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怪物或者不知道是什么袭击的逻辑,郑吒不敢妄动了,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在街道上看到什么怪物存在,所以这怪物也是隐形的吗?想要躲闪这种无声无息的攻击,他只能依靠基因锁,只是这样的话,他只要失误一次,就会受伤,这样的话不如先等一等!他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是无奈之举,他实在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调整着呼吸,很快就是十分钟过去,他就这么像是木头桩子一样站了十分钟,“再试试?”他随手从纳戒又取出一个罐头,朝着另一边的玻璃丢了过去,与上次一样,同样是无声无息的攻击,再次追着罐头砸碎玻璃的声音袭去。
“还没有结束吗?”郑吒在心底暗暗叹息,这种攻击的持续时间这么长吗?中洲队其他人怎么样了?发现了怪物攻击的规律了吗?他们有没有受伤?……
郑吒这么胡思乱想着,根本没有注意到顺着他来时的路,一个个黑漆漆的,全身上下像是烧焦了一样,隐隐能从身上焦黑的外壳下看到粉红色血肉的人形怪物正在向着他靠近着,它们虽然手中空无一物,可是手指的部分,要比常人更长,也更尖锐。它们被烧得看不出五官的脸上,只能看到鼻子的轮廓和一条猩红色的舌头,眼睛的部分,则是两个黑漆漆的窟窿。
它们一步步向着郑吒靠近着,动作虽然不够快,但是好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正陷入精神内耗的郑吒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焦黑怪物。
头顶的灰烬雪下得更大了,这些灰烬落在郑吒的头上身上,也不顺着身体往下落,反而像是粘在了身上一样,而郑吒竟然根本没有感觉到身后不到五步远,已经有焦黑怪物靠近了!
焦黑怪物们悄无声息靠近了郑吒,他们僵硬地举起了双手……应该说是爪子更加贴切,它们高举起爪子,对着郑吒的后背,狠狠抓了过去,而能够下意识通过本能躲过无声袭击的郑吒这才感应到背后的威胁,只得猛地往前一扑,扑在地上弄的满身都是灰烬雪,他借着这一扑回过头,正好看到背后那十几个焦黑怪物,不仅是身后的十几只,两边的小巷中,也有好几只就在无声地靠近着!
“什么鬼?!”他下意识地把话说出了口,但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在地上一滚,果然地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发出声音会被隐形的怪物袭击,还有这些焦黑怪物袭击吗?是不能停留在一处的意思吗?”郑吒迅速在脑中梳理着逻辑,“所以我必须要先离开这里了!”
他没有再继续傻站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运起轻功的技巧,向着镇子中心走去,而他身后那些焦黑怪物,就迈着僵硬的步伐向着他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也就是郑吒身体素质足够高,而且还有轻功在身,不然这些焦黑怪物看似缓慢僵硬的步伐,竟然和普通人的小跑速度差不多,肯定能够追的上他!要知道,这里可是不能发出声音的啊!
“真是一套又一套……”郑吒在心里暗骂着,尽管脚下快速移动着,但是他的眼睛却在不断向着四周打量,这里说是寂静岭没错,可是不管是无声的怪物,还是焦黑怪物,他根本没有什么印象,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怪物,实在和寂静岭对不上号,问题是他对这些根本就是一无所知,这样的话,从情报的角度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所以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到足够的情报吗?”郑吒头脑风暴着,“或许我应该先搞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去教堂?”他这么想着,看到前方不远处一栋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建筑,赶忙加快了脚步,走到大门前,这才看到这栋房子的院门上挂着一块腐朽的、沾满了灰烬和血迹的门牌,上面写着:寂静岭小镇办事处。
“先进去看看!”郑吒算是忍住了自言自语,没有推动那看起来一动就会吱呀作响的金属院门,直接利用轻功从不高的院墙上跳了进去。
院子里到处都是干枯死亡的花草,“该死!”郑吒忍不住心里咒骂着,这些干巴巴的干枯枝叶,一脚踩上去,肯定是要发出声音的,他可不想接着被那些隐形的怪物袭击!
他只得深吸一口气,运起轻功,利用着‘六式’的技巧,整个人高高跃起,轻轻落在了房屋门前的木头地板上。
轻松跨越了院子中的陷阱,他这才有功夫打量这所谓的寂静岭办事处的环境。
整间房子和阿美莉卡中小镇的风格完全相同,不同的是,双开的木门旁边,在墙上钉着一块巨大的木头牌匾,上面写着一些怪异的话。
“小镇只有你一个是活人,其他人不可相信。”
“如果碰到小孩,请不要拒绝他的要求。”
“请一定远离红色大门,其余的门可以进入。”
“防空警报是唯一的声音,尤其是在防空警报响起之后。”
“小镇上的人需要注意甄别。”
“小镇没有穿红色衣服的人,看到请远离。”
“小镇只有一家旅店,那是天黑之后唯一的住所。”
“在小镇遇到熟人和你打招呼请快速离开。”
“你的朋友只会在旅店出现。”
“晚上记得待在家里,无论任何人敲门都不要理。”
“这是什么意思?”郑吒完全没搞懂为什么门口要出现这样的话,读起来像是在提醒,可是很多内容又是冲突的,这寂静岭怎么和电影中完全不一样?
郑吒虽然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记在心里,他轻轻推开门,房门缓缓打开,屋子里面是小镇的警署一样,几张办公桌,旁边还有书架什么的,诡异的是,墙壁上像是爆皮一样,一块块被揭开的墙皮上,露出地下鲜红色的墙壁,空气中也有一股子类似于脓血的味道,与其说这里是一间房子,更不如说是一个长成了房子一样的,得了什么脏病而掉皮的,刚死亡不久的尸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