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意识附身

“献祭了自己？赫伯特的脑子里不会是哪一根弦搭错了吧。”

威廉博士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戴安娜，心中并不认同鲁贝多的说法。

“起码要献祭也是从其他人开始吧。”

鲁贝多捡起了办公椅上的衣物，向戴安娜问道：

“戴安娜小姐，你应该认得这身衣服吧，不然你也不会从进入房间以来就站在角落远离了这片区域。”

艾萨克以及威廉纷纷扭头望着戴安娜，他们还真没有想到戴安娜的一直站在墙脚的原因，只是以为她这个人格极端害怕外界而已。

戴安娜微微的点了点了。

“鲁贝多教授……这是赫伯特医生的衣服，那件医用大褂他可从来都不会轻易的脱下。”

威廉博士的眉头微微一皱。

“那鲁贝多教授，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里面总得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鲁贝多拿着病院的微型模型走出了圆形符号的范围，来到了威廉博士的身旁，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

“精神永续。”

“精神永续？”

威廉的面上隐隐的浮现出了一丝怒气，鲁贝多在这里忽悠了半天，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

自己的记忆如果不是和鱼类一样短的话，这“精神永续”不是刚刚戴安娜提出的吗，而且当时鲁贝多也并没有这句话的具体意思呢。

鲁贝多急忙轻轻的拍了拍威廉博士的肩膀，语气平静的解释道：“哎，威廉博士，你先别激动，我说的“精神永续”换种说法也可以是“意识转移”。”

威廉还没说话，一旁的艾萨克就先摆了摆头，有些疑惑的问道：“鲁贝多教授，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你说赫伯特献祭了自己，为了他自己“精神永续”。

那赫伯特的意识能转移到什么地方呢？这里可是精神病院，难道他的梦想就是变成个疯子？

那还不如他自己给自己做个手术，嗯，就像戴安娜小姐那样的手术。”

说完艾萨克带着略显歉意的眼神看了看戴安娜。

鲁贝多摇了摇手指，随后指了指天花板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赫伯特将自己的意识附在了精神病院的建筑本身上了。

还记得容器罐中的无主精神力吗，恐怕那就是赫伯特本人的，而且在“身体”内部保存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并不是什么难事。”

威廉博士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面普普通通，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尽管他自己经历过许多的诡异事件，但是此刻鲁贝多的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当然这指的并不是“意识转移”这个手段。

“我知道你们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我的说法，但是我对自己的这个推测很有把握。”

鲁贝多现出了一抹微笑，但是心里却默默想到：“虽然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但是碟片上的画面只有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可是活人的意识转移到死物身上，这有可能吗？”艾萨克轻轻的说道。

“诡物。”

威廉博士回过头来缓缓说道。

艾萨克有些无奈的问道：“威廉博士，这和诡物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看看你自己，艾萨克，我之前和你说的都被你像蒸汽一样从大脑中排出去了？”威廉有些恨铁不成钢。

“诡物就是失控的逆坠者在死亡之后有可能出现的产物。”

这时他看了看鲁贝多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继续说了下去。

“埃比恩教授就是最好的例子，那本“拉莱耶文字研究”还在你那里呢，鲁贝多教授。”

鲁贝多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威廉博士重回正题，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

“一般，诡物的力量来源就是失控者的一部分力量，所以不可避免的会染上失控者的一部分意识。

这也是我们这些“血肉境”的逆坠者光凭自己很难使用诡物的原因，当然鲁贝多教授你那件事纯属各种巧合之下的因缘际会了。”

鲁贝多摸着手上的模型问道：“那威廉博士你的意思是现在整个精神病院都变成了一件诡物？”

鲁贝多的话刚说出口，他立马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即使这个头是自己提出来的，但是现在却越来越玄乎了。

“也许事实就是如此呢。”威廉博士笑了笑，“要不然为什么病院内的空间会出现异常的变动。”

“况且，赫伯特他也并没有强大到能够自主的制造一件诡物，他也是借助了许多的外力。”

“那些墙壁上的血肉符号，以及戴安娜的“血肉活化”的能力……都在此列。”

“但是”，威廉博士加重了语气，“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赫伯特要这么做，将意识附在死物这也算是打破了生与死之间的界限吗？

我看，这不过是另外一种程度上的死亡罢了。”

鲁贝多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

“或许又是一个投入到研究之中的“疯子”，而且他还要比我、比埃比恩教授来的更加的疯狂。”

听着鲁贝多以及威廉的讨论，艾萨克已经放弃了争辩，他也来到了墙角，同戴安娜站在了一起，随后缓缓说道：“所以，按照鲁贝多教授你的意思，我们一直都在赫伯特的“肚子”里面？”

“可以这么说，但是一路上只有局部的一些地方发生了变化，我推测赫伯特的生死转换仪式并没有完全的成功。”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鲁贝多看了看房间的出口说道：

“这里已经是病院的最深处了，既然已经弄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那我们还是先看看怎么离开这里了。”

“鲁贝多教授，我们来到这里都是危险重重，况且这里的空间在不断地变化，指不定外面又是变成了什么样子呢。”艾萨克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气馁。

鲁贝多当然知道，但是他们毕竟不可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就在二人沉默之际，一旁的威廉博士有些不在意的说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没关系，艾萨克，我们现在已经处在安全的状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