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阳面色有几分扭曲,
唐彦一再得宝,抢回去了总榜第一的名头!?
并且还是在他后面捡的漏!
唐彦观看的物件是他先看过的!
硬是从他手里“三连开”?
他没有认真对待的家伙,有一点点真本事?
易浩阳做着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乱!
不能像先前一般儿戏!
与输掉比赛相比,鉴别速度上的领先与否不是太重要,有必要将唐彦当成一个重要对手对待!
和唐彦同在一条线上,无论是领先还是落后都不好看。
此线上运气不好,是时候转转运了!
易浩阳穿过人群,转到对面的摊位上,沿着摊位开始寻宝。
记者跟着捏了一把汗,刚刚因为唐彦夺得总榜,很多观看网络直播与消息灵通的家伙转移了频道!使得收视率现了下滑现象!
洛玉缘的安晴、木艺苑的苏玥、天元斋‘大病初愈’的陈艳艳、李氏公司办公室里,关着房门、默默观看网络直播的李依依……
甚至闲暇下来的林予也让人打开直播,观看唐彦与易浩阳、傅勋的对决。
除了原地不动的傅勋大谈古玩艺术,唐彦和易浩阳你追我赶,争分夺秒的寻找摊位中的宝贝。
换线过后的易浩阳冷静下来,辨别古玩的速度有所下降,寻找的精细程度飞跃式提升,运气好像落到了易浩阳身上。
“找到了!”
易浩阳新找到的物件要价高达九十九万!
和其实际价值相差不多。
不过没关系了,易浩阳正缺少古玩!
只要能加重自身筹码,他不在乎!
痛快的付钱交易。
排行榜随之更新。
“元代吉州窑木叶盏!”
无数关注排行榜的人发现了变化!
易浩阳再度与唐彦拉开差距!
记者特地带摄像师靠近拍摄,高清大图上传到屏幕上。
碗通体黑色如墨,直径十五厘米,整体保存完好,碗面光滑如镜,最奇特的是碗底是“封印”着一片树叶!
好像一个真实树叶落到碗内,与碗融为一体!
“什么东西?”
“碗里还带树叶的?”
“你们看树叶上的细腻纹理,绝对不是画上去的!特么比古代时期西方的蛋彩画逼真无数倍!”
“不是逼真无数倍,它根本就是一片树叶好么!”
“不可能啊!树叶怎么在碗里?与碗成了一体?”
“太奇怪了,什么古玩?”
现场记者抱有同样的疑问,“易先生,你找到的木叶盏里面有一片极为真实的树叶,我想现代的画家也很难达到如此逼真的程度,不是古代应有的陶瓷彩绘吧?”
易浩阳刚刚被唐彦反压一头,心里正憋着一股劲,难得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再度恢复镜头下的翩翩风范,“不错。它确实不是画上去的!此盏内外施黑釉,碗底一片树叶纤微毕现,叶柄与主筋呈淡黄暖色调,折卧于青蓝色调的叶片中,木叶伴有卷曲折迭的姿态,脉络分明,带有显著的诗情画意。”
易浩阳提起木碗,指示里面的叶片说道:“此为吉州窑一种新型釉下工艺,制作时将一片树叶贴在瓷胚内,外面涂一层透明釉,入窑烧制后,叶片烧亡,叶片上的清晰轮廓与脉络得以保留下来。与釉色融于一个平面内!传世出土的木叶盏大多含糊不清,此件清晰而逼真,十分难得。”
记者惊叹道:“原来咱们华国有此等神乎其技的制瓷技术……”
“吉州窑在华国制瓷史上是一个较为特殊的存在,其制品具有诗情画意又带有三分禅意,主要集中在茶器、花器、香器三个方面。其制作的木叶盏声明一时,叶片与釉色融于一个平面,各类此盏的木叶大小不一,没有一片雷同,创作信手取来,取意而不取形,反增添了它的悠美意境!”
记者觉得更加奇怪,“黏土烧制七百度变成陶,烧制一千两百度变成瓷,树叶难道不会被烧为灰烬吗?”
自信十足的易浩阳解释道:“关于木叶盏有着‘一窑生,一窑死’的说法,说得是烧制木叶盏要准备大量的前期工作,往往一个月下来也烧不出几件木叶盏,因为木叶盏的特殊性,其成功率极低,很看运气!如果一连很多次不成功,可能会让窑匠亏得一贫如洗!”
关于木叶盏的具体烧制方法从来没有过文字记载,具体流程已经成谜。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曾有制瓷专家专门对木叶盏烧制工艺进行研究,经过数年的研究,终于运用科学手法将这一失几百年的工艺再现!
“关键在于将选好的树叶技巧性的贴合碗心,经高温氧化,树叶残留的灰质在釉面上留下痕迹,由于釉面与灰质完美结合,二者得以融为一体,水濯之不去,经久不损。成为像琥珀石、燕子石一样实物化石。”
所用树叶多以桑叶和菩提叶为主,因为树叶大小、形状、软硬、薄厚和干湿程度不同,对火候的掌握技巧完全不同,要因材施宜,即使具备几十年烧窑工艺的老匠师一样很难保持成功率,成品无规律可循,使得吉州窑木叶盏无法量产,成为古玩中难得一见的稀有品。
镜头下的易浩阳意气风发,很多人一改先前对易浩阳的看法,涌入频道和赞叹易浩阳的人愈多!
易浩阳擦去额头的细微汗水。
心道差一点阴沟里翻船!
好在找到一个木叶盏!
木叶盏潜力大,是古玩中的行情最坚挺一类的定海神针!
加上其稀有性与艺术美感,唐彦比得上吗?
他不开张便罢了,一开张不是唐彦追得上的!
又有两家市台记者赶来,他们不顾什么同行情谊,对着易浩阳手中的木叶盏一顿拍摄。
易浩最瞬间成为场内最受瞩目的人!
有记者问道:“易先生,唐彦找到三件,你只找到一件,是故意谦让唐彦呢,还是你不如唐彦呢?”
提问的人是市台八卦栏目的记者,不像省台记者一样在乎被采访者颜面,唯恐天下不乱,提出的问题很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