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打算吗？出去逛逛街买买衣服鞋子之类的。”
秦然问道，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应该喜欢这个。
“最近已经买了很多了，还都不便宜，我可不想欠的钱一辈子都还不完。”
简开着玩笑，她也渐渐看出秦然其实没那么在意给属下花钱。
且不止是对她大方。
不过她仍在把那些钱一笔笔记着。
“我能跟着你一天吗？看看你怎么工作，学习一下，为了以后更好的为你工作。”
简神色如常的问道，
但她逐渐加快的心跳，还是暴露了她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她想两人呆的更久一点，了解他更多一点。
此外，才是学点什么……
“那些地方不太适合小孩子。”
秦然认真道，所谓“五毒俱全”，就是眼下他产业结构最贴切的形容。
这里的土著虽然和他同种肤色，但毕竟不同民族，
他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必须去拯救谁，改变谁。
何况，这个时代，这个地方，太乱太无情。
即便他不做，这些东西别人也会去做。
而他，起码会定下一些规矩，恪守一些最基本的底线。
简不服气地挺了挺胸，想说自己不小了，但没等说出口又想起自己没资本那么说。
最后也没想出什么办法，
只能眨着一对漂亮又略微伤感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秦然。
“行吧行吧，别这么看着我，先换衣服吃饭。”
秦然实在受不了，边转身离开边说着，说完没忘了把房门带上。
刚关上门，里面就传来少女的欢呼。
秦然记得电影里，少女一直是深邃的，满怀心事的。
即便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也能让人感觉到悲伤寂寞蔓延。
如今听到这声欢呼，他感觉不管做什么，似乎都值得……
……
秦然其实没什么正经工作。
产业收购的差不多，手下也收了不少，
许多计划中的事也安排了信任的人去做，暂时只需随着时间流逝等待消息。
在车上等了许久，
穿着一件男士背带裤的简终于出现，手里还拿着几片吐司，边吃边跑来。
“这身怎么样?”简的小手掠过衣服。
“还行，蛮干练。”
简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她更喜欢穿裙子，但就觉得跟随秦然工作应该干练一些。
“咱们今天干什么？”
简搓着手，跃跃欲试的样子。
秦然明显感觉到，今天简活泼了不少。
他的情绪有些被感染，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出发，巡视产业！”
……
秦然尽量挑着勉强能看的地方，带着简一一到过。
快接近中午，秦然带着简来到最后一家赌场。
这里是最大的一家，目前差不多算是他大本营。
一下车，门口两边的打手纷纷问好，眼里满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尊敬。
秦然是他们老板，更是恩人。
看到跟在后边的简，打手们稍稍躬身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们都知道老板身边这位小姑娘，
听说也是老板员工，但只要脑子不蠢，都知道这小姑娘在老板心里不一般。
所以见到简，也都保持着基本的尊敬。
简也学着秦然的样子，一一点头回应着。
一上午过去，她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甚至会脸红，现在则越来越熟练了。
进到大厅，掌柜看到秦然赶紧迎过来。
几人来到一处宽敞的柜台后，掌柜同秦然汇报着情况。
简跟在秦然身边，假装认真，其实根本听进去什么。
她一门心思都在秦然身上。
无人注意，在秦然和简进来后，一个白人青年便悄悄躲进了人群。
他的身体几乎全部藏在赌徒们身后，
只偏过头露出一只眼睛，暗暗注视着秦然等人。
他眼里从怀疑，到惊讶，
再到现在的嘲讽和愤怒中夹杂着阴冷的算计……
“比尔，比尔？饿不饿，中午了，我们去吃点东西。”旁边另一个白人询问他。
名叫比尔的白人青年眼都不眨，敷衍着同伴。
“你去吧本，我不饿。”
本，是他在赌场新认识的朋友。
他和本很是志同道合。
本很有钱，每次都赌的很大。
更重要的是，本还很大方，每次赢了钱都会请他抽烟吃饭。
只是比尔现在就算山珍海味摆在眼前，也顾不上吃。
他本身也是个赌徒，但玩的比较小，赌资也少。
平时主要活动区域是河那边的小赌场。
最近听本的话，每次快输光了，便来西贡这边这家大赌场。
这里有一些倍数很高的玩法，
如果能侥幸赢过一把，那就能把手里仅存的钱翻很多倍。
再回去河那边，又能痛痛快快赌上一天。
今天就是如此，虽然幸运女神没眷顾他赢钱。
但又好像换了另一种方式眷顾了他……
比尔心里冷笑着。
瞧瞧他发现了什么？
他那仅仅十五岁的妹妹，竟然跟在位一看就是大人物的人身后。
最关键的，那人还是个黄种人。
比尔只觉怒火中烧。
他这让人厌恶的妹妹还真是卑劣，即便作践自己，也不知道去找白人。
不过嘛，还不是太傻。
这个黄种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
刚好手里的钱全输了个精光，他已经忍不住想去敲诈妹妹一笔了……
……
“时间不早了，先去吃饭。”秦然看向掌柜，这位也是他老家的人，算得上家臣。
“一起去，这里先让别人盯着。”
老掌柜笑容满面，吩咐一声跟秦然出门。
与此同时，比尔见几人结束谈话，赶紧再次藏好，唯恐暴露，躲在别人身后不够，又假装整理裤脚蹲下。
秦然在踏出门口时，深深看了眼比尔位置。
他的感知能力，堪比山林间最狡猾的猛兽。
比尔那饱含各种恶意的窥视，他岂会察觉不到？
事实上，比尔早被他派人盯上了。
还有简的二哥哥，那个爱哭鬼保罗。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合，带着简跟比尔撞上。
这倒也无妨，只是有些安排要提前了……
……
秦然几人刚走出门口，比尔便着急往门口靠过去。
然后从门缝中，亲眼目睹妹妹跟那黄种人一同坐在了后排。
待汽车离开，比尔才走向门口的打手，向这平时他看不起的黄种人递上一根烟。
“朋友，你知道刚刚车上那位老板什么来路吗?”
护卫本想接烟，听到问话的内容，把手收了回去。
“客人，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这时候，不远处一个混迹在各个娱乐场所的赌徒闻言，凑上来跟比尔吹嘘。
“那位可是大人物，我在各个场子见过很多次了，人家地盘多着呢，光我知道的，有这家赌场、还有……”
“那你知道跟着他那位小姐和他什么关系吗？”
比尔追问。
这倒是问到那赌徒盲点了，不过在他这里可没不知道这个词。
“能是什么关系，情人呗，这些大人物哪个不养……”
比尔心里有惊又喜，那么多产业，这得多少钱？
他妹妹总不能白给他睡吧，随便要点，也够他挥霍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