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沧海浑身是伤，脑袋又被林平之踩在脚下，正疼的嗷嗷直叫，根本无法回答林平之的问题。
“怎么，不说话是么？
很好！
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然！林平之才不管那么多，当即就是对着余沧海的腹部一阵猛踢。
一脚！
两脚！
三脚！
...三十脚！
“啊啊啊啊啊...”
余沧海被踢得口吐鲜血，惨叫连连。
惨叫之声在华山的五峰三岭不断回荡。
令人听了头皮发麻。
“说！
你给我说！”
只要余沧海不说话。
林平之便不打算停。
眼见余沧海口吐鲜血，满脸痛苦。
林平之脸上表情愈发痛快。
对着余沧海的腹部，疯狂发泄着内心压抑的情绪。
“好可怕！”
“林师弟现在的样子，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了。”
不远处的山头。
一众华山派弟子见到林平之近乎癫狂的模样，都是感到一丝陌生。
要不是亲眼所见。
任谁也想象不到，平时那个彬彬有礼的翩翩少年，竟会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一个入门较早的女弟子道：
“虽然余沧海杀了林师弟全家。
可是...
余沧海毕竟也那么大年纪了。
林师弟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另一个女弟子点头道：
“不管怎么说。
林师弟已经杀了余沧海带来的所有弟子。
曾经还杀死了余沧海的儿子。
这仇，也算报了吧。”
前者紧攥着拳头道：
“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真是让人看不过眼。”
后者一脸认同道：
“是啊，咱们好歹也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这样做实在有失风度，就算有仇，直接杀了不就行了？”
“呵呵，有失风度？”
高根明轻笑一声道：
“这种时候，还谈什么风度。
这可是江湖。
江湖就是这样，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余沧海对福威镖局下手的时候。
你们怎么不说有失风度？
用周师弟的话来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们没有经历过林师弟经历过的那些事。
就没资格对林师弟的行为评头论足。
要是你们的父母被余沧海杀死，你们还能这样冷静的说话？
作为同门。
只要我们确定了林师弟的所作所为没有违背侠义之道，就应该给予林师弟无条件的支持。
这样在背后非议林师弟，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
再说了，大师兄和周师弟都没说话，轮得到你们两个来说？”
两个女弟子闻言，低头不语。
岳灵珊走向那两个女弟子，说道：
“其实江湖上的事情，是很难分清楚对错的。
世人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可我爹常说，眼睛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就比如说，你们现在看到林师弟对余沧海做的事情，似乎很过分。
可是，林师弟的为人，我们都有目共睹。
如果不是余沧海做了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平时一身书卷气的林师弟，又何至于此。”
两个女弟子闻言，若有所悟。
令狐冲咳嗽一声道：
“刚才我就说过了。
无论林师弟接下来做了什么事情，都不算过分。
而你们也不用为此感到惊讶。
还是接着看吧。
不知道林师弟会用怎样的方式杀死余沧海。”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脸期待。
......
“好，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说话间，余沧海又被林平之连踢了三十八脚。
此时的余沧海，已经是头发散乱，满脸是血。
五脏六腑皆有损伤。
实在被踢的受不了了。
余沧海好几次想抓起地上的剑自刎。
被林平之提前发现，踢掉了手中长剑不说，还被林平之挑断了手筋。
现在，余沧海的双手已经无法使力。
想自我了结都不行了。
无奈，余沧海终于开口。
如一条死鱼般躺在地上，声音沙哑的嘶吼道：
“你不就是想知道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么？
呵呵...
其实，这并不难。
你下去问问你爹娘不就行了？
你去问问他们。
被老子剥皮割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滋味。”
被林平之这样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辈蹂躏成这般模样。
余沧海一脸的不服气。
可他心里清楚。
今天，他是必死无疑。
眼下别无他求，只求速死。
即便身负重伤，依然目露凶光，怒视着林平之，神情中充满了挑衅。
“这老头...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提到林师弟的爹娘？”
不远处的山头上。
一众华山派弟子听到余沧海说的话，都是惊掉了下巴。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还能算是正派人士？”
“不知道...”
“可以肯定的是，他刻意提及林师弟的爹娘，无非是想激怒林师弟罢了。”
“他这是一心求死。”
众人轻易看穿余沧海的意图。
又是先前那个入门较早的女弟子道：
“管他什么意图，如果是我，我肯定忍不了，非一剑杀了他不可。”
“哈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余沧海自喉咙里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那笑声在华山的山谷间回荡。
每一声癫笑，都是在挑拨林平之的心境。
就是不知道，林平之会不会在一怒之下，如了余沧海的愿。
“你！”
想到爹娘所受的苦楚，林平之再次湿了眼眶。
心中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
唰！
用力握了握手中长剑，猛的一剑刺向余沧海的脖子。
那一剑，只要刺下去，余沧海必死无疑。
可是，剑尖刚刚触碰到余沧海的皮肤，林平之的剑突然又顿住了。
“想死？
没那么容易！”
林平之咬了咬牙。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但却迅速冷静下来。
“剥皮割肉是么。
好！
很好！”
阴冷一笑。
林平之收了手中长剑，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
遂缓缓蹲下，将匕首靠近余沧海的脸，表情疯狂的道：
“余沧海，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只要你赢了，我便饶你一命。
还把我们家的《辟邪剑法》悉数传授给你。
可如果你输了。
我就要从你的身上挖一块肉，让你自己吃下去。
吃完，你还得告诉我，你的肉是什么滋味。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