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往镇上

升级电气系统,更换老化的电线、电缆,安装新的配电板、电池组和导航系统。

增加现代化通讯设备和安全装置,如GPS、雷达、AIS(自动识别系统)等。

改善船员居住条件,包括更新床铺、厨房设施、卫生间等,提升居住舒适度和安全性。

在所有翻新工作完成后,进行海上试航,检查各项功能是否正常,调整至最佳状态。

谈好之后,大概花了十几万让船舶厂一手包办,毕竟这可是出海的活计,可马虎不得,不能吝啬预算。

这天,修补工作开始了,陈寻有空的时候还来视察了一下。

只见师傅熟练地拆下那些腐朽的木板,用新木板替换上去,每一块都打磨得光滑平整,严丝合缝。

陈寻则在一旁偶尔打打下手,帮忙递工具、清理木屑。

还得更换或修补腐蚀严重的钢板、焊接裂缝、加固船体结构,确保船只的强度和稳定性。

可能需要使用新的钢材和其他材料。

经过几天的忙碌,船身包括修补的大部分工作终于完成。

最后的步骤,就是刷漆了。

就是选择适合海洋环境的防腐涂料,对船体进行多层涂装,以保护船只免受海水侵蚀。

甲板则可能需要防滑涂料。

陈寻特意和师傅一起动手。

他们先在船身上均匀地涂上一层底漆,等底漆干透后,再开始刷面漆。

陈寻拿着刷子,小心翼翼地涂抹着,每一笔都力求均匀,生怕破坏了船身的美感。

师傅则在一旁指点着,不时接过刷子亲自示范几下。

他说:“刷漆可是个技术活,不仅要刷得均匀,还要刷得有层次感,这样船身看起来才更有韵味。”

经过一天的辛苦努力,老渔船终于焕然一新。

深蓝色的船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

第二天,陈寻和爷爷都睡得有点迟,起床时太阳都老高了。

天蓝蓝,云白白,小风吹着,特别舒服,正是去海边玩的好时候。

陈寻非要劝爷爷跟自己一起赶海去,比自个一人在家里织渔网要有意思点,还能给自己帮帮忙。

爷爷答应之后,早饭过后,他琢磨着今儿个去哪儿赶海好,还是得问问孙子的主意,毕竟孙子最近手气挺顺的。

他就问:“寻子啊,咱今天还去东边的海滩赶海不?”

陈寻赶紧摆手:“爷爷,今儿可别去东滩涂了,那儿昨天出了不少鱼,今天肯定人多得挤不动!”

可不是嘛,早上陈寻还拿手机地图瞅了瞅,东滩涂那地儿,人比鱼还多,一个个还早去抢位置呢。

“那你说咱去哪儿好?”

陈建国接着问。

“要不,先去大伯以前工作的鱼排那儿,然后咱就在鱼排周围钓鲈鱼咋样?”

陈寻提议,“现在正是钓鲈鱼的时候,鱼排、牡蛎田那边鲈鱼多。”

陈建国想了想,觉得挺在理,就点头同意了。

早饭吃完,他们带上两根钓鱼竿,还有抄网,又在码头买了些九节虾当鱼饵,再带上点水和吃的,两个人就开船出海了。

他们这儿虽然是禁渔期,但出海钓鱼还是可以的。

不过有限制,一人只能一竿一钩,还不能用水下探鱼器。

钓鱼竿,也是这边渔民家里常备的捕鱼家伙。

当然啦,他们用的都是普通竿子,那些专业钓竿,可不是普通渔民能玩得起的。

不愧是翻新过的新船,船上的柴油发动机轰隆隆响着,就是感觉马力十足,那个船舶修理厂还是挺给力的。

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大伯以前工作的鱼排。

和大伯以前的一些同事打招呼后,陈寻又看了看地图,然后驾着渔船,往附近一片鲈鱼多的海域开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船一停,他就拿出海钓竿,开始调浮标。

陈建国看了陈寻一眼,问:“你行不行啊,要不要爷爷帮你调?”

