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简单的熬鹰审讯

“只有这些吗？”

宋舸看着手中的几页纸，上面大部分都是一些调查记录，最后的结果并不明朗乐观。

“是，调查走访的结果就只有这些了。”邓恩揉搓了一下太阳穴，沉思片刻后，又拿出了两份报告，“这是机械之心和代罚者的调查报告。”

“机械之心和我们一样也是走访，代罚者则是对码头区进行了一遍摸排……但是不管是码头区还是恶龙酒吧，里面的人三教九流都太难排查了。”

“但也是有收获的。”

看到代罚者提供的调查报告里附带的画像，宋舸一怔，立刻想起了这张画像的主人。

这是当时摆出那个结晶体，然后和自己说非卖品的摊位老板！

“……有人注意到说，当时阿德米索尔就是被他带走的，从此之后两人都没有在地下市场出现过。”

“这位摊主的身份也无从得知，因为他本身也才去地下市场摆摊不到一周，斯维因那边倒是有过调查，但不了了之。”

代罚者报告的内容是最有价值的，宋舸反复阅读之后，看向邓恩。

“看来目前的线索都要从地下市场那里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邓恩眯了眯那深邃的灰眸，摇头道，“代罚者能把报告给我们，其实就已经很明确了。”

“他们已经在很努力地配合我们了，这部分就是他们全力调查之后的结果，如果我们一定要过去调查，也不一定能够获得更多的线索，还有可能引起两边的矛盾。”

“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教会之下的，虽然都是正神教会，在此之前的合作也都非常顺利，但不代表我们就能逾越。”

“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辖区内，他们给了我们调查报告，我们就该收好。”

“那我们自己调查呢？”宋舸捏着调查报告，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是说，让我去调查，以自己的身份……”

“你现在，能单独行动吗？”邓恩没有回答，反问道，宋舸沉默了一瞬，摇了摇头。

“带着报告再去找一下我们的‘怪物’先生吧。”邓恩无奈一笑，甩了甩手，“你去找伦纳德陪你一块儿去。”

“好的。”

这次宋舸没有再多话，他知道在这方面，邓恩的经验远比他要丰厚得多。

简单来说他就是一个擅长战斗的粗人，除此之外，别的别说是擅长了，更多的是一窍不通。

还是那句话，可以学，但也要时间，而这种比起理论和方法，更注重经验的技能，就算是以宋舸的学习能力，也得吃阅历。

拿着报告，宋舸找到了伦纳德，后者正在娱乐室和洛耀打牌，看他的表情，似乎牌局的情况并不有利于他。

“你来了？怎么，也想玩两把么？我们刚好可以换斗邪恶。”

看到宋舸来了，伦纳德明显地变换了表情，就要把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扔，被洛耀的手给按住了。

“别想着赖掉，伦纳德。”洛耀清冷的声音之中蕴含着些许无奈，在此刻别有一番韵味。

小聪明没有得逞，伦纳德啧了一声，萎靡地把牌一扔，举手投降道：“是我输了，我们敬爱的莱汀女士，你的牌技在值夜者中无人能出其左右！”

那咏叹调一样的口吻让洛耀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她也将手中的牌一扔，开始收拾起牌桌。

看着他们的小互动结束了，宋舸适当开口道：“伦纳德，队长吩咐，我们一起去牢房再审问一下阿德米索尔。”

“收到。”伦纳德点起一根卷烟，看向宋舸，想了想，从卷烟盒里面抽出一根递了过来，宋舸思索片刻之后，在伦纳德不尴不尬地想要抽回时，接了过来。

划燃火柴，点起屡屡青烟，两人并肩走在前往地下的阶梯上，一时间有些沉默。

“我听说，你曾经在这条路上一路滚到底过。”

宋舸试图打破这一份沉默，想起克莱恩曾经说过的小故事，将其作为打开话题的由头。

伦纳德脸色一黑，僵硬地笑了笑道：“呵呵，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谁和你说的？罗珊？还是……”

“克莱恩。”宋舸果断卖了自己的老乡，“他今天休息，你可以之后找他算账。”

“怎么用算账这个说法，只是既然你不愿意教导他格斗，那么他总是要找个地方进行格斗训练的。”伦纳德的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说起来，这一次让你来审问阿德米索尔，是有什么新线索了吗？”

“还是一样，他和癫火教派是如何接触的，是谁把他带去和教派接触的，等等。”

地下幽暗，宋舸还是能够开启自己的真实之眼再翻阅一遍之前的审问记录。

“只是多了一些来自代罚者的调查补充……在你们之前的审问里面，他还是一直装疯卖傻，什么都不肯说么？”

“是这样的，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熬了他两个晚上了，我们这几个‘不眠者’都快没他能熬了。”

伦纳德冷笑一声，对阿德米索尔的负隅顽抗表达了该有的嫌恶，“不知道他打算熬多久，反正我们熬得住。”

等到了查尼斯门背后的牢房处，正如伦纳德所说，白发的西迦女士正在这里看守阿德米索尔，后者比起前两天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

入梦审讯行不通，值夜者有着最简单和古老的办法，也就是用不眠者来和你熬，反正只要三个人轮换，这边正常的作息都能够保证，而没有不眠者那种能力的非凡者，很难熬得动。

尤其是在查尼斯门背后，这里可是有着恐怖事物镇压着，可以说阿德米索尔到了这里，说真话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由他现在的状态来看，感觉也不远了。

“辛苦了。”宋舸微微欠身对西迦女士致意，后者展颜一笑，简单回应了一句，便干脆利落地走到身后，本身今天也是由她轮值了。

“咳咳，咳咳。”阿德米索尔不断地咳嗽着，似乎是因为没有好好休息，开始身体不适，看到宋舸过来，他的眼睛微微一亮。

“求求你们，让我休息一下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