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逃途中的崇侯虎,正好遇到了他的弟弟,专门领兵前来相助的曹州候崇黑虎。
这崇黑虎自幼随异人修道,养了一只凶悍的铁嘴神鹰,端得厉害。
所以,即便知道苏全忠神勇,且会道术,崇黑虎也并未在意,只当苏全忠年纪轻轻,只会些小法术罢了,唬得了凡俗,他崇黑虎却是信心十足,丝毫不惧的。
次日,冀州城外,两军阵前,数千冀州兵严阵以待,一身黑色战甲,手持亮银枪,骑着一匹神骏黑马的苏全忠,面对再次杀回来的崇侯虎大军,不禁冷笑道:“崇侯虎,昨晚饶你不死,想不到你还敢来犯冀州,真当我苏全忠不敢杀了你吗?”
崇侯虎闻言大怒,一旁的崇黑虎则道:“兄长勿恼,这苏全忠,虽有些悍勇,可毕竟年轻,能有多大本事?待小弟将他擒来,交予兄长处置。”
“嗯,”崇侯虎微微点头,冷热看着对面的苏全忠道:“有劳贤弟了!”
崇黑虎对崇侯虎微微拱手后,便是骑着他的坐骑火眼金睛兽来到了阵前:“苏家小儿,你家爷爷崇黑虎在此,可敢一战?”
“哦?崇黑虎?”略微挑眉的苏全忠,不禁嘴角微翘的冷笑道:“你兄长崇候虎被我打怕了吗?自己不敢上阵,却让你这个弟弟来送死?”
“小儿张狂!”低喝一声的崇黑虎,不禁面色一沉的手持两柄湛金斧、催动坐下火眼金睛兽向苏全忠杀去。
见状,苏全忠却是毫不畏惧的纵马上前,手持亮银枪化作一道幻影迎上了崇黑虎。
“全忠,小心,不可大意!”冀州城之上,率领冀州众将观战的苏护,这会儿却是面色郑重的皱着眉头,忙大喝提醒道。
转瞬间,伴随着一阵兵器交击声,苏全忠和崇黑虎已是激战在了一起。
“哼!”交战十数回合后,嘴角微翘的苏全忠便是不屑冷哼一声的手中亮银枪化作了道道幻影,枪尖如莲花盛开一般,那美轮美奂的一枪,直骇的崇黑虎面色狂变,忙手持两柄湛金斧交叉格挡。
‘铿’一声脆响之后,其中一柄湛金斧便是直接飞了出去,虎口裂开,另一只手面前拿着一柄湛金斧的崇黑虎,不禁慌忙骑着火眼金睛兽掉头欲要逃走。
“休逃!”低喝一声的苏全忠,不禁忙纵马追杀而去,手中的亮银枪毫不留情的准备刺向崇黑虎的后心。
而就在此时,转头看去的崇黑虎却是面露冷笑之色:“好狠的小子!”
下一刻,一矮身的崇黑虎背后便是有着一个红葫芦出现,只见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气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嘴便向苏全忠啄过来。
啾..突兀的凤鸣声响起,却见苏全忠胸口一团红光从那暗红水晶般隐隐有着凤鸟图案的护心镜中亮起,伴随着凤鸣之声,升腾的火焰化作了一只火凤,吓得那铁嘴神鹰动作一顿,而后便是化作一道黑气迅速逃回了崇黑虎背后的葫芦内。
“什么?火凤?这小子怎么可能役使火凤神鸟?”惊骇难以置信的崇黑虎,面对那火凤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只觉热浪扑面,而后双肩一阵灼痛,而后整个人便飞了起来,被火凤带着飞到了冀州兵军阵前,而后直接将其扔了下去。
狼狈落地的崇黑虎,刚挣扎着欲要起身时,周围的冀州兵已是一拥而上,一杆杆枪矛指向了他,还有弓箭手的箭矢,一旦他有异动想反抗,必定是要被扎成刺猬的。
眼看着那半空中的火凤化作一道火光没入苏全忠没心的护心镜内,远处观战的崇侯虎等兵将都是慌乱失色,一阵哗然。之前苏全忠和他们对战时,也只是突然放出火焰攻击罢了,如今却是放出了一只火凤凰来,这还怎么打,不是欺负人吗?
“苏全忠,你这..你究竟是什么来历?”被生擒活捉的崇黑虎,也是忍不住惊疑喝问道。
“崇黑虎,你能学些左道旁门之术,难道我就不能学到更厉害的手段?”冷笑一声的苏全忠,转而看向崇侯虎道:“崇侯虎,我劝你尽快退去,若再敢来犯冀州,那你北伯候的爵位便趁早安排你儿子继承吧!”
“撤!退兵!”崇侯虎脸色难看的低吼一声,而后便是忙带领人马迅速退去了。
崇黑虎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连会道术的崇黑虎都不是苏全忠的对手,他崇侯虎还真是有些拿苏全忠没办法了。
远处一座高山之巅,一身黑袍的陈琰负手而立,看着大展神威后的苏全忠带人将崇黑虎押回冀州城,不禁微笑点头道:“不错,这小子,也算是个将才了,你调教得不错。”
一旁同样身穿黑色锦袍的孔宣,则是笑道:“他习武的天赋倒还不错,但修炼一道上天赋却算不上出众。我以南明离火玉精为他炼制了那护心镜,其中封印着一只火凤的残魂,可吸收凝聚凤炎神火,对上寻常左道法术自是不惧,但碰上厉害的法宝,尤其是克制那火凤的法宝,却是不好抵挡了。”
“你为了这个徒儿,也算是费心了,”不置可否的陈琰随即道:“不过,苏全忠虽挡住了崇侯虎,但这事情不会完。殷商还是有能人的,苏全忠想要凭一己之力保住他妹妹苏妲己,根本就不现实。冀州和殷商的战争持续下去的话,不说兵士会死伤多少,受苦的还有冀州的百姓。”
“老师,那要不我向纣王请命,领兵前来冀州..”孔宣试探问道,陈琰却是摇头:“还不至于让你们师徒对阵,还是让那位纣王头疼去吧!这些年,你以各种身份留在人族,应该也明白凭我们的修为手段,随意掺和人族之事,难免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让我们陷入因果。”
“所以,即便为师的一缕分魂转生人族,有了如今这个新的身份,却也更多是将自己当成一个看客,不会随便插手凡俗之事,”陈琰接着道。
“那此事..”孔宣有些迟疑为难起来,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收苏全忠为徒了。
“此事的关键不在你我,也不在苏全忠,而是在苏护的态度以及苏妲己的选择,”陈琰意味深长般道:“命运是很神奇的东西,就像是冥冥中的定数很难改变。放心好了,最终苏妲己还是会去朝歌的,这是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改变。”
“好了,我先走了。这凡俗人世,我还没有好好看看呢!”说着陈琰便是直接转身飘然离去了。
而恭送陈琰离去的孔宣,转而看向冀州城,却是忍不住凝眉暗道:“大势难改吗?看来,我还不能离开,否则全忠这小子可能会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