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回返
- 神通:从借取修为开始
- 空庆而书
- 2451字
- 2024-12-16 20:56:27
充满凄厉之声的屋子里。
惨叫依旧。
子夜已过的时分,陈道之没有再对那阴幡施为,他一边品饮着茶水,一边将那敛息咒法再次查阅。
据云傲离去前的说法。
万兽仙长,将在一年内必死。
陈道之虽不关心这位的性命,但也清楚,万兽仙长一但死去,必会让得结界外众多禁忌之修进犯。
其等多年积攒下的仇恨,已然是难以化解,更休论那还活着的千邪,到时其作为唯一的炼气修士。
他是重新回到修行界。
还是于这小凡界中继续生乱。
此事无人可知。
“提升实力,拥有扛过这变局的能力,才是关键,眼下用灵兽精血继续修行的同时,咒法也可先学!”
陈道之心中这般思忖着。
将这门咒法很快明悟,此间修士所修手段,除却利用气韵的技巧外,目前可知的,大致有两种。
其一,乃是采气修士可修的咒法或者法咒,其二,便是如那万兽千邪一般的炼气之修士。
他们所修更佳,乃是法诀。
陈道之接触不到法诀的具体信息,仅是知晓,采气修士在修习咒法法咒时,不是依靠读典苦学。
而是靠各种珍贵的材料或人。
他从丘老鬼处所得的。
乃是咒法,名为——尸隐咒。
听起来可怖了些,但确实是一门颇为厉害的敛息藏身类咒法,品阶位列下品之极,效用很是不俗。
其修成后,若施咒用于藏隐。
只要不与人主动出手。
导致自己体内气韵散出。
任何修为不高于他两个小境界的修士,若无探察一类的同品阶咒法法咒,纵使当面之下。
对方也不可察之,见之。
而若是另用于敛息,同样,只要不与人动手,其自身修为,也可全数藏尽,要说它唯一的缺点。
在于其修成的方法。
法咒和咒法,不是随意的两个称呼,它分别代表着,其修习所需的,不同之耗材。
修习法咒,需耗费物材。
而咒法,却需要以人为材。
作为禁忌之修,大都修习后者之咒法,譬如陈道之眼下所得这尸隐咒,修习它,便需要一具,一心求死的采气修士之尸身。
这是习咒最为关键的一点。
至于习咒时,要极为繁复地调节气韵,要默诵修习之咒文,都只是一番流程而已,并不难处理。
但一心求死之修,其实难寻。
人心难测难辨,修士亦然。
自身,不可觉察他人之念!
此不变,后未必然!
直到目前为止,陈道之依旧不能确定,眼前这受尽折磨,一心求死的阴幡,他真的如表现那般吗?
按照修习咒法法咒的常识。
一旦试着修行后,若未能立即学成,一个月内,他都不可再修习任何之咒,白白耽搁他时间。
不过,能在此后去往大城的路上,就多出一门手段,确也更妙。
念及此处,陈道之想了想。
还是站起身来。
在炼体境界时,武夫只靠自身五感,以及一身蛮力和反应,就能死死压制对手,但修士不同。
各种诡谲的咒法法咒。
纵使高出对方一个小境界。
机会不佳之下,也很难速速了结对方,譬如岳仙长,明明修为高了一层,追阴幡许久都未能得手。
还是了结在自己手中。
也譬如那丘老鬼,其真实实力比之阴幡还不如,但靠着一门咒法之威,在众仙长扫荡之下。
仍是成了漏网之鱼。
“嗒嗒嗒!”
血腥而又可怖的屋子里,陈道之踏出的脚步声,搅乱了阴幡口中的惨叫之音,在听见动静之下。
阴幡一边疼痛得嘶喊。
一边颤声道:“杀,杀了我!”
闻言,陈道之继续缓步走近。
他看着这血肉模糊之人,面无异色,只在撕开其身上再次凝固的血痂时,这才缓缓地出言问道:
“疼吗?”
听察之下,阴幡知晓他此刻已是走近了,但浑身筋骨俱断后,他早已无力去抬头看陈道之一眼。
只得再次从喉间挤出几个较为清晰的音节:“杀……杀了我……”
闻言,陈道之目光微垂。
他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将屋子的窗户打开,随着夜风灌入,那阴幡立时身子一抖,嘶声呐喊:
“啊!杀了我!快杀了我!”
霎时间,这声音响彻整个陈府大宅!一如夜间嚎哭的怨煞之鬼!
陈府的下人们听了,死死蒙住厚被,不敢听言,哪怕几个差候的家丁和管家,也是遥遥站在远处。
无人再敢悄声。
而陈道之,依旧一脸平静。
能嚎叫得出,就说明这痛楚还不够深入,不够入髓,故而,他回身踱步,取来些新的刑具和奇物。
随着嚎声骤然再增数倍。
终于,渐渐地,那声音衰寂。
而陈道之,在阴幡死后,他到底是在鸡啼破晓之时,一次便学会了那门敛息藏身的咒法。
“看来,他倒的确一心求死。”
口中轻语一阵。
陈道之微微点头,他看着如同隐形一般的自己,踏步无声地走到陈府外,打算于繁华之处。
再次检验一番此咒的能力。
然而,堪堪行至府外几步,天上,一道飞梭形状的灵器,忽然落在了这陈府大门之外。
回来了……
陈道之无声抬头看去,那上面一共只下来四人,除了陈道之见过的云桀和岳仙长,还有两位。
一人四十岁许,面色疏离。
而另一位年长而神色无异的。
当就是这飞梭的主人。
“郑贤道友这灵器实在便利,离大城这般远的距离,一来一回仅花费十日,甚至还提前了几个时辰!”
先行出言赞叹的,是岳仙长。
那飞梭主人听了,面无得色。
只一脸无奈地摆了摆手道:
“都是外物而已,某这些年都栽在这灵器上,如若不然,恐怕此刻还能让岳道友也叫我一声前辈!”
岳仙长听了,展颜一笑。
“那道友恐怕没机会了,岳某此番在大城寻人订了几粒丹药,下个月再见面时,怕是你反倒要……”
“唉……你这老家伙……!”
两位修为最高的人戏言一阵。
随后,一旁的云桀立即拱手施礼道:“多谢郑前辈送晚辈安然归返武云,我已与族弟传讯,令他……”
“不用,不用……”
猜出他是要尽地主之谊招待一番,郑贤连忙拒绝,对他调笑着说道:“云道友不必这般客气!”
“你这初成采气也不富裕,让你招待一番,老夫可过意不去,待见一见那位陈道友,老夫便走了!”
说到这里,一旁那一直未出言的人忽然道:“我等最好还是谨慎一些,他初成采气,如何能连连杀得两位禁忌之修,此中怕是……!”
云桀听闻,眉头微皱,但这件事情具体如何,在云傲此前与他传讯时,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郑贤听那人说话,不禁笑道:
“季尹道友可最不该小看人啊,你何尝不是也初成采气,就被一位炼器师探出有技业天赋了吗!”
“这可是一桩绝佳的本事,只待设法自学个五年十年,老夫见了道友,也要喊一句季大师。”
闻言,季尹神色冷淡:“我只是一向警惕,以那人的情况,本就出奇,其中未必没有猫腻,若是……”
突然,话音未完全落下时,陈府外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陈道之,见过诸位道友!”
话音落下,陈道之平静走来。
其实,若非有意留份心思,他完全可以不走这么远才出言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