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马致远

我叫马致远，号东篱，大都人士，大家都以为我是文人，其实我也是一名杀手，我誓死效忠于我的主公——文老。此刻我选了一棵枯树作为短暂的栖身之所，树干粗壮，枝桠交错，虽已失去生机，但在月光的映照下，却显得格外幽寂。我背靠树干，身体放松，双眼微闭，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我的呼吸均匀而深沉，显示出我内心的平静和身体的放松。杀手的职业生涯让我学会了在任何环境下都能保持冷静和警觉，即使是这样看似平静的夜晚，我也能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我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这是文老曾经亲手送我的武器，它也是我的伙伴，陪伴我度过了无数个生死瞬间。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刀柄，感受着那熟悉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慰。世人皆以为我好戏曲和散文诗词，其实我是大隐隐于市，诗词歌赋的交流只是我探听消息的一种惯用手法，文老有空也会对我指点一二，只是不曾想到降于忽必烈，他和诸多志同道合的同僚拥护益王为帝，始终坚守宋朝的土地。文天祥等人的顽强虽然是徒劳的，但是也给元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忽必烈于1271年建国，就派留梦炎前去劝降。文天祥见到留梦炎后，十分不耻，直接吐了他一口痰，还把地上的灰土洒在他的脸上，如果说要用一个更准确的用词，我想用“它”来形容留梦炎。灰头土脸的留梦炎因此事更是对文天祥憎恨不已。后来，文天祥等人的军队实在是无法抵挡住元军的进攻，文天祥被捕入狱。忽必烈十分欣赏刚正不屈的文天祥，将他奉为上宾，并表示只要文天祥愿意投降彻底归顺元朝，会重用他。文天祥丝毫不为所动，并表示自己只求一死。忽必烈眼见利诱无法奏效，便下令对文天祥施以酷刑，文天祥仍旧不愿屈服……后来的忽必烈已经起了杀心，然而一些投降于忽必烈的宋朝官员，实在是不忍文天祥被杀，这些官员便集体向忽必烈进谏，请忽必烈饶文天祥一命，让他出家去做道士，远离俗世。忽必烈一开始也采纳了这些官员的谏言，准备释放文天祥。然而，此时对文天祥怀恨在心的留梦炎不甘心文天祥就此逃过一劫，向忽必烈表示，如果放了文天祥，日后他肯定会重整旗鼓来反抗元朝，到时候“我们”这些投降的宋朝官员是不是也要帮他呢？文老这次脱逃赶往大都，大都是我的老家，其实这次行动我有点害怕会连累到家人……秘密会见的大都守城军将，消息可能已经走漏，但是如果北上形成了抗元联盟，那么文老可以在北方立宋，与金氏后人一同抗元！今年是1280年，张元帅张弘范虽然贵为汝南王张柔第九子，可元朝打压异族思想很严重，其实很多将领早已心生不满！

其中最为愤愤不平的就是张元帅，1279年在崖山大败宋军，俘获文老，却只是加封一个万户侯而已。文老与张元帅从不打不相识到心心相系，决定共建一番事业，我在其中也是颇有些巧用，毕竟大都我有很多熟人且文老来往信件几乎全部通过我来周转。

这次与文老一同北上，开始是我守着城门不远处的一个视哨点观察情况，等文老经过之后我探查是否有尾巴跟随。之后我和一名信得过的车夫追上，文老的大队人马继续往江浙方向走，而我们一行四人直接北上：车夫，文老，侍从和我。原本以为可以这样平平安安的到抵京，可右边小山坡的人影，和后面突然靠近的一行马队……着道了，这次路线似乎已经被人提前踩过盘子了。“志远，这？后面的人？是怎么回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匕首一把插入侍从的心脏。侍从瞪着眼睛盯着，不一会就满是伤感委屈的神情。“志远？你这是何为？”我擦拭匕首，冷冷道：“文老，恕在下冒昧，若他是无辜，那就该一直不可置信的神情，怎会露出此等伤感神态？犹如许多事情没完成一般？一个已卖身的下人，何来世事？”文老用袖子擦了擦刚被溅到脸上的血：“哎，食我十年之米，竟愿当亡国之奴！可恨！可憎！”我举手抱拳道：“文老请先行一步，由我断后。车夫是临安人士，是您当年（1274年）招募的旧部，所以文老大可放心！”文老看着我则是一脸的信任，道：“去吧，老夫在此已经断定那狂傲的红色行头定是那留梦炎的鹰犬，我大宋复国在即！替我好好收拾这帮亡国之犬！给我全杀了！”阳光斜照，小溪边的草地被染上了一层金色。我背对着清澈的溪流，桥后是正远去的文老，桥前是对着十名全副武装的暗杀小队成员，他们的眼神中没有其他复杂的神色，只有冷酷的决绝。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抬起弓弩将弩箭直接射入小山上眼线的咽喉。暗杀小队成员分散开来，试图形成一个包围圈……我丢掉弓弩，拿出匕首，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后退至小桥上，巧妙地利用略高的地形优势，只要我在桥上，眼前的这群家伙就没法包围我！战斗在瞬间爆发，我如同猎豹般迅速，挥舞的匕首快如闪电，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高手之间的过招都没有太多的花架子，我躲过他的攻击紧接着就是匕首莫入其咽喉，我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小溪边的战斗异常激烈，草地上溅起了片片血花，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战斗没过多久，我虽然身受多处伤，但我的眼神中却始终充满了坚定和冷静。十人围攻我一人，真的很凶险……好在这次我的对手似乎经验并不丰富……当他想直击我的要害，虽然我躲过要害，但是他依然可以伤到我，如果是高手不会贸然出击，因为高手过招比的不是出，而是收……敌人一刀刺破我右边的腹部，而我是直接击中敌人的要害，一刀直接插入他的太阳穴。最终，十名暗杀小队的成员一个个倒下，只剩下我一人站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匕首收起，正欲转身离开之时，腹部一阵剧痛……这次伤口很深，我赶紧按住伤口，不然肠子似乎要流出来了，秋天杀伐之际，难道我要绝命于此？似乎嗅到了一丝烟火气，不远处果然有一处人家，我想我必须去那户人家休息几天了，不然我此行可不是笑傲江湖而是断肠天涯……

一摸口袋，身无分文，可转念思考后，我的嘴角不懈一笑……本公子再不济也是元曲四大家之一，随手一幅字也是值好些方孔的。后记：张元帅1280年因病大都猝死，1283年文天祥大都就义。马致远在农户人家修养期间写一些墨宝，其中一首诗的名字气势磅礴，暗喻强悍的蒙古大军如同他们老家的风沙一般，不过装腔作势，不可持续，无法长久。汉人大军必然如天降神兵一般视蒙古军为蝼蚁砂石。在这秋季杀伐之气最盛的时间里，一首《天净沙·秋思》横空出世……

1368年朱元璋建立明朝，将元朝赶回荒凉的漠北老家，如此强大的元朝气数竟然不过百年。《天净沙·秋思》千古流传至今，不断被后世所赏读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