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荒诞
- 现代山海经:我的山海动物园
- 兔家的猫
- 2111字
- 2024-08-11 22:55:37
虎毒不食子。
但在黑环的影响下,“多福老爷”无法正确识别出自己的幼崽。
甚至会帮助村民进行猎杀。
它的精神在卓家村世世代代的控制下已然崩溃,不知道还残存着多少理智。
“村民为“多福老爷”献上人类作为祭品,“多福老爷”则是把自己生出的幼崽送给人类作为“神的恩惠”。”
齐飞拿出背包里的毛巾,为三只幼崽擦干净身上沾黏的胎液。
其中一只腿上的伤还在流血,于是又拿起酒精消了毒,纱布一圈一圈地缠绕起来。
“呜噜噜......”
期间三只幼兽都很听话,小脑袋争先恐后地往齐飞身上挤。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争风吃醋,像是被母兽舔舐爱护一般享受着齐飞的照顾。
“嘶。”
处理完幼兽,齐飞的肩膀随着肌肉伸缩传来酥麻的阵痛。
差点忘了村民射来的箭还扎在上面。
先是用剪刀把扎进衣服的箭尾剪断,接着小心翼翼地把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
最深的伤口在背部看不见,齐飞只能选择最简单的办法。
手掌紧紧握在箭尾,做好心理建设以后大臂使劲,一整根箭矢连肉带血扯了出来。
“哎哟我去!简直酸爽!还好上面没有涂毒,看来小爷我命不该绝。”
齐飞嘚瑟地把酒精倒在手心,预判了伤口的位置胡乱涂抹一番。
三只幼兽状似五个月大的猫仔,还站不稳,身上的鳞片也如皮革般柔软。
“幼兽的状态还很好,要是找不到我,不知道那些村民会不会再回头去抓住那个大汉。”
这个洞穴实在不算安全,要是外面被人堵死,那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齐飞小心翼翼地靠近洞口,贴着岩壁向外探去。
清晨的阳光照进他的瞳孔,有限的视野里除了一只正在逃跑的兔子外一切正常。
转过身子去抱幼崽,再回头时一阵破空之声自眼前传来,齐飞登时寒毛直竖。
一柄铁锹就側在他方才伸出头的位置。
村长狰狞的脸从洞口探进来,伸出手拽住一只幼崽的腿就往门口扯。
“呜————嘤!”
幼崽疯狂挣扎着,蹄子抽起又反复踢出,奈何力气太小,一切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齐飞没有犹豫,冷汗骤起的同时便抽出黑棍,对准那人的手腕狠狠砸去。
啪!
“啊!”
对方吃痛收了回去,幼崽被吓得应激,哀嚎着使尽了力气爬向齐飞。
“别怕。”
齐飞向前一步把幼崽护在身后,手持黑棍蹲守在洞旁。
洞口被村民团团围住,里面的人虽然出不去,但是只要有人想要进来,必定会先吃他几棍子。
外面有一个算一个,全吃过一遍亏之后似乎放弃了,再没有声音传来。
“那些村民铁了心要杀我,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一个村民在和村长交谈过后不知去了哪里,其他几个人则依旧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口。
挥手拭去头上的汗水,齐飞也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离开洞口,对面会立刻涌进来抓住自己。
不离开,又会被束缚住手脚只能坐以待毙。
齐飞脑子疯狂转动着,实在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
又过去了三十分钟上下,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铺在这里!先别浇油!”
一堆稻草落在门口,村民点燃了小小的火舌塞进稻草中央,很快便升起了白烟。
“给我扇进去!小王八羔子,死了皮毛也能用,扇子拿来!”
“咳咳!”
浓烈而又呛鼻的辛辣味伴随着滚滚浓烟涌进洞内,很快,闭塞的洞窟里便被黑烟填满。
这些人居然在外面生火!
齐飞扯出一块纱布倒上矿泉水,捂在口鼻上。
眼睛已经难以睁开,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三只幼崽似乎对于这烟有些抵抗力,见齐飞痛苦,踉跄地凑过来把他围成一圈,企图为他遮挡住一些浓烟。
“咳咳,这种环境,你们这样帮我挡着,氧气流失的更快了......”
有幼崽听到齐飞说话,凑上前来舔他的脸。
齐飞的内心在疯狂呼唤着,呼唤着那唯一可以逃脱的机会。
见里面传出齐飞难耐咳嗽声,洞外的村长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这臭小子狡猾至极,堵住门口,我倒是要看看这群贱骨头是要熏死在里头,还是出来死在老子刀下!”
炊烟袅袅,几个村民在洞口不远处,围坐在一起吃着野兔。
负责看守洞窟的独眼把耳朵贴在山头倾听许久,再三确认没声了,转身跑来。
“老大,里面大的小估计都死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村长咬下一块兔腿肉:“过去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这洞窟我探过,一点缺口都没有,熏了这么长时间,里面是神仙恐怕都要变成腊肉了!”
独眼露出一个丑陋的笑,伸手接过旁人递来的兔肉,一口下去满嘴流油。
“四个短命鬼!走,兄弟们一起去把几张皮子收回来。”
村长招手,领头走在最前,到了洞口,先是执扇把那烟扇的更大了些,旋即又贴在崖壁上。
“真没声?再用铁锹探探。”
独眼得令,拿了一根铁锹顺着洞口一塞,胡乱舞动了半响,咧嘴一笑:“信我的!死透了。”
村长面露喜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衫,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带上家伙,皮子收回来后把油泼进去,这块不安全,正好连那小畜生的尸体一起下地狱。”
“噢!”
村民个个兴奋,仪式失败,村子这次遭受“多福老爷”的责难,急需更多的赐福才能填补缺失的人口。
村长举起手边的铁锹,拨开稻草,洞窟里滚滚黑烟找到了方向,争先恐后地漫出来。
独眼性子急,先拿着长斧钻了进去,三分钟没到,惊喜大喊:“找到一只,没气了!”
外头众人听见报喜,一个接着一个钻了进去。
经过方才浓烟摧残,洞中的白骨已经被熏染成了灰黄色,外面沾着一层滑腻的薄油。
独眼手上提着一只幼崽,晃悠着向后来的人炫耀。
那幼崽沾满血丝的眼球向外凸出,口鼻冒出浓白的泡沫,只有身体还是软的,随着独眼的抖动软绵绵地摇晃起来。
“好,好啊。”村长满意地用长斧挑动幼崽的尸体:“皮子一点都没伤到,改天给我在外的幺儿做个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