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之外,宫墙之前,除了站岗的侍卫和巡逻的卫队,还有熙熙攘攘撑着伞的行人,以及两个在茶馆准备投机倒把的彪形大汉。
“你说,这屏障好好的,咋就快分崩离析了?会不会是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他们要给我们演一个请君入瓮?”
“也许是里面发生了什么,憋了这么久,搞出点动静来,再正常不过了。”
“那倒是,谁叫他是个苦命人呢,想来,这时间算下来,感觉也差不多了。”
“现在这尸傀宗跟那梵林禅院较着死劲,也不知道这仙武道国的皇位大戏还能不能上演。”
两人看了看这茶馆茅棚外的淅淅雨滴,将头上的圆竹帽摘下,往天上一甩,拿起斜靠在木凳上的大刀,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走了。
真杀人犯,从不看身后血流成河的尸体!
丰和掐了掐方北北的人中,淡绿色的灵力附着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上,两指并拢,在着少年的额头胸口重重地点着穴。
点了几下便有了效果,刚见方北北闭着眼,咳嗽了两声,就见几束残灵飞射过来,在石板地上点出几个坑。
他有一些迟愣和一些后悔,他把这个少年叫醒,可是呢,他也没什么用,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待会儿在大小姐和国师的战斗中被误伤,那真的就霉透了。
“你们俩,先把四皇子带走。”
他摆了摆手,将那两个本想冲锋陷阵,结果被一回合打飞出来的两个侍女,招呼到了身前。
“可小姐怎么办?”
两个小姑娘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看那眼睛,看那的面容,也是有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他们忠诚于他们的小主,主人的安危可能就是他们的安危,即使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也没什么用。
“你们先带着四皇子走,有我在,没问题,出了什么事,我自会向宗主交代。”
丰和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说话竟硬气了起来,经过短暂的反思,他已然将这位国师的操作定义为故意破坏。
既然人家都把牌亮明了,那么他藏着掖着也没有用,与其等人家什么时候高兴了弄他,还不如自己放手一搏,跟人家鱼死网破吧。
其实,他们和这位国师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但却有一个更深层次的身份对立,而将对立拉成对战的便是这位国师有意无意地破坏了这场筑基。
可他跟方北北也是素昧平生,最近才得以相识,倒还不至于为此跟一位八阶大打出手,但那位宗门大小姐咽不下这口气,非要讨一个说法。
此时的他若袖手旁观,他日,必难以向宗门交代,更何况,若是这位大小姐让那个国师有了战意,未尝不会顺手就把他灭了。
“唉∽”
人在深陷窘境,左右为难的时候,真的会重重地叹气,长长地吐气。
他好歹也是元婴巅峰,放在这整个修仙世界,乃至那林林总总的玄幻小说,都是有一些乃至极高的分量。
但人家是半步化神,他,好像一点也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