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尘啊,不是我说你,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石九怔怔地看着窗外,“像这种明明有时间和机会把成功率堆高的事情,就不要急着求结果。”
“万一翻车了呢,装逼耍帅不是目的,笑着活到最后才是王道。”
说完,他闭上眼睛,“先不论那些人会不会将我供出来,即便供出来,我也死不承认。”
“相对的,除非事不可为,否则我绝不会出手。”石九强调道,“在明知对方可能有着各种各样未知手段的前提下,贸然跳到台前耍宝着实不理智。”
对于石九的这些行为,宁以尘属实已经见怪不怪了,“石九大人,我讲一句实话,您真的不用那么担心未知的战力。”
“以您现在的能力,可以说是一路平推,难逢敌手。”
虽说自家媳妇崇拜自己是件好事,但石九很清楚,“我或许很难被干掉,但是以尘,你太脆了啊。”
脆……
宁以尘绷不住了,“跟您比谁不是脆皮呢。”
她刚刚还想问石九要不要去外面静观其变,转头就发现石九已经穿好衣服,在整理发型了。
“有人总结出一个现象,就是犯罪分子总是会回到犯罪现场,欣赏他的‘杰作’。”
“虽说这是很普遍的现象,但我觉得这个行为有点浪,不太稳健。”
“那您……”宁以尘看他跃跃欲试的模样,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大顺风不浪做什么?我叠那么多血量不就是为了能撒开了浪吗。”石九前后矛盾的发言引起了宁以尘的不解。
她挠挠脑袋,“那您就不怕我被谁顺手给干掉了吗…”
“你怕吗?”石九看看她,心里却早就知道了答案。
这妮子不认识他之前就以跳楼与自由落体为乐。
自我毁灭倾向直接是拉满的。
“根本不带怕的。”宁以尘瞥了眼自己的血条,其前所未有的厚度也让她的胆子大了不少。
……
高塔之下,大多数人都被遣回了FCG大区,但各部门的负责人,分管领导等等,还是被留在了这里。
密密麻麻,好不热闹。
当数万人被平铺在广场上之后,石九才能够更加直观地感受到这座高塔的面积之大。
石九觉得这些人里面,当领导的还是太多了。
统十二万的人口里,刨除老弱病残还剩九万不到。
结果这里面有近五万是领导。
石九带着宁以尘悄悄混入人群之中,他们很多都在寻找自己相识的人闲聊以打发时间。
而部分上进心较为强烈的,就会去围着部分直属领导的领导拍马屁。
石九二人在人群中不断深入,他想溜到宁家主附近,最近距离地参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好巧不巧地,几个人抱怨讨论的声音,毫无征兆地扎进石九的脑子里面,刺耳至极。
围坐在那里是几名分辨不出性别的长发人类,普遍较胖,尤其是声音最大的那个人,胖到能和步兵进行协同作用。
“要我说,这次地表战争的形式不容乐观,DX大区近年来势头正盛,肯定又是冲着把我们的队伍打到失去编制来的。”
“他们已经赢了三次,虽说上次他们也战败了,但他们还是死保了很多好苗子,那可都是一等一的战神。”
“比我们这儿的这群逗比强多了,这群人连ID都在瞎取,刷级也不积极,慢的要死。”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特别是那个‘她说是晒黑的’,我一晃眼还没看懂。”
“这有什么好笑的,家人们,谁懂啊,虾头喃!”
“照这样下去,等开战了可能都没几个人能刷到五百级。”
原本到这儿,石九都能当做乐子一笑而过。
可他们好死不死,把宁以尘给卷了进去。
“其实我们被吞并之后,也不一定会很惨,家主不是一直保留着杀手锏么。”
起初,石九还没有意识到杀手锏具体指的是什么。
“噢,你说那个小丫头片子啊,那是真该,你不看看她这次把我们害得多惨。不过该说不说,那丫头长得确实标致。”
“标致个蛋,那丫头就不怎么以本尊示人,你上哪标致?”
“呵!你个废物,你看不到,难道我也看不到?也不怪你,你的级别和老夫相比,确实是差的有点多。”
“你得意个蛋,说得好像你得逞了似的。”
几个龙套讲到这里的时候,石九就已经停下不走了,以他的听力,就算隔了好几米,他都能听清这些人嘀嘀咕咕的事情。
“我哪用自己得逞,你又不是不知道,DX大区的那个公子哥的爱好是什么,你敢说你没有拜读过他的作品?”
另一人闻言,到嘴边的话也是被堵了回去。
而刚刚讲话的那个人仍在滔滔不绝,“你还别说,那公子哥虽然长得没个人样,但作品还挺专业的,不管是镜头的设计,还是布光和置景,都给人很强烈的代入感。”
“尤其是那部——救命,我被老牛包围了。拍得那叫一个绝,那画面,哪是老牛包围嫩草,明明是嫩草反攻老牛。”
“放到那丫头身上,估计那公子哥就会重新启用他最经典的题材。”
听到这句话,方才同他讨论的那些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有点点暴力,全程都是强迫,没有一丁点自愿的题材。”
“我超……那得多畅销…”
“哈哈哈哈,噫哈哈哈……”
就在这几人畅想那部作品的劲头正盛时。
他们忽然发现,方才正用着尖锐刺耳的声音,笑得极其畅快的大胖,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刻,大胖子的脑袋竟然就这样脱离了他的脖颈,咕噜噜地滚到地上。
“啊啊啊!!”余下几人也是骤然发出尖锐爆鸣,一点都不像大男人该发出的声音。
石九同样没有惯着这几人,三下五除二,便将余下几个人的脑袋也给摘了下来。
这不摘不要紧,一摘,他还乱丢。
霎时间,方才一片祥和的广场顿时如清水落入油锅。
炸得那叫一个崩瞎卡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