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笙抱着苏禾走得太匆忙,以至于忘了关我这扇门。
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往外走。
很好,别墅里空无一人。
此时此刻,我无比庆幸宋闻笙有洁癖。只要是他的私人领域,从来都是生人勿进。
这也正好方便了我离开。
我试着打开别墅的大门,大门却从外面锁死了。
看来他就算心疼苏禾受伤,也不会忘记将我锁在这里。
但是没关系。
只要我想出去,就没有什么能难倒我。
我找来床单,用水果刀剪裁成一条一条的,把布条儿拧成绳。
一头绑住楼梯口,另外一个绑住了三楼的楼梯。
我紧紧抓着绳子,从窗口上缓缓往下爬。
绳子很快将我的手腕勒得红肿。
快落到二楼的位置时,布条忽然断掉。我从二楼的位置摔了下来,扭到了脚。
我低头去看,脚腕很快就肿了起来。
“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多年以前宋闻笙跟我说的这句话。
那时候我爸妈在宋家的介入下,对我越来越好。
宋闻笙一言九鼎,竭力护我周全。
从那以后,我很多年没再疼过哭过了。
以至于现在崴伤之后,疼痛变得钻心难忍。
可我没时间去处理这个疼,因为宋闻笙也许很快就会回来。
我一瘸一拐地地从花园翻出去,然后打车,直奔豪爵会所。
娇娇身上有男人的提取液,那一晚,我们餐厅的左侧,就是豪爵会所。
那里是男人的天堂。
也许那里,我能找到一点线索。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豪爵会所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可会所却是灯火通明。
会所的隐私性极强,不可能给我提供那晚的客人名单,我只能想别的办法去查。
我以客人的身份混了进去。
这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走廊里已经有男男女女抱在一起搂搂亲亲了。
我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离开。
就在我刚走过一个雅间时,雅间出来的男人一下抓住了我的手。
扑鼻而来的浓烈酒味熏得我胃里恶心。
“你认错人了。”我挣开他的手就要离开。
那男人却使劲将我推进了他的包间。
我吓坏了,想要大声呼救。很快就被那个男人紧紧捂住了嘴。
他将狠狠我扔在了沙发上,还脱下了裤子。
“别装了,能来这里的女人不就是卖的吗?”那男人笑眯眯地就要亲我的脸,“伺候好爷,爷肯定给你个好价。”
意识到他要对我做什么
我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开他,但男女的力量实在太过悬殊,我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难道我要交代在这里吗?
我还没有为娇娇报仇。
还没有为自己洗掉冤屈。
还没重新开始……
不甘,委屈,愤恨,这一刻都化成了眼泪。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踹了一脚。
我从男人的身下去看,看到了宋闻笙。
宋闻笙也看到了我,脸色阴沉得一塌糊涂。
“我……”我想告诉他,我是来找杀害娇娇的线索的。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身上的男人捂住了嘴。
那男人转头看着宋闻笙,大笑着说:“她来肯定是出来卖的呀,你是没瞧见她刚刚往我身上扑的样子,饥渴得跟没见过男人一样。”
“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喜欢来这种地方。”宋闻笙阴阳怪气地嘲讽。
我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可宋闻笙却笑着看我流泪:“来都来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说完,他抬脚离开了。
喝醉的男人开始扒我的衣服。
我急中生智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
他吃痛放开了我,同时使劲扇了我一巴掌:“贱人!敬酒不吃罚酒。”
我被扇得头晕眼花,脑袋撞到了茶几上。
他走上前狠狠抓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我现在就搞死你。”
我手忙脚乱地够到了茶几上的酒,敲碎了以后对着自己脖颈:“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死在你跟前。”
“爷会怕你?”他朝我逼近。
我拿着玻璃碴就要往脖颈里刺进,只见折返回来的宋闻笙怒声开口:“够了!”
喝醉的男人吓的浑身都在打哆嗦,他结结巴巴地说:“宋总……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她……明明很想要的。”
是吗?
我扬起唇角,将玻璃碴刺进脖颈。
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往下流。
而我在笑:“我要是死了,你这位爷也跑不了。死前能拉个垫背的,我也不亏。”
那个男人抬手就想扇我,可宋闻笙却一脚踹到了那个男人的肚子上。
“不弄了,我不弄了,宋总您别生气。”那男人爬起来对着宋闻笙一阵子磕头。
很快,那男人就磕得头破血流了。
宋闻笙厉声一喝:“滚。”
那男人连滚打趴的逃了出去。
房间里,顷刻间只剩下我跟宋闻笙两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压压过来。
压得我喘不过气。
叫我忍不住到了墙角。
想离他能有多远就离他多远。
“怎么出来的?”他声音冰冷。
让我仿佛置身在严寒之地。
我浑身都在打颤。
“不要骗我。”宋闻笙的脚步朝我逼近。
我忍不住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墙,我又退无可退。
这时候宋闻笙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回答我。”
他的目光沉得如同深渊。
让我一直往下掉。
惊恐万分的我根本不敢反抗他:“跳窗出来的。”
“跳窗?”他看着浑身哆嗦的我,气得青筋暴起,“为了找男人,你居然跳窗出来,好啊,好得很。”
他一把将我推到沙发上,欺身而上压着我,气势汹汹:“既然你这么想男人,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