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法斯是第一次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
雅尼莱卡,大概不是真名,而是截取的名字。
不过,这群冒险者毕竟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标可是成年红龙,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和应对措施?
红龙娘的龙息如同火山爆发般猛烈,炽热的火焰夹杂着毁灭性的力量,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化为灰烬。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压制之下,冒险者们凭借着事先准备好的防护咒语和强化装备,愣是没有一个人死亡,只是大多数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他们的护盾在红龙娘的龙息下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破碎,但幸运的是,他们身上穿戴的护具和携带的魔法道具都发挥了关键作用,这玩意贵是贵了点,但是却让他们有了宝贵的生存机会。
牧师连忙给他们进行治疗恢复。
“不愧是成年红龙,我的护盾一下子就破碎了。”
冒险者们震惊不已,成年红龙就没有容易对付的,因为红龙太过头铁,一般来说很少能够活到青少年龙的年龄,更不用说还是成年了!
能够活到成年,最起码这头红龙绝对有无与伦比的强大的实力。
护盾破碎的不仅仅是个别人的遭遇,几乎所有人的护盾都在红龙娘的龙息下化为乌有。
若非他们身上穿戴的护具和携带的魔法道具具有不俗的防护效果,恐怕这场战斗早已以他们的团灭告终,即便是最好的情况,也会是死伤大半。
这样的结果,让每一个冒险者都深刻意识到,面对成年红龙,任何轻视和侥幸心理都是致命的。
路法斯心安理得的躲在龙巢里面。
冒险者敢找上门肯定是有依仗,不过红龙娘看起来无所畏惧的样子……大概也有把握吧?
路法斯觉得大不了红龙娘不行的时候,自己就卷款跑路,毕竟,在龙类的法则中,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
然而,就在这时,龙巢外面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伴随着电闪雷鸣,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颤抖。
红龙几乎免疫火焰,对于火焰法术的抗性更是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因此,要对付红龙,冒险者们不得不使用其他类型的法术,比如雷电、冰霜或是更为复杂的元素操控。
路法斯敏锐地察觉到龙巢外有动静,似乎有人正试图闯入。
他悄无声息地爬到龙巢入口的上方,准备给这个不速之客一个“惊喜”。
无论是贪婪的盗贼还是想要趁火打劫的冒险者,都将成为他练习偷袭技巧的绝佳对象。
吐焰蓄势待发,魔器也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准备在关键时刻喷吐出魔气,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一头雏龙的偷袭还是很致命的,关键是路法斯还不是一般的雏龙。
然后他就看到了,进来的不是人类,也不是其他的冒险者,而是……薇薇萨丝。
浑身伤痕累累的薇薇萨丝爬回了龙巢!
趁着自己的老母亲跟冒险者们大战,还没有死掉的薇薇萨丝在法师被迫解除蛛网术之后,偷偷挖开了巨石的碎片,逃了出来。
最安全的地方,自然就是龙巢了,所以她几乎是趴着爬回来的。
一方面是担心飞起来会引起注意,另一方面就是她已经没办法飞了,只能够爬行。
这份屈辱,这份不甘,这份痛苦,这份死里逃生的恐惧,都让薇薇萨丝恨得直咬牙,她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报复人类,报复冒险者!
“薇薇萨丝,你居然还没有死!”
路法斯还以为薇薇萨丝多半是死了,雏龙虽然强大,可是魔法更强大。
“路法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薇薇萨丝的精神竟因见到路法斯而意外地振作起来,尽管这份振作源自于对路法斯的深深怨恨。
“哈,我的妹妹,你以为你的原谅很珍贵吗?”
路法斯不屑的说道。
薇薇萨丝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怎么办?”
她担心母亲要是支撑不住的话,他们是不是要落入那群冒险者的手中?
薇薇萨丝可不想继续经历那样的痛苦和绝望还有恐惧。
路法斯似乎看穿了她的担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怎么知道?你只能祈祷母亲大人能够获胜,否则,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支撑你逃跑。”
他的语气冰冷而现实,让薇薇萨丝的心沉到了谷底。
因为她丝毫不会怀疑,一旦情况不妙,他绝不会顾及亲情,定会独自逃生。
而她,或许只能成为他吸引冒险者注意力的诱饵。
这个混蛋是怎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这么做,背叛自己!
想到这里,薇薇萨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与羡慕。
她羡慕路法斯能够如此心安理得地做出背叛家人的决定,如果她有机会,或许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同样的道路。
但现实是残酷的,她没有路法斯的力量。
路法斯懒得继续跟薇薇萨丝说什么,看向了龙巢外面。
薇薇萨丝同样如此,两头雏龙都非常担心。
红龙娘雅尼莱卡浑身带伤,可是一群冒险者也被她杀得七零八落。
特别是那些法师,他们原本以为凭借智慧和魔法能够战胜这头成年红龙,但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一击。
一个不幸被红龙娘盯上的法师,正被她锋利的牙齿撕咬着,鲜血四溅。这位法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他使用了闪现术试图逃脱,却未能料到红龙娘的经验丰富,早已识破了他的意图,专门盯着他攻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另一个法师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对成年红龙的评估过于乐观,即便是聚集了如此多的冒险者,也依然无法撼动这头红龙的霸主地位。
毕竟谁也没有屠杀成年红龙的经验,有的话,都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最著名的传奇冒险者了。
“派人去偷袭龙巢,带走这头红龙的财宝!”
法师的同伴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们知道,正面交锋已经无望,只有另辟蹊径,才有可能在这场战斗中取得一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