陈寻无奈地看了爷爷一眼,这是又被小瞧了啊。

很快浮标调好了,挂上九节虾当鱼饵,陈寻就把鱼钩扔进了海里,静静地等着鱼儿上钩。

天蓝云白,阳光明媚,海水清澈,小风悠悠,待在这儿,让人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今天是个钓鱼的好日子,也是个赚钱的好日子。

没过多久,陈建国先提了一竿,钓上来一条不大不小的青占鱼,估摸着有个二两重。

他把鱼摘下来,放进了装活鱼的舱里。

又过了一会儿,陈寻的浮标也轻轻动了几下,然后突然猛地往下一沉,陈寻连忙提起竿子。

一条一斤左右的鲈鱼,就被他提出了水面,陈建国赶紧拿抄网帮他把鱼捞了起来。

现在是禁渔期,野生的鲈鱼在市场上能卖六十多块钱一斤呢。

(当然这是零售价,要是卖给鱼贩子,也就四五十块钱一斤)

把鱼摘下来,放进活水舱,然后换上新饵,继续钓。

这时,陈建国也钓上来一条两斤左右的鲈鱼,陈寻赶紧过去帮忙把鱼抄起来。

没一会儿,陈寻的鱼竿又有动静了,一条七八两的鲈鱼被他提了上来。

刚换上新饵,鱼钩刚扔到水里,浮标就又被拽了下去。

这简直是连杆啊!

得加把劲干。

摘鱼、换饵、扔竿、提竿,再摘鱼、换饵、扔竿、提竿……

哎,感觉自己今天就像个没有感情的钓鱼机器。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两个半小时就过去了。

陈寻一共钓了七条鲈鱼,估摸着有个十一二斤,陈建国更厉害,钓了十条,其中一条是青占鱼,一条是石九公,剩下八条都是鲈鱼,大概有个十二三斤!

真是收获满满啊!

这时候,远处开来一艘渔政的执法船,缓缓地朝他们这边靠近。

船靠近后,从上面下来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他们仔细检查了一遍渔船,没发现问题,就提醒了一句注意安全,然后又缓缓地开走了。

陈寻瞅了眼地图,发现这片水域的鱼被他们钓得差不多了,就跟爷爷提议换个地方。

陈建国也觉得鱼上钩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就同意了换地方。

他现在真心觉得孙子是个福星!

以前他也出海钓过鱼,可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顺利过。

陈寻又瞅了瞅四周的地图,在鱼排区附近找了个鱼儿扎堆的地儿,接着忙活,接着钓。

我就是个钓鱼机器,没感情的那种!

又钓了两个多小时,他俩又搞上来十五六斤的鱼!

加一块儿,都快有四十斤鱼了。

陈寻还挺走运地钓到了三条老虎鱼。

虽说这三条加起来才两斤重,但这玩意儿可比鲈鱼贵老鼻子了,光这三条老虎鱼就能卖六七百块钱。

老虎鱼由于外貌颇像老虎而得名。它身上有很多瘤状突起,好像蟾蜍的皮肤,又像块坑坑洼洼的石头,因此也有“石头鱼”的别称。

老虎鱼的鳍刺上布满了毒腺,其毒性非常剧烈。被其刺中的渔民会感到剧痛难忍,重者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尽管老虎鱼有毒,但经过有经验者特别小心处理后的鱼肉是可以食用的。其肉质鲜嫩,味道十分鲜美,且富含营养。

由于老虎鱼数量相对较少且处理复杂,其市场价格通常较高。

价格也一直居高不下,他们这儿的老虎鱼一斤能卖到三百到四百块钱。

到了中午,陈寻和陈建国就在船上随便吃了点。

太阳越来越晒了,陈建国拿了顶草帽给陈寻扣头上。

吃完饭,喝完水,他俩又换了个地儿接着干,继续钓鱼。

又钓了三个小时,钓了二十多斤的鱼。

其中陈建国还钓了个大块头,一条七八斤重的鲈鱼,光遛鱼就遛了二三十分钟。

这时候没法再钓了,因为海上开始起风了。

给赵寅打电话,他跟他妹妹都出差去外地了,暂时没法收鱼,陈寻就开着船,带着陈建国,往镇上码头的方向驶去!

卖鱼,换钱去!

