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帮你,你帮我。
- 丹道长生,从洞天仙府开始
- 鹭小福
- 2015字
- 2024-12-08 23:27:04
“许公子,恕姜某冒犯,既然你不愿意与我同在一个书屋里修行丹道,以此为耻。
那么为何不离开凤莱堂呢?
眼不见心不烦嘛。”
“离开?
开什么玩笑……
我许殷丰,必须在炼丹房修成……”
“否则,你在许家,屁都算不上,对么?”
话题戛然而止。
许殷丰不由自主地眼冒金星,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才刚刚镶上的假牙已经被咬得吱吱作响。
“稍安勿躁。
我话虽难听,可句句属实。
你们许家的情况,阿七已经与我阐明。
许公子你在我和阿七这样的人面前,自然可以耀武扬威。
但在许家,从来都说不上话吧?
若非如此,你也不会铁了心要修成丹道,以证明自己的实力,挽回些许尊严。
坐下,听我慢慢说。”
姜正初抬头看着仍然捏着拳头浑身颤抖的许殷丰,“哎呀,你坐下。”
他伸手用力一扯许殷丰的衣角,将他拽回矮凳上,
“姜某虽从未在深宅大院里生活过,但我曾经游历江湖,与什么样的人都打过交道。
豪门世家坐守几代人的积累,虽说姓氏高贵,但顶着这个姓氏的子弟,难道都过着同等的日子么?
你许殷丰,作为一个旁支的小辈,想要在许家得到地位,得到话语权,只能够一步步展现自己的才干。
修仙百艺,丹道为尊。
只有丹道这一条路能让你在许家抬得起头来,我没猜错吧?”
他斜眼瞟向许殷丰,后者尴尬地吞咽口涎。
“但你呀,许殷丰,少爷秧子的习性如果不予更正,你怎能修成呢?
阿七说,你在考入凤莱堂之前,就已经有着练气二层满盈的修为,底子这么好,考火云掌的时候,竟然法力不足?
如此懈怠,往后的季考、年考,你要怎么熬过去?”
姜正初的语气虽然温和,言辞并不激烈,可这一番教训,还是让许殷丰满脸骚红,一时语塞。
“所以从今日起,姜某,必定尽心竭力,助你在丹道上越走越远。
你的底子并不差,不……不止不差,比起我来,简直高出一大截来。
只不过你长期堕怠不愿勤练,修为用进废退,才沦落至此。
明日师父就会开始讲授正式的炼丹课程,你若不赶紧补上先前欠下的修行,这个月的考核,照样悬。
万幸,现在你的识海已经被清心散固守,施展驭鼎功不成问题。
只需要再把火云掌的功课补上,一切都来得及。”
渐渐的,或许是因为姜正初字字都说在了许殷丰的心坎上,此刻的他焦心于火云掌的修行,一时间,将方才的防备、疑惑、愤怒都暂且抛诸脑后。
“补……要怎么补?”
“一个字——勤。
许少爷,你开脉比我早,本身积累的修为也并不低,施展火云掌之所以法力不足,都是因为过于懒惰,从未认真练习。
这一个勤字,莫要小瞧了。
你可知道为何你焚身施法会如此狼狈,而我焚身施法,却只是晕厥罢了?
因为在来到挽云宗之前,那样不顾一切的施法,我练习了太多太多次……
多到超出你想象的程度。
你作为世家子弟,修行资粮自然是不缺的,若在修行上再勤苦一些,必定能够奋起直追。
所以,今日回了寮房之后,你就该开始练功,绝不能坐以待毙。”
“练……火云掌吗?”
“不,练元阳养气决。底力如果不好好巩固下来,你要怎么炼丹?”
“改练内功?那我……我们家的鹤延年……”
“你们许家的鹤延年放在你的手上,可有发挥出任何作用吗?
贵为地阶内功,弱点却如此明显,被我的同伴轻松破解,许公子,守着你的宝贝功法而被逐出师门,和改练元阳养气决通过考核之间,该如何选择,这还需要我教么?”
许殷丰长叹一口气,低头沉思良久,才咬着牙下了决心,
“好,改练……就改练!
可是……这内功改练,动辄十天半个月的,我……”
“十天半个月?不需要。
许公子,朋友之间,是可以互相保守秘密的。
如果你愿意与姜某交个朋友,我这里有一物,可助你在一……”
姜正初稍作沉吟,“三,三天之内,无惊无险完成元阳养气决的改练。
我只需要你的一句口头承诺,你既然身为许家贵胄,一诺,值千金,对吧?”
半晌之后,许殷丰极不情愿地呲出来一句:“好,姜正初……你……算是我许殷丰的朋友了。”
“那,姜某,就献丑了。”
说着,姜正初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本厚重的功谱,书封写有《元阳养气决》。
“这内功的入门口诀,足足六十余页。
阿七与我,还有几位住在画眉寮的同窗前些日子完成了重整经脉,如今,我们修的内功,都是元阳养气决,这你可知晓?”
“知道……我又不是聋子,画眉寮离得那么近。”
“实不相瞒,功谱里面记载的功法,确实能够帮助火行法术的施展,可这口诀编得……还是多绕了几个弯子,这才致使我们这几人改练功法多耗了些时间。
我反复领悟之后,已将之简化,你按照我这一页手记来练,三天之内,必能全部记下。三日后,配合些稳脉的丹药,我替你督守经脉重整,这内功改练,便轻松完成。”
“六十页的口诀被你缩成一页?三天……三天?
你不是在戏耍我吧?”
“许公子,戏耍你,与我而言有何好处?
恰恰相反,让你跟上课业,才是我真正所需。有你这样一位朋友留在凤莱堂,我能够省去太多太多的安全忧患。”
“……好,姑且……信你一次……”
……小屋的木门关闭之后,许殷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在这屋里,只剩下嘴角仍旧泛着笑意的姜正初。
待到听见了西沙缓慢流动之声,他头也不回,轻声问候:“天这么冷,走地底下不会冻着么?”
“姜师兄,你不怪我偷听?”
“哦?怎么,你要偷听,我还能拦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