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叶灿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除了平日里依旧被限制活动外,倒也自在,现在他的活动范围依旧是公主的寝宫以及自己的侧殿,叶灿也没有多想,只是那个管家小蜜,在那次战斗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叶灿的治疗术也在这段时间更上了一层楼,再也没有被反噬痛苦的感觉了,倒也觉得轻松。
这期间他的魔法仿佛觉醒了新技能一样,生机术,可以给人焕发容颜,公主每次参加完庆祝活动,回来都会很疲惫,都在叶灿的魔法下变得红光焕发。
这天,叶灿跟着公主受邀去附近小镇参加一场热热闹闹的庆祝活动。两人坐在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里,车身雕满繁复精致的花纹,在太阳底下闪着光,跟流动的星河似的;拉车的马高大健壮,毛色油亮,蹄子哒哒作响,踏出欢快的节奏。街道两旁,老百姓早早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
叶灿坐在软软的垫子上,悄悄掀起车帘一角,瞅着外面,纳闷地嘟囔:“咱为啥非得坐这马车呀?现在交通工具五花八门,发达得很,开辆车多方便。你看,前面开路的卫兵都骑摩托车呢。”
幽兰抿嘴一笑,仪态优雅,轻声解释:“坐马车走得慢,能让老百姓把咱俩瞧仔细咯,这可是老传统,彰显皇家威严呢。”
叶灿歪着脑袋,不死心地追问:“话说回来,咱不下车跟大伙握握手、打个招呼?亲民点儿多好。”
幽兰无奈地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叹口气说:“我也想啊,可这年头不太平,指不定暗处藏着心怀不轨的刺客,我不能拿你的安全冒险。”
叶灿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往后一靠,陷进坐垫里。这时候,心底那股隐秘的爱意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偷偷瞧着身旁的公主,看她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高贵,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跳得越来越快,脸也不自觉地红了。他暗暗琢磨:“天天跟公主待一块儿,感觉还真不错。说实话,我怕是喜欢上她了,照这么发展,说不定哪天我就成驸马了。”这么想着,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个傻兮兮的笑。
幽兰眼尖,一下就瞧见他的小动作,斜睨他一眼,轻声问:“你在想啥呢,这么出神?”
叶灿慌慌张张地摆摆手,结结巴巴回道:“没……没什么。”
幽兰坐直身子,表情严肃,低声叮嘱:“庄重点儿,这会儿可是公众场合。”
叶灿立马坐得笔直,还真有了几分皇家的气派。
幽兰打量着他,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看来,你现在就算不吃药,状态也保持得挺好。”
叶灿挠挠头,满脸得意,应道:“是啊,最近我的灵力跟开闸放水似的,猛得很,压根不用担心会被痛感反噬了。”
幽兰盯着他,目光黏糊糊的,慢悠悠地说:“要是一直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叶灿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的,腼腆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下头安保队伍里,艾欧和兰诗躲在角落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车上有说有笑的两人。
艾欧捅捅兰诗,咂咂嘴说:“兄弟,你就这么甘心放弃了?”
兰诗冷哼一声,拳头攥得死紧,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让这小子再蹦跶几天。”
艾欧馋兮兮地瞅着叶灿,啧了啧舌:“这小子,越来越招人稀罕了,我都快挪不开眼了。”
兰诗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又怎样?现在他天天黏在公主身边,哪还有咱们的机会?以前出征的时候,好歹还能抽空亲近亲近,现在可好。”
艾欧像是陷入回忆,眼神放空,喃喃道:“是啊,前世的时候,咱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还记得那次,被魔王打得只剩个小部落,惨兮兮地安营扎寨,就咱们仨。那晚,还是你把他带到我营帐里的。”
兰诗脸颊泛红,啐道:“哼,你那晚可没少折腾他,就他那小身板,哪经得起你那么折腾。”
艾欧满脸怀念,嘿嘿一笑:“真想再回到那时候。”
兰诗目光一冷,透着股狠劲,恶狠狠地说:“我一定要让公主知道,我才是最爱她的!我不但是她的第一剑客,更是她的第一男宠!”
