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沉默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花子,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花子和和泉空却只感到一阵阵的寒冷。
虎视眈眈,花子觉得自己的嗓子似乎被压迫着,让她无法呼吸。
和泉空见气氛不对,想在中间调和两句。
林羽依旧不为所动,似乎下一秒,他就会扑出去,将眼前的撕碎。
和泉空只是坐在一旁,也感到了心悸。
林羽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身体看起来放松,精神却高度集中。
花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流了浑身的冷汗。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麻木,所有的措辞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张不开。
花子从初中遇到的报复不少,但是像林羽这般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一直以来坚持的想法,面对着林羽开始剧烈的颤抖、动摇。
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难道我真的错了?”
弓就在林羽三步远的地方,箭就在弓旁边,三步过去,回头望月,花子就会被钉在椅子上。
但林羽还是忍住了,既然夜华想亲手做,那么他就帮她,一步步的。
“谁是部长,我无所谓。”林羽冷道。
和泉空也不明白林羽和花子之间有什么矛盾,甚至以为二人的关系不错,现在看来,是她自己做错想错了。
好在她反应很快,在自己的学生和花子之间选择了林羽。
和泉空收下了退部申请,假笑道:“那么我就收下了。”
林羽转过头,懒得理睬花子,花子如蒙大赦,赶快起身:“我就此告别。”
她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弓道部的门。
林羽拿起弓,走到射箭处,搭起箭。
和泉空来到林羽的旁边:“我以为你们两人关系很好,实际上不是?”
“不是,她是不是跟你说我俩在健身部聚餐聊的很开心。”
“嗯,她还说你很适合当部长,向我推荐你。”
林羽的眼睛盯着靶心,手里弓不断的圆满,乃至极限。
和泉空知道林羽心里有气,但她却不闪不避,她知道自己的学生张弛有度。
林羽没有将弓拉崩,箭笔直而快速的飞出。
和泉空若有所思:“你说将来可能因为夜华校外斗殴,让我保一下你,难道就跟这个花子有关。”
“是,夜华和花子初中在一个学校,花子的三年过的很不好,因为花子。但是花子却想不了了之。”
“那夜华呢?”
“她来到滩成高就是为了这事,你说她能善罢甘休?”
“冤冤相报总是不好的。”
“老师,这点我却是不能认同。”
“莫非你赞同复仇?”
林羽没有多说,点了点头。
“你不会真要打死人家吧?”
“不会的。”林羽的眼神如岩石一般:“我只是帮夜华保护自己,至于夜华自己觉得什么程度她才能算是被保护了,这就由不得我来管了。”
和泉空抿了抿嘴:“这事我就当不知道,但是相应的,你得来当弓道部的部长。”
“好,我没意见。”
“那么我就向学生会写推荐了。”
“嗯。”
和泉空匆匆的走了,留下一地的香风,她一直都是这样,雷厉风行,就是有时候会显得刻板。
但是相处好了,还是很舒服的。
林羽射完了箭,跪坐在射箭处,将弓放在手边。
他不断的压着内心的火气,陷入到一种类似冥想的自我调节状态。
“林羽部长?”
林羽睁开眼:“啊,是千代啊。”
“你答应了,看来传闻是真的了,我们的新部长是你啊。”加藤千代有些落寞,“明明我和林羽都是同一届的,差距已经开始渐渐被拉开了呢……”
“没有当初你的支持,德子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成绩,德子没有这么好的成绩,我也混不上大弓赛啊。”
“切,部长你就别谦虚啦,我先走了?”
“嗯。”
看着千代离开的背影,林羽心里逐渐的萌生出一个想法,现在的弓道部看起来很华丽,那也只是外强中干,自己总有离开的一天,和泉空现在就已经开始顾不过来了。
他需要在之后好好考虑弓道部该怎么发展。
林羽调整的差不多了,也将今晚要去武道馆教的东西想的差不多了。
起身,准备去健身部放松一会。
林羽收拾好弓道部,快到健身部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山猛,正在路边的花坛上坐着,等待着林羽。
林羽看到大山猛,有些吃惊,毕竟他平时可是一直在健身部的,今天怎么出来了。
林羽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山猛就先开口了:“花子来找我了。”
刚刚理顺的气现在又有些焦躁。
林羽问道:“她也来找我了。”
“我知道,她来找我就是问你的事。”
“你怎么说的?”
“无可奉告。”
林羽坐下,心中宽慰了不少,真要出事了,还得是大山猛在这顶着:“她今天给大失德子的退部申请送到了弓道部,还跟和泉空说我很适合当部长,想卖我一个人情。”
“她就是那种人,欺软怕硬。”
“那你还让她借用咱们瑜伽室?”
“现在不会再借了。”
林羽愣住了,惊讶、感动,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感谢。
“如果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你,甚至再过分点想跟你‘玩玩’,我都不会管她,但我知道,她并不是,她只是想利用你。一旦用完你了,就会把你甩开,这是我所不能允许的。
部员里有的遇人不淑,我能看出来,但我不会拦着,人都是要走这么一段路的,但是如果有人别用用心,至少被我看见了,我就不能不管。你明白吗?”
“多谢,猛。”
“别看她这样,她也是个部长,除非她自己受不了了,否则她给社团带来的荣誉会一直让她稳居这个位置。你得学会和这种人相处。”
“我可太会和这种人相处了。”
“你别做傻事。”
“不是我,另有其人,她要做的也只不过是把她曾经做的再做一遍罢了。”
大山猛有些玩味:“那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