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一个个考年纪倒数还在笑，全都给我站起来！”
不出所料，早读的笑声被班主任石英朗听到后，又是全班站起来读书。
没办法，赵轻璇那句话太好笑了。
如果是楚卉来说赵轻璇那句话，学生们可能会立马闭嘴。
可赵轻璇说那话……
他们真绷不住。
一个基本靠四百分左右的学生让周围人不要打扰她学习，这未免太好笑了。
所以许多人第一时间想的是看教室门口和窗户是不是有人来了，是不是班主任在死亡凝视。
发现根本没人后，他们才笑了出来。
哪知道班主任没过多久就来了，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起立读书。
“楚卉读得很好，坐下吧，都好好学学，别人是怎么读的。”
“樊萱也读得不错，坐下吧。”
“钟计芊坐下。”
“柳尘坐下。”
最要命的是，班上成绩好的学生读着读着就被安排坐下了，剩下的学生跟吃了翔一样难受。
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们要是都站着读书还没什么，可这下还有些学生直接坐下了。
最难受的是柳尘坐下了。
和楚卉谈恋爱，还不用和他们一起罚站。
“幸福了，哥。”
孙乐言忍不住小声朝柳尘那边说着，他恨不得现在就给柳尘一拳。
脱离他们单身大队就算了，还吃这么好叫怎么回事？
他说什么都不能原谅柳尘，除非柳尘给他介绍楚卉的闺蜜。
“幸福个屁！你自己不专心读书，还在这里打扰别人，课间操做完到我办公室来！”
石英朗就像是顺风耳一样，又听到了孙乐言发言，气得声音都大了不少。
怎么又是我啊？
孙乐言麻了，没想到每次受伤的都是他，他都想去给自己算算八字，最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不对，他的气运是不是被柳尘给抢走了啊？
孙乐言这样想着，鉴定为仙侠小说看多了。
柳尘其实也没有多专心读书，只不过老石不管这么多，反正成绩好的就先坐下。
他还是在想跟楚卉有关的事情，在想现在的楚卉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楚卉除了外貌和以前是完全一样的，其他方面跟以前可以说是截然相反，就好像有个第二人格一样。
再来三个人格，都可以打开一款游戏了。
柳尘甚至怀疑楚卉身体里是不是有另外一个她，打牌的时候可以特殊召唤出来。
人格分裂这种事情往往出现在推理和悬疑小说里，现实中的人格分裂跟悬疑和推理小说中的那种人格分裂是两码事，根本不可能说做出那些什么完美犯罪。
如果楚卉真有什么人格分裂，那现在不该在学校，而该在医院。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要当面问她吗？
柳尘在思考这件事，他当然不可能问什么对方是不是有第二人格，他想问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为什么她的性格会变化这么大，是有发生什么事吗？
自然一点的话，就是“感觉你最近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这样问好像不会有什么，听起来也挺自然的。
只是柳尘还是在害怕。
那个梦给柳尘带来的打击太大了。
如果楚卉真的是复活了，那复活会没有代价吗？
凡事都有代价，没有代价的话就有些科幻，甚至童话了。
虽然柳尘不认为楚卉是跟梦境里一样的情况，但他总感觉楚卉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凡事都会有代价的。
柳尘看向楚卉，和楚卉的秀眸正好对上。
心有灵犀？
柳尘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他感觉楚卉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
楚卉跟柳尘对着口型，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但红润的小嘴一直在动。
柳尘并非什么口语大师，也不是侦探推理小说里面的侦探，没办法通过一个人的口型就读懂对方究竟在说什么。
更别说夏语柔还恨了柳尘一眼，就像是在做出什么警告一样。
当然，同样这么做的还有第二个人。
赵轻璇，我劝你还是快点补作业吧。
柳尘只得一边思考一边读书，想着到底要怎么问出事情的真相。
“全体起立！”
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响起后，班长樊萱再次喊出了招笑的词，因为大部分学生本就是站着的。
第一节课没有发生太多的事，只是柳尘觉得楚卉还是看向自己了很多次。
因为柳尘在课堂上三次看楚卉，都和楚卉的视线对上了。
排除心灵感应，就只剩下了楚卉一直在观察他这种选项。
以前楚卉上课可不会开这么多次小差。
学生时代很少有人像楚卉那么认真，哪怕是那些成绩好的学生也很少有楚卉那么正经的。
而现在的楚卉则完全把那种“正经”给抛弃了。
在一些影视作品和小说里，发生这种事情一定会有契机。
一定会有某件大事发生。
柳尘想要寻找的就是那件大事，但他又害怕那件事是现在的自己承受不了的。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下课铃声很快响起，第一节课下课，然后很快大课间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天没雨，没有意外，全都要下去跑操，一个都逃不了。
“柳哥，你真该死啊，你和楚卉到底什么时候搞上的？还有什么是你爹我不知道的？”
孙乐言一下课就找上了柳尘，他是要课间操做完了才去办公室，现在自然要抽空将事情问清楚。
或者说不是问，是审判。
审判柳尘这个脱离了教会的异端。
“还叫楚卉？那是你妈！”
柳尘一如既往地开着玩笑，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去你的，认真说，别想糊弄过去！别说你不知道。”
“说了无数遍我不知道了，你得问楚卉为什么给我表白。”
“我要是有能耐去问楚卉我还跟你BB啥？”
两人依旧吵着，赵轻璇则是难得地又和自己的女性朋友一起走着。
她准备这段时间都不和柳尘一起走了，她要冷静下来。
好好读书，天天向上。
“好了，我的卉卉，你该和我说说他的事了。”
看着不远处的柳尘，夏语柔一脸“没眼看”的表情，问道：“你怎么能跟他表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