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关入地牢

“珍珠,九溪,你们怎么回事,在这干什么呢?这里可是碧云山庄的禁地!”

风琉璃闻言抬眸望去,只见一黑一白,飞奔而来。

谢澄和刘澈是庄主安排在禁地附近巡逻的侍卫,他们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尸体,二人皆是一惊。

“是夏侯言!他,他居然死了!”谢澄辨认过后,连忙蹲下来察看尸体上的伤痕。

刘澈看着伤痕遍布的尸体,清秀的面容之上满是恐惧,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没有站稳,声音里满是战战兢兢。

“他、他这么厉害一个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九溪看着二人反应,又看了看尸体身上的服饰,心中了然。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此人就已经躺在这了,此处是禁地,非同小可。还请二位,将这里的情况飞鸽传书于庄主。”

“好!”

谢澄点头应下,看向风琉璃时神情疑惑。

“她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此女子擅闯禁地,不知干了什么,我们正要去回禀大小姐。”

九溪话音刚落,谢澄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似是猛然之间想起了什么,连忙站了起来,厉声道,

“什么!她怎会有禁地的钥匙!快!搜她的身!看她到底从禁地里拿走了什么!”

风琉璃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整个人都麻了。替罪羊啊替罪羊!那两个人不管拿走了什么,都要赖她身上了?!

珍珠和九溪走上前来,将风琉璃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只是一无所获。

风琉璃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她不会武功,没法反抗,知道这时候辩解没什么用,所以也懒得辨解。

“不对,我们碧云山庄威名在外,一般人不敢擅闯,她一定还有同伙,将她关入地牢,等候庄主发落!”

看吧,就算什么也没从她身上找出来,这群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啊啊啊!地牢!快要烦死了!

珍珠和九溪一人压制住风琉璃的一只手,像押罪犯一样押着她往前走。

风琉璃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她走了几步,却听见后面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谢澄,那道疤那个姑娘,我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里?”

“她好像是宁平县县令之女叶凌月身边的侍女,叫小月。”

“既是她的侍女,便与她本人脱不了干系,我去叫人盯着她!”

他们谈论的声音渐渐远去,风琉璃在心里咯噔了一下,侍女小月,是这具身体的身份吗?

既然她穿到了这里,那真正的小月又去了哪里,是躺在她现代的身体里,还是……死了?

若是小月在她来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么是谁杀了她!

是之前那两个黑衣人吗?不对,若是她“死而复生”,那两个人必定会奇怪,但他们没有。

风琉璃又想起了脸上的这道疤,她仔细观察过,这道疤是利器所伤并非年代久远,而是最近才有的。

要是上了药,绝不会恶化至此。是个人都会爱惜自己的容貌,小月又怎么会对自己脸上的伤疤视若无睹。

除非,是有人不许她上药!如果真是这样,小月是侍女,不许她上药的只能是她的主子,那个宁平县县令之女,叶凌月。

而换句话说,叶凌月极有可能是毁了她容貌的那个人!

一路走来,风琉璃边走边思考着这一切,没多久便被押送到了地牢里。

地牢关着许多人,有老有少,他们看到来了新人,有的凑在栏杆前一脸好奇地看热闹,有的往这瞥了一眼,依就没精打采的。

“哟,两位姑娘好久不见哪,这丫头是犯了什么事啊?”

地牢管事姓李,看上去一脸的忠厚老实,大家都习惯叫他李管事或是老李头。

珍珠瞥了他一眼,看着他身上的粗布麻衣,一脸不加掩饰的嫌弃。

“老李头,看好她!她若是跑了,唯你是问!”

李管事见惯了别人朝他摆脸色,对此也不气不恼,他连连称是,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九溪白了珍珠一眼,规规矩矩地朝李管事行了一礼。

“李管事,这人擅闯禁地,还请严加看管,待庄主归来再行发落。”

李管事抬了抬手,示意不用行礼,才看向一旁未曾言语的风琉璃,听到“擅闯禁地”几个字,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多谢姑娘提醒。”

九溪的行为在珍珠看来就是装模作样,她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地开口。

“老李头,我也提醒你一件事吧。多派几个人看住她,别看她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她啊可是个杀人犯!”

到了最后一句话,珍珠更是音量提高了几分,惹得关在地牢里的那群人纷纷侧目。

风琉璃闻言,更是睁大了双眼。杀、杀人犯!这泼脏水真是越泼越没边了!怎么能这样!

东西不见了算她的?人死了也要算在她头上!天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太过份了!实在是太过份了!

见李管事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珍珠又补了一句。

“据说庄主身边有个很厉害的暗卫,叫夏侯言的那个,就是让她给杀了!老李头,你别不信,小心到时候她越了狱,你没法交差!”

李管事闻言顿时变了脸色,连连点头。

“多谢姑娘提醒,我定会严加看管!”

九溪见此情景又白了珍珠一眼才道,

“事情虽然还没有调查清楚,但严加看管总归不是什么坏事,还请李管事多费心些。”

就这样,风琉璃被人推进了一间单独的牢房里,她险些又摔了一跤。但手撑在墙壁上,情况也没有好多少。

推什么推!她是不是有毛病啊!

风琉璃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死死地盯着珍珠,珍珠看着她,不仅没有丝毫收敛,还一脸挑衅。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

“行了,我们还要去回禀大小姐。”

牢房的门被锁上了。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只有铺在地上的一层稻草,和老鼠“吱吱”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