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闹鬼
- 炼物成神,从掌上神炉开始
- 馋猫的耗子
- 2539字
- 2024-12-14 15:12:51
河套镇,菜市场上。
天刚蒙蒙亮,市场内已热闹非常。
潮湿的摊位上,陈岁手中的菜刀熟练地划过鸡的喉咙。鲜血溅在他的手上,但他的动作依然稳定。
这是他昨天就开始练习的手艺,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必须掌握最基本的生活技能。
“新鲜的鸡鸭!“摊主吆喝着,“保证今天早上现杀的!“
集市上人来人往。
有人在讨价还价,有人挑挑选选。远处传来阵阵锣鼓声,似乎在庆祝什么节日。
一个小贩抱着箩筐走过:“公子要是不懂,我教你分辨。这个鸡胸肉要嫩,鸭子最好是鸭脖子部位的......“
陈岁认真记着。
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想活下去就需要有一门手艺。而他想要去京城的话,也必须凑够路费。
一直到夕阳西下,陈岁都站在熟悉的摊位前,手起刀落。
一只肥硕的母鸡转眼间就成了案板上的美味。他的手法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一年的光阴,让让一个曾经的修真者变成一个普通的杀鸡人。
他没有时间去修炼,也没有资源,只能在每日清晨早早起床,趁着市场刚开始时就找个好位置。
“小岁,“一个老主顾走来,“今天这个鸡多少钱?“
“老价钱,十二文钱一斤。“陈岁答道。他知道自己必须学会精打细算,因为每个月都要交一笔不小的税收。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渍,望着熙熙攘攘的市场。
这一年里,他几乎认全了每个摊主的脸,记住了各类农产品的价格,甚至连不同季节哪种鸡鸭最适合做烤鸡都了如指掌。
天色渐暗,他收起摊位准备回家。路过一家酒肆,听到里面的食客在谈论:
“听说了吗?青山县的税赋又要加码了......“
“唉,今年干旱,日子不好过啊......“
陈岁低下头,加快脚步。
胸前的玉佩依然温润,那是墨雪瓷送给他的礼物,但他已经不再去想那些,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营生。
至少在这里,他能填饱肚子,不用再去担忧那些复杂的身世和使命。
虽然修为尽失,但自己精湛的手艺足以让他活得安稳。
突然,一阵喧哗从市场外传来。
只见一队官兵举着水火棍走进来,领头的身材魁梧,腰配长剑。
“县令大人巡查,闲杂人等避让!“
商贩们纷纷收拾摊位。
陈岁抓起几只鸡,跟着人流往旁边躲,他又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
“又是征税的......“
“听说这次要征十万两银子......“
“嘘,小声点......“
夕阳西下,官兵们离开后,市场重新热闹起来。
陈岁提着几只鸡,往家的方向走去。
街角飘来阵阵饭香,那是别人家中传来的炊烟。
“小岁,你今儿个收摊也太早了吧?”
“有事离开,马上回来。”
“那我先去买菜,你搞快点。”
“好嘞!”
一路上,陈岁熟络的打着招呼。
镇子上偏僻的角落,脏乱的小胡同的尽头,一家院落大门打开,门口围着不少人。
陈岁放慢脚步,远远地望向那个偏僻的小巷。
一群老人围在青砖大院的朱漆大门前,他们穿着褪色的蓝衫,不停地摇头叹息。
“又一个,又一个......“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喃喃自语。
“快走吧,别看了。“另一位劝道。
朱漆大门紧闭,门上的门环已经发黑。
角落里有几个小孩好奇地探头探脑,却被大人们一把拉走。
陈岁看见,院子的围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有几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墙体。
一股腐朽的气息从院子里飘出来,让围观的人都掩住鼻子。
“这户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历?“陈岁听到身边一个买菜的大婶低声问道。
“嘘,别问了,“卖鱼的张叔压低声音,“上一个探查的人,前些日子在河边捞上来一具......“
话还没说完,一阵阴风突然刮过,吹动了陈岁衣襟。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总觉得这户人家的宅院里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要离开,忽然看见几个捕快的身影从小巷的另一头走来。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老人们纷纷拉着孩子们快速离去。
陈岁犹豫了一下,却转身往朱门的方向走去。
不过天色已晚,他得搞快点,赶紧回家煮饭才是。
刚进堂屋,便觉得周遭猛然一冷。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陈岁顺着哭声走进里屋。
床榻上,一名曼妙女子衣不蔽体,怀里抱着满岁孩童。
陈岁不自觉地靠近床榻。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王寡妇搂着的孩子让人心里发寒。
那孩子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身子却出奇的暖和。
“怎么又睁不开眼了......“王寡妇抽泣着,“早上还好好的,都能看我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甜腻气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陈岁注意到,孩子的呼吸极其微弱,胸口却起伏有力。
更诡异的是,每当他俯身查看时,婴儿的嘴角总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不是一般的病,“陈岁轻声说,“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请过了,“王寡妇抹着眼泪,“郎中说这是阴症,要请道士驱邪才行。可这年头,哪还有道士......“
突然,婴儿的笑声从房间里传出,那笑声不似人类,倒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
陈岁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他想起一年前刚来此地时,听人说镇上有个走马灯笼的戏班子,说是专门给有钱人家跳大戏的。据说戏班里有个瞎眼的伶人,擅长唱跳祭奠亡魂的古戏。
“听说镇东头的破庙里,“陈岁试探着问,“是不是有个驱邪的戏班?”
王寡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你......你不会是想去找他们吧?“
“我只是问问。“陈岁后退一步,却发现婴儿的眼睛似乎微微动了动。
“我能看看孩子吗?”
陈岁开口问道。
小王寡妇僵硬的抬起头,看向陈岁。
“我来试试。”
陈岁接过孩子,就将手牢牢抓住孩子的脸。
“等一下!“王寡妇惊呼。
但陈岁已经下定决心。
他将孩子抱在怀中,运转掌上神炉的法诀。这是他在那个世界里学到的功法,虽然修为尽失,但基础的法门仍在。
掌心浮现出一缕金色的火焰,那正是是掌上神炉的异火。
随着法诀的运转,婴儿体内的邪气如同找到了宣泄口,源源不断地涌入陈岁体内。
“不要!快住手!“王寡妇颤抖着伸手,似乎想阻止他。
然而已经晚了。
婴儿的身体越来越冷,原本惨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他紧闭的双眼也慢慢睁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瞳孔。
一股强大的怨气注入陈岁体内,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万根钢针在血管里来回穿刺,疼痛难忍。
婴儿忽然发出一声尖啸,那声音刺耳得像是能撕裂人心。
陈岁咬紧牙关,将所有邪气导入丹田,随着一声闷响,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怀中的婴儿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正对着他天真地笑。
“他没事了?“王寡妇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
陈岁摇摇头,只觉头晕目眩。
他发现自己体内仿佛多了些什么,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你刚才做了什么?“王寡妇问道。
陈岁摇摇头,默默站起身,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出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这些问题他已经思考了一年,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浑身汗毛耸立。
难道真有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