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府的悠悠岁月里,袭人在家时与母亲兄弟一番商议。她年岁渐长,品性纯良,内心笃定,断不能给人做妾。她心高气傲,不愿不明不白度过一生,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晰的规划。在贾府这个复杂的环境里,她见惯了世态炎凉,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淡然处之的气质。
宝玉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十分了解。在宝玉眼中,袭人就像一股清泉,纯净而质朴。贾府里虽难免有诸多琐事,但好在没有乌七八糟的事情,这让袭人养成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她与宝玉相处融洽,宝玉也十分通情达理。
前几日与宝钗聊天,宝钗的通透豁达让袭人深受启发。宝钗建议她与宝玉敞开心扉谈一谈。宝钗深知宝玉重情,且通情达理,只要袭人坦诚相告,宝玉定会理解她的想法。
和宝玉聊了之后,袭人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做准备。她在贾府里忙碌着,与家人沟通,寻找合适的人家。宝玉也在一旁帮着她,留意着身边的人和事。在这个过程中,宝玉对袭人又有了新的认识。他发现袭人不仅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勇敢坚定。
话说这一日,贾琏听凤姐说有话商量,便止步问道:“什么话?”
凤姐道:“21日是薛妹妹的生日,你到底打算怎么安排?”
贾琏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怎么安排,你连多少大生日都料理过了,难道这回反倒没主意了?”
凤姐解释道:“大生日有一定的规格和责任,如今薛妹妹的生日既不是整生日,又不是小生日,所以才和你商量。”
贾琏听了,低头沉思半日,说道:“你竟糊涂了,现有现成的例子,林妹妹就是例。往年怎么给林妹妹做生日,如今就照样给薛妹妹做便是。”
凤姐听了,笑道:“我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我也这么想的。但昨日听老太太说,问起大家的年纪生日,得知薛大妹妹今年 15岁,虽不算整生日,却也算是接近的年份了。老太太说要替她做生日,自然与往年给林妹妹做的不同。”
贾琏点头道:“这么着,就比林妹妹的多增些。”凤姐忙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来讨你个准话。我私自添了,又怕你怪我不明白事理。”
贾琏笑道:“罢罢,这空头情我不领,你不盘查我就够了,还怪你什么。”说完一径走了,不在话下。
且说湘云住了两日便要回去,贾母劝道:“等过了你宝姐姐的生日,看了戏再回去。”
湘云听了,只得留下。
她一面派人回家,将自己旧日做的两件针线活收拾起来,作为宝钗生辰的礼物。
贾母自见宝钗来了,十分喜欢她稳重和平。
正值宝钗第一个生辰,贾母便自己捐资二十两,唤来凤姐,让她操办酒席。
凤姐凑趣笑道:“老祖宗给孩子们做生日,不拘怎样,谁还敢争?又办什么酒席呢?既然高兴要热闹,就说不得自己花费几两老库里的银子。您老好不容易找出这没烂的二十两银子来做东,意思是叫我们赔上。要是真拿不出来也就罢了,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压塌了箱子底,只是勒勒索我们。老祖宗看看,谁不是您老人家的儿女?难道将来只有宝兄弟顶了您老人家上五台山不成?那些东西只留给他,我们虽不配时,也别太苦了我们!这个银子够酒席的?够看戏的呢?”凤姐这番话逗得满屋子都笑起来。
二十一日这天,贾母内院搭起家常小巧戏台,定了一班新出的小戏,有昆弋两腔。贾母在上房摆了几席家宴酒席,无一个外客,全是自己人。
众人在贾母前定省之余,说说笑笑。贾母问宝钗爱听什么戏、爱吃什么东西。宝钗深知贾母年老喜热闹、爱吃甜烂之物,便投其所好说了一遍,贾母更加欢喜。此前贾母已送过一份儿礼物,王夫人、凤姐、黛玉等众人也都有随份的。
一早宝玉不见黛玉,便到她房中寻找。
只见黛玉和存息歪在炕上,宝玉笑着说:“你们起来一起吃饭去吧,要开戏了,你们爱听哪一出,我好点。”黛玉笑说:“你既然这么说,问问存息。”存息说:“这会子都行,宝哥哥点就好。”宝玉笑道:“要你们点戏,可真是难了。”一面说着,一面拉起他们两人携手出去。
吃罢饭点戏时,贾母先让宝钗点。宝钗推让一番后,无奈点了一出《西游记》。贾母十分欢喜,又让薛姨妈点。薛姨妈见宝钗已点,便不肯再点。
贾母于是特命凤姐点。凤姐虽有邢夫人、王夫人在前,但因贾母之命不敢推辞。她深知贾母喜爱热闹,尤其喜欢欢乐逗趣的戏,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贾母果然更加高兴。
接着贾母命黛玉点。黛玉让王夫人等先点,贾母道:“今儿原是我带你们出来玩乐,咱们就按自己的喜好来,别管他们。我巴巴地唱戏摆酒难道是为他们?他们白听戏白吃已经便宜他们了,还让他们点戏?”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黛玉便点了一出。随后存息、宝玉、史湘云、迎春、探春、惜春、李纨等都依次点了戏,按顺序扮演。
至上酒席时,贾母又命宝钗点。
宝钗点了一出《山门》。
宝玉说:“你只好点这些戏。”
宝钗看着宝玉,笑着说道:“你白白听了这几年戏,哪里知道这出戏排场辞藻都好呢?”宝玉忙道:“我向来怕这些热闹戏。”宝钗闻言,笑道:“要说这一出热闹,你更不懂戏了。你过来,我讲给你听。
宝玉洗耳恭听,宝钗继续说道:“这戏文讲究得很,既要让大家听着乐呵、喜欢,又得精彩,还得有文化、懂音律,其中抑扬顿挫,处处都是门道,可不是那些文人士胡诌能比的。”宝玉笑着说:“竟像姐姐说的这般讲究,赶明儿我也去学戏。”黛玉在一旁笑着打趣道:“你也学戏去?你看看你,要是大家准了,那我也去学,宝姐姐也去学。”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宝玉和黛玉这般天真烂漫,对戏文充满好奇,而宝钗则耐心地向他们讲解着戏文的妙处,展现出对戏曲的独到见解。一时间,众人沉浸在这充满趣味的氛围中,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