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身大汗的派蒙疲惫地从那个女人身上下来之后,他仰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那一晚他睡的格外的香甜,尽管他身旁躺着的女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当清晨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派蒙穿戴好盔甲,等到士兵整备完毕之后,率领军队继续向南而行。
期间派蒙看见了到处流窜的走唱人和杂耍戏班,也有一些四处流浪的难民,但等到他们看清波顿家族的旗帜的时候,都立即逃的远远的,生怕派蒙会发现他们。
阳光照在冰封的大地之上,反射出惨白色的光芒,风停了,但干冷的天气让派蒙和他的士兵感觉到更加的难捱。
几天后的一个晌午,派蒙他们碰见了两个男人,他们那时正在剥一个女孩的衣服。
他们将那女孩的母亲吊死在旁边的冷杉树上,然后将女孩绑在另外一棵树上,正准备合伙享用这可口的美味。
当派蒙带着士兵经过的时候,那女孩正奋力地抵抗挣扎着,但奈何她的手脚都被死死地捆住,根本无法挣脱,所以只能高声地呼救。
派蒙骑马从他们的面前经过,那两个野蛮粗鲁的男人只是回头飞快地瞥了派蒙一眼,然后便继续回过头去,对着女孩上下其手。
派蒙勒住了马匹的缰绳,停在了那两个家伙的身后。
“有什么事么?大人?”
其中一个家伙回过头来,虽然被打搅了兴致,但看着派蒙的士兵,他小心谨慎地问道。
“当然,北境内所发生的一切事,都归我所统管!”
派蒙平静地注视着面前那个毫无惧色的男人,轻声地回答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派蒙说话时也和自己的父亲卢斯·波顿一样轻言细语,平静却又充满了压迫力。
“我们犯了什么罪了吗,大人?她的母亲向我们借了一大笔债务,已经逾期好几年了,我们的主人命令我们务必讨回那笔债务!”
男人疑惑不解地看着派蒙,闷声反问道。
“我不会容忍你们在我的领地上为非作歹!”
派蒙高声地对着那两个正欲行凶的家伙喊道,以此让所有的波顿士兵都能鉴证他的正义之举。
“大人,就算你现在把我们赶走了,等你们离开这里,我们还会回来找她的,这笔债,我们势必要讨回来。”
“是么?那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派蒙眼见着这两个倒霉鬼嚣张无比,对着他身旁待命的波顿士兵点了点头,然后骑马带着队伍继续前进。
他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那个女孩惊恐的尖叫声,派蒙冷漠地骑在马背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眼。
跟随他南下的士兵,都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领主。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逐渐变得温暖晴朗,派蒙和士兵的心情也随之变好了一些。风依旧在吹,不过却完全没有之前的那般寒冷。
当他们终于赶到孪河城时,派蒙却看到了驻扎在城堡外面的兰尼斯特和弗雷的士兵,雄狮的旗帜和弗雷的旗子一同飘扬在营地之内。
“看来这孪河城内,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跟随在派蒙身侧的一个波顿士兵,低声对着自己的领主提醒道。
看着面前的景象,派蒙心里也有些疑虑,因为此刻在他的面前,根本看不见一个波顿士兵的影子。
就在派蒙疑惑不解之际,一个穿着兰尼斯特盔甲的士兵,骑马奔着他们疾驰而来。一直等到他跑到派蒙面前,才勒马停了下来。
“你们是从临冬城来的么?”
兰尼斯特士兵打量着派蒙和他的士兵,径直问道。
“没错,你面前的是临冬城公爵,北境守护者——派蒙·波顿大人!”
未等派蒙开口,士兵就代替他宣称到。
“艾蒙·弗雷大人和吉娜·兰尼斯特夫人正在城内等你,波顿大人。”
差使十分高傲地对着派蒙说道,那口吻不像是邀请,反而是赤裸裸的命令。
“我要带着护卫入城,否则我决不踏进孪河城半步。”
派蒙想了想之后,立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若您所愿,波顿大人,虽然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差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鄙夷的神色,不过旋即消失不见。
派蒙这才带着护卫,随同那个差使朝着索桥骑马过去,临出发前,他对着早已安排的人手点了点头,一旦他们在城内迟迟没有出来,他的士兵将会立即进攻面前的孪河城。
穿过索桥,进入城墙内,派蒙才发现他的士兵,全都被围在了孪河城内,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在城堡的大厅内等候着他的到来。
艾蒙·弗雷是瓦德侯爵的次子,他是个矮小瘦弱,双眼如死鱼一般的秃头老家伙,此刻正唯唯诺诺地站在那把象征着领主身份椅子的侧方,而椅子上面坐着的,则是一个脸孔平坦,胸脯下垂的女人,她那头金色的头发也逐渐花白,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盯着走进来的派蒙。
派蒙认出了那个一本正经的女人,她正是泰温·兰尼斯特公爵的妹妹——吉娜·兰尼斯特。
“波顿大人,欢迎来到孪河城。”
吉娜郑重而得体地对派蒙说道,她努力地挺直自己已经干瘪的胸脯,以此表现得像一头真正的兰尼斯特雄狮。
不过派蒙早已看穿了她的内心,任何虚情假意,都无法逃过他的双眼。
“吉娜夫人,您不是应该和艾蒙·弗雷大人待在奔流城么,怎么会返回这里?”
派蒙象征性地对着吉娜·兰尼斯特问候之后,开口说道。
“我也想安安稳稳地守在奔流城,但谁知道弗雷家族接连的灾变,让我的丈夫不得不返回这里继承爵位。”
吉娜·兰尼斯特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话里有话地对着派蒙回答道。
而自从派蒙走进这大厅内,吉娜·兰尼斯特的丈夫,那个所谓要继承孪河城的艾蒙·弗雷大人,连吭声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拘谨地站在自己老婆的身旁,丝毫不敢表达任何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