陈寻驱车一个多小时,才抵达镇上的渔港。

渔港内停泊着上百艘大大小小的渔船,待到下个月开海之时,所有渔船一同出海的景象定将蔚为壮观。

尽管禁渔期间仍允许赶海与垂钓,但鲜有渔船愿在此时出海。

或许有人以为渔民做的是无本生意,实则不然,渔民每次出海的成本都相当可观。

就拿陈寻他们这次出海来说,暂且不论人工费用,光是柴油就得耗费三百多元。

况且他们的船只还算小巧。

若是大船,油费更是不菲,有的还需加上船员薪资。

如今无法下网捕鱼,仅凭垂钓,又能收获多少?

基本上难以收回成本。

因此,禁渔期里多数船只都选择停泊在渔港内。

今年此地,从五月至九月均为休渔期,许多渔船一停便是小半年光景。

每年的休渔时长各不相同,需依据渔政部门的通知,通常在三到六个月之间。

或许有人会提议,何不前往公海捕鱼?

然而,众多小渔船根本无法抵达公海,且为保护渔业资源,公海的诸多区域也被划为了禁渔区。

如此一来,众多远洋渔船也暂停了捕鱼活动,唯有那些能够横跨大洋的大型远洋捕捞船,方能前往太平洋、大西洋等海域捕鱼。

陈寻梦寐以求的便是这样一艘船,但此类船只价格高昂,至少也得上千万乃至上亿。

话说爷孙俩走进渔港,抵达码头时,已有人在岸边等候。

来者是镇上一家海鲜酒楼的采购员,陈建国来之前已提前电话联系了酒楼老板。

其实,这家海鲜酒楼与众多渔民都有着直接的联系,唯有如此,他们才能采购到最新鲜、最便宜的第一手海鲜。

此次捕捞的鱼不过几十斤,全被这家酒楼留下了。

直接在码头上称重、结算。

鲈鱼共计六十二斤有余,全是新鲜的野生活鱼。

酒楼照单全收,按六十元一斤计价,重量按六十二斤算,总计三千七百二十元。

这些鱼到了酒楼,经过烹饪后,一斤便能卖出好几百元的高价。

这当然也是人家的本事!

至于老虎鱼的价格,却让陈寻颇感意外。

野生且鲜活的老虎鱼,酒楼给出了五百元一斤的高价。

不过这东西在禁渔期确实稀罕,三条加起来二斤半,卖出了一千二百五十元。

总计四千九百七十元,采购员直接通过手机微信转账给了陈寻。

收到钱后,爷爷笑得合不拢嘴。

这次赶海的纯收入为四千九百七十元减去三百元的油费,共计四千六百七十元。

即便两人平分,每人也能分得二千三百三十五元。

这对于爷爷而言,可是难得的好收成,除非运气极佳,否则他一人赶海很难有这样的收获。

更重要的是,昨日遇到的那群串乌子,堪称百年难遇,而今日的海钓,却有望成为常态!

爷爷对孙子的运气彻底信服了。

孙子正值财运亨通之时,他决定以后去哪里赶海、钓鱼,得多听听孙子的意见。

卖完鱼后,既然已经来到镇上,爷孙俩便决定去给家里的冰箱添点存货。

陈建国还记得,今日在船上垂钓时,孙子提及许久未尝过干煸鸡了,于是他决定一会儿就去菜市场买只鸡宰了,又买了番茄等许多菜放着,晚上给孙子做干煎鸡。

如今不缺钱了,陈寻一次性采购了许多新鲜蔬果,又买了许多花生做爷爷喜欢吃的炸花生米,再加上几瓶五粮液普五第八代。

一瓶快一千了呢,爷爷是舍不得,可孙子不在乎啊。

当然,喝白酒只能偶尔小酌一杯,可不能贪杯,毕竟爷爷年纪大了要忌口。

爷孙俩沿着码头的水泥路,缓缓向镇上的商业区行去。

作为江州市唯一的深水渔港,这几年镇上的变化着实不小。

陈寻忆起往昔,上学时镇上楼房稀少,房屋与村落相差无几。

而今,镇上已高楼耸立,街道四通八达。

众多品牌店在此设立专卖店,俨然一副城市的模样!

昔日陈寻上初中时,便是在镇中学就读。

那时他住校,每逢星期五下午,老妈便会驾船前来接他回家,为他烹制各式美味,星期日下午再送他返校。

转瞬间,十几年光阴匆匆流逝,他已从青春少年即将步入而立之年。

而父母不幸去世,爷爷也已从年富力强,步入了白发苍苍的晚年。

真愿时光能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