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契约

借由老鼠试验过自己的能力后，渡歌很快就离开了谷仓，向着镇长的家中走去。

不知为何，「自由」与「支配」的力量在他使用时表现得极其和谐与融洽。

甚至在某些共通的领域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契合度。

这不单单是效果方面的一加一大于二。

从表现形式上来看，这两种序列的结合还衍生出了一些二者单独使用时都没有的特殊能力。

例如在控制一个目标的同时，让其保留自我意识与行动能力，或者完全将目标掌控，使目标的一切行动都按照他的想法来执行，包括控制其身体的各个器官等等。

单独一个「支配」序列，在圣痕阶绝对没有这种细致入微的掌控力。

能把人控制在原地，或者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就已经是极限了。

否则当时黑袍神官也不至于被他逼得逃跑，以至于连反击的念头都没有。

当然，渡歌当时的伪超凡身份也对黑袍神官「支配」能力的发挥起到了一定的限制。

如果换成普通人的话，说不定黑袍神官也能控制对方跑跑跳跳什么的。

但绝对没有现在渡歌的能力这样灵活。

再仔细想想，或许这本来就是支配序列的高级能力，只是因为其与自由序列能力相结合，因此在低阶的时候，就提前显现出来了而已。

同样，在自由序列方面，也有不少对应的能力得到提升。

其中就有渡歌打算对镇长以及其他一些知情人使用的一个超凡手段——契约。

……

相比起直接控制镇子里的人，使用契约的力量让他们不到处乱说话，是一种更好的控制方式。

至少在隐蔽性方面有足够的保证。

由于契约的力量隐藏在契约者的灵魂深处，因此很难被其他超凡者发现。

除非接触这些镇民的超凡者在超凡等级上远远高于渡歌，否则是察觉不到那细微的规则波动的。

当然，渡歌也可以选择直接将整个村子的人干掉。

但这样做毫无疑问会引来其他超凡者的追查，还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卡梅伦王国通缉。

为了隐藏自己的来历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未免也太亏了。

何况这些镇民对他的事情也并不了解。

就连知道最多的肯恩·塔克，到现在也还以为他是一个强大的超凡者呢。

……

……

次日，渡歌主动叫来了塔克镇长，并向对方说明了自己的新身份——

一个从其他世界来的超凡者，但没有惹到什么仇家，单纯是因为意外才来到这个世界。

这样的身份自然没必要加入灰烬教团这种邪教。

至于之前画的大饼？

渡歌不开口，塔克也不敢说，更不敢问。

就算疑点重重又如何，普通人在超凡者面前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

哪怕对方反悔了，他也不可能拿渡歌怎么样。

顶多隐晦地暗示一下。

如果得不到回应，那便算了吧。

只要他还当着这个镇长，以后就还有机会，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把命丢了。

反正他本来也以为那次献祭失败了，不如现在就当无事发生。

而且……

“去把那天在场的人都叫过来，有点事需要你们帮忙。”

听见这话，肯恩·塔克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难不成是要杀人灭口了？

“别多想，只是有个契约需要你们签一签。”

渡歌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解释道。

“对了，如果有人把那天的事告诉了别人，就把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也叫来。”

“否则……”

他咧了咧嘴角，露出了一个让塔克感到惊悚的笑容。

“会死人的。”

……

渡歌倒是没吓唬人，超凡契约的力量的确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死的只有签了契约的人。

如果有人执意隐瞒并且死不松口的话，也是没办法得知该目标在签约前所传递消息的目标的。

但他不觉得这些镇民会这样做。

之所以说这些话，也只是为了给这些家伙提个醒罢了。

毕竟他心善，见不得死人。

“是，是……”

“当时我就叮嘱他们了，不要把这些事情跟其他人说，哪怕是爹娘老婆孩子也不行。”

“就算真有找死的，那也是他们活该。”

“您放心，我马上照办。”

一顿点头哈腰之后，肯恩·塔克便按照渡歌的吩咐，带着人挨个将那天的参与者都聚集起来。

刚好这家伙的院子够大，哪怕是人多也能站的下。

作为群体签订超凡契约的地点相当合适。

……

……

超凡契约，是不少超凡序列都能自然掌握的能力。

这里的自然掌握指的是超凡契约的特化类型，即针对某种序列的能力进行改良后的独特契约。

根据序列的偏向不同，超凡者习得的改良契约亦有所不同。

特化契约与普通的超凡契约相比，通常都有某方面的特殊之处。

它或是能契约一些奇怪的超凡生命，或是能加入某类特殊的条款。

总之特化的倾向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且基本上都有较高的使用门槛。

大多数特化契约至少也得三阶蚀刻阶才能勉强使用。

而普通的超凡契约是所有人都能学习的，它的门槛一样不低，要达到二阶魂纹阶才能学习。

但渡歌不同。

他即将使用的契约名为自由契约。

它是「自由」与「支配」这两个序列能力的综合。

至于为什么要叫自由契约而不是支配契约，只是单纯因为渡歌觉得这样好听一些。

总之，它的特殊之处在于签订灵活，且约束能力弱。

没错，约束能力弱在契约中也是一种优势，因为这意味着它签订的时候也更加简单。

一般的超凡者所创造出的超凡契约，在面对强于自己太多的强者时想要形成约束会很难。

但换成自由契约就完全不是事了。

虽然效果弱了些许，但至少签起来容易啊，签一次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签十次，一百次。

依靠数量形成优势。

最重要的一点是，自由契约的使用门槛相当低，哪怕是只有圣痕阶，也一样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