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记载“灵辉”

“灵性.....”

这是一个陌生的名词，出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记事本。

赫敏·格兰杰一遍又一遍的翻着书本，渴求在浩渺如烟的文字传承，寻找那片划过历史岁月的灵辉。

找不到，

还是找不到。

“为什么没有记载？”

赫敏咬着手指头，歪着脑袋，将前面乱成一团的书本收拢。

蒂尔的手指在坩埚旁轻轻敲击。

敲击，带来了震荡，随着震荡的参与，材料和材料之间的交融多了一份媒介，它们融合的更加透彻。

这一切，书本上从未记载过。

“赫敏，灵性是那冥冥间的触感。”

“它无法用文字来描述，无法被记录于纸上，甚至，它只能短暂的留存于思维。”

当复方汤剂的药效退去，蒂尔的“灵性”也将消散，眼中一切，都将荡然无存。

格兰杰女士的眉毛纠成团。

“我想在霍格沃兹图书馆中，或许能找到其他方式，将这种‘灵性’描述出来？”

她手指捏着搅拌勺，缓缓转动坩埚中的魔药。

可是，当她转动到七圈半时，手指却被蒂尔抓住。

“接下来，反向旋转一圈。”

“为什么？”

格兰杰本能的驳斥，“这是有违教科书的，我们无法确定，这样做复方汤剂还能成型。”

“相信我，相信刹那的灵辉。”

蒂尔握着她的手，强行反向转动了一圈。

“灵性指引我这么做，它完全没有逻辑，也没有推导过程，这是越过过程，通往真知的特殊路径。”

“在灵性的感知中，我知晓如此行事，能够让魔药的结果趋近正面。”

赫敏手指颤了下，旋即，跟随蒂尔的指引。

如果她面对哈利和罗恩，赫敏会强行执行自己的意志，不过现在，她选择后退一步。

“好吧蒂尔，或许我真该去图书馆逛逛......”

“不过我想有更好的方式，我是不是也能喝下复方汤剂，去获得这种出类拔萃的灵性？”

犹豫了一阵，赫敏拒绝，“算了，我还是去图书馆吧。”

图书馆中有很多资料，“冥想盆”肯定是可以记录灵性，当然还有另一种方式，那就是摄神取念。

在掌握了“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后，巫师可以进行思维和灵性的传递，这种方式很大概率成为巫师主流，甚至是往后的知识传承......

这样一来，斯内普就可以不用照本宣科，直接让学生用摄神取念，从自己封闭的大脑中拷贝。

当然在霍格沃兹中，巫师还没有进化到这种地步。

“它好了.....”

坩埚正在翻腾，丝丝缕缕的烟火飘向天，飘向女盥洗室的穹顶。

这蒸腾而起的焚香，引起了一位女士的惊呼。

“呀！”

“让我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

桃金娘从厕所的隔板外飞出来，她飘动在天上，沿着水渍和马桶的方向寻找，

寻找那散发焚香，散发着草皮卷气味的魔药，以及炼制它的巫师。

“哈利·波特，我记得你。”

“我想你可能是喜欢我，才会独自一人前往女盥洗室的三楼，看望可怜兮兮的桃金娘。”

“咳咳——”

赫敏·格兰杰故意咳嗽。

“啊，怎么还有一个人。”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和我抢夺哈利？”

桃金娘正常的时候很正常，不正常的时候就犹如现在，声音极其尖锐，冲破天际。

马桶是她的伴奏，这些水渍纷纷涌向高空，划出帷幕。

“别吵吵！”

蒂尔的声音在她的音调下渺小，“桃金娘，我不是哈利。”

“哦，那你是谁？”

她的声音顿时平缓，语气透着几分好奇。

“蒂尔·科特，你应该明白，赫敏大多时候只会和我出现在一起。”

“图书馆，魔药教室，魁地奇球场，又或者是.....女盥洗室？”

蒂尔的视线越过她，看向桃金娘的身后，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位新的女孩，冥冥的“灵性”告诉自己，那个女孩透着虚弱，生命萎靡，却散发浓郁恶意。

强大，弱小，共存于同一个生命体之内。

“金妮·韦斯莱。”

她的灵魂茫然，意志却清晰，就像被什么存在操控了一样。

“站住！”蒂尔大声喝道。

金妮定住脚步，“哈利？”

这次女声腔调，带着几分怪异，显然是汤姆·里德尔还没有适应女孩该怎么说话。

“哈利·波特，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这种地方炼制魔药？”

意有所指，若是一般的小巫师，面对质疑会选择退避。

金妮凑近后闻了闻，“嗯.....复方汤剂，你不是哈利·波特，那你是谁？”

沙哑，尖锐，磁性。

她说话的声音很奇怪，像人声和蛇语的杂糅。

她的脚步很慢，在一边质问蒂尔的同时，一边靠近那个密室的大门。

“我让你站住！”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蒂尔·科特骤然间抬手。

有求必应屋的咒语训练，挥舞手势的释义理解，以及魔药赋予的灵性，在此刻迎来了高光。

魔力被手势和音调引导，那份鲜红色，闪过昏暗的霍格沃兹。

金妮·韦斯莱的魔杖被击飞，她渺小的身躯栽倒在地，被帷幕般的污水染湿。

“告诉我，你是谁？”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向我攻击？”

金妮低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双手。

汤姆·里德尔双眼冰寒凝视，渴望看破哈利·波特皮囊下，那位自己真正的敌人。

“我是谁，这不重要！”

蒂尔又一次的挥舞魔杖。

虽然金妮的魔杖已经被击飞，但是她还是能说话的，万一让她打开了密室......

“我可不愿意面对这种情形，我不会给予你任何的机会。”

——Stupefy（昏昏倒地）

汤姆·里德尔展现了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优势，他的手指伸出，落向盥洗室第四隔间的魔杖沿着他的手指飞来。

同时，金妮的另一只手，在暗淡的水幕中连点着。

“飞来咒”、“咒立停”、“蛇佬腔”同时被激活，飞来咒指向魔杖，咒立停扫过蒂尔的“昏昏倒地”，两道魔咒在半空湮灭。

尤其是蛇佬腔，特殊的腔体共鸣，顺着墙缝、岩石穿透古堡，抵达密室深处。

无杖施法，无声施法，双重施法，魂器连锁，心神同步。

——铿锵，哐当.....

密室缓缓打开。

第一道门，第二道门，第三道门，全部敞开。

脚下传来隐匿的震荡，“天赋”中那细微的灵触，让蒂尔感知到那个庞然大物的移动轨迹，它在厚实城堡下行走的轨迹，犹如纸张的画卷那样清晰。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它距离我还有多远.....”

蛇怪愈发接近，蒂尔镇定自若。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

赫敏·格兰杰站在蒂尔身边，咒语闪过金妮和魔杖连接，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