达的意思，经过一分钟不到的思考，她的目光上下打量坐在轮椅上的姜先生，感觉能让他独立行走似乎有点难度。
姜熠启被她一直盯着，浑身不舒服，出声道：“你想清楚了吗？”
“那……我们就这样约定好了。”姚雾黎做出妥协，她再次确认他的话，“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当你能正常行走后，我就离职。”
“你放心吧，能让我双腿走动，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姜熠启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他莫名想笑。
她的表情很活跃，情绪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