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逮个正着
- 被弃六年后,灾星回府杀疯了!
- 思无虞
- 2003字
- 2024-12-09 18:48:10
陈序青不接话,只眸色深情望着她,手上动作比先前更加放肆。
玲儿又惊又怕:“序郎,孩子月份还小,大夫说不宜行房事!”
“何至于这般小心谨慎,如今已过了前三月,我动作轻些,不妨事的。”陈序青口干舌燥地解释,见眼前人有些意动,可怜巴巴又道,“玲儿,你难道忍心我独自一人难受?”
玲儿不说话了,默许他肆意动作,眉眼间也添了几分渴望。
陈序青将她的神情收入眼中,满足一笑,迫不及待欺身而上。
烛火上下跳动,衣裳鞋子七零八落散在地上,一室旖旎。
二人浓情蜜意正忘我时,忽听得外头有人大喊,“走水啦!”
陈序青压着情欲望向外头,隐约能瞧见几分火光。他只当是别家不慎打翻了油灯,并未太在意,迫不及待俯身继续。
直到屋外传来脚步声,二人才察觉不对,匆匆停了动作拾起衣裳往身上套,却是已然来不及。
门被人从外头撞开,一大群人涌入。
烛火照映下,看清屋内景象,不由得个个瞪大了眼。
有人认出陈序青,不可置信道:“这不是陈家公子么!”
“什么陈家公子?”
“陈娘子整日在外头吹嘘,道他儿子多聪慧,入了鹿临学院、将来科举前途无量云云…”
“可今儿鹿临学院不告假,其他学子都在学院苦读,偏生陈家公子不一样,出了学院于此偷鸡摸狗。”妇人津津乐道,余光暼见玲儿微微隆起的小腹,更是惊语,“偷的还是个怀有身孕之人!”
话音落下,顿时一片哗然。
玲儿羞愤红了脸,将头埋进被褥中不敢露面。一旁,陈序青面色铁青,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众人一动不动,眼神自榻间流转,意味深长。
混乱中,一人默不作声退出人群,将火折子随意丢弃后上了马车离开,深藏功与名。
马车一路疾驰,最后停在永安侯府后门。
那人不慌不忙下了马车,进门时扔给看门的小厮一串铜钱,闲话两句往里走,拐个弯的功夫撞上人。
看清是何人后当即白了脸,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见过段嬷嬷。”
“段嬷嬷?那又是何人?”
郁子衿倚在软榻,听着花朝讲府里的弯弯绕绕,听得不曾见过的人后出言问之。
花朝口干舌燥,胡乱饮一口茶解惑道:“段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在老夫人院里伺候,轻易不出来。听旁人说,好似是老夫人嫁入侯府时的陪嫁丫鬟,深得老夫人信任。”
说完,抬头望一眼天色,又不禁疑惑出声:“桂月怎的还未回来,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
话刚说完,便听得院外有人叩门。不一会儿,洒扫丫鬟迈着碎步进屋,“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去一趟晚香斋。”
晚香斋,正是花朝口中老夫人的院子。
郁子衿由她陪着踏入院内,心下明了:该是桂月那头被抓了个正着。
早有奴仆在院内等候,见她进屋迎上前恭恭敬敬道:“大小姐快请,老夫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一旁,花朝小声嘀咕:“这便是段嬷嬷。”
郁子衿的确诧异,心下又不免疑惑的很。段嬷嬷既是受祖母信任,如何是做些冬日引路的活计。
行至屋内,没得旁人解惑也明了了。
原是祖母特意遣散了院中伺候的下人,没了人领路,段嬷嬷才临时替之。
便是桂月被发现,也不至于这般劳师动众。
郁子衿心惊,面上不动声色行礼:“子衿问祖母安。”
老夫人靠着软垫坐在椅子上,听得声响抬了抬眼皮,不动声色将郁子衿仔细打量一番,低声问:“你就不好奇,我唤你来这一遭是为何?”
“是子衿做了错事。”
“哦?你何错之有?”
知晓逃不脱,郁子衿索性大着胆子承认了,“孙女无意间知晓陈序青养外室一事,便差桂月跟着他,想法子将此事捅开了,是为断了陈娘子蠢蠢欲动的心思。”
“白日里,我言语分明拒了陈娘子。”老夫人直了直身子,神色锐利盯向跪着的人,“你此般所为,是不信我?”
郁子衿点头,复又摇了摇头。
抬眸望向老人,一字一句道:“祖母所言不错,我的确是不信您。”
一旁,花朝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
郁子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抬头坚定道:“我被送往槐县六年,族亲从一开始的和颜悦色,到后来没了侯府好处后的恶语相加,随意寻了处村口将我丢弃。且不说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我若是轻信他人,想必祖母此时也就见不到我了。”
“捅破陈序青养外室一事,的确是我有错在先,子衿愿意受罚,无怨无悔。不过桂月那丫头是被我逼着去的,还望祖母能宽恕她。”
老人拨弄着手中佛珠,并未说话。
良久,郁子衿才听得话语声入耳,“不为自己辩解几句?”
“子衿的确有错。”
话音落下,屋内再度陷入寂静,烛影于墙间跳动。
“既知是错的,为何还要去做?”
话语声入耳,郁子衿不由得诧异抬了抬眼。老夫人还是那般坐着,面无表情,郁子衿却无端瞧出几分和颜悦色。
“陈序青伙同他母亲算计于我,我自是要投桃报李。再者,若非陈序青实在逊色,其父又仅是个侍郎,与侯府差距甚大,祖母想必也不会痛快拒了陈娘子。”说到此处,郁子衿定了定眸子,又言,“若他家世显赫,其父于朝中身居要职,即便闹出外室有孕这档子事,我也得嫁,可对?”
老人再度抬眸,依旧不搭话。
郁子衿了然,心下觉得有些可笑,又不免添几分悲凉。
她垂了垂眸子,一字一句说的真切,“旁人如何不可控,我却是要为自己讨个公道的,算计于我就得付出代价,即便收效甚微亦或飞蛾扑火…”
“只要我一日不死,便容不得谁人轻易作践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