艾欧耸耸肩,泼冷水道:“得了吧,你瞧瞧这一世的公主,满心满眼都是这小子,我看你是没机会喽。”
兰诗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压低声音说:“不,有的是机会!只要咱们能继续给他喂药,把他驯得服服帖帖,像条听话的小狗,任咱们拿捏。”
艾欧眼睛一亮,急切问道:“你是说……”
兰诗拍拍胸脯,财大气粗地说:“你猜对了!我刚搜刮来隔壁狼村的一万金币!买药的钱够了吧!”
艾欧喜出望外,搓着手说:“够是够了,可你打算怎么下手啊?”
兰诗胸有成竹地说:“你只管把药弄来,剩下的交给我。他们中途总会休息,到时候我把他支开,你瞅准时机,把他放倒,直接喂药就行。”
艾欧一拍大腿,应道:“就这么说定了!那小子可得留给我。”
兰诗不耐烦地摆摆手:“行,行,没问题。我打算今晚就动手。”
艾欧点头如捣蒜:“好嘞,等我的消息!”
热闹的庆祝活动结束得很快,就像一场转瞬即逝的烟火。公主和叶灿,还有随行的一帮人没回宫殿,而是住进了当地的行营。这行营可不简单,虽说看着像临时落脚点,实则关着重要犯人。公主此行另有目的,是要探望这位神秘人物。
夜深了,行营的寝房里,暧昧的气息缓缓升腾。
幽兰朝叶灿伸出手,声音软糯得能掐出水来:“我的小灿灿,快来,忙活一天了,可别晾着我。”
叶灿耳根发红,还记挂着正事,低声说:“我先给你治疗。”
幽兰撒娇地轻哼一声:“不嘛,我要你事后再给我治疗。”
叶灿拗不过,只好答应。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愈发旖旎。
寝房外,兰诗压低声音问:“药带来了吗?”
艾欧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小声回:“带来了,不过,这会儿他俩正腻歪着呢,你怎么把药送进去啊?”
兰诗眯起眼,冷笑道:“放心,他们中间总会有休息的时候,大概 15分钟。到时候我借口送杯喝的进去,把他支开,你趁他出门,立马放倒他,喂他吃药就行。”
艾欧点头:“就这么办!”
一个小时过去了,屋里的动静渐渐小了。兰诗端着一杯下了药的饮品,神色自如地走进屋。
“公主殿下,这是当地老百姓献上的顶级甘露,据说喝了能让您永葆容颜呢。”
幽兰抬眸,见是兰诗,微微诧异:“是兰诗啊,今天怎么是你来了?”
兰诗满脸堆笑:“刚好在附近,想着公主劳累,特意来探望。”
幽兰没多想,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兰诗站在一旁,却没有要退下的意思。叶灿瞧着,心里莫名有些别扭,但也没往深处想。
兰诗清了清嗓子,对叶灿说:“那个,治疗师大人,艾欧有点小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
叶灿站起身,应道:“好,我洗漱一下就过去。”
兰诗目送他进了洗漱间,手心却不自觉地冒汗,好在公主已经喝下饮品,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
公主刚放下杯子,兰诗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将公主拥吻在床上。公主瞪大双眼,刚想反抗,却惊觉浑身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一阵热吻过后,公主奋力推开他,怒喝道:“你干嘛?!”
兰诗“扑通”一声跪地,满脸谄媚:“殿下,您想起来了吗?我可是您的第一男宠啊。”
公主目光如炬,咬牙切齿道:“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不是控制类药物!”
兰诗磕头如捣蒜,哭诉道:“是的,殿下。可我实在是太爱您了,看你们俩天天这么恩爱,我心里不是滋味啊。”
幽兰却出人意料地伸出手,将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轻叹道:“傻孩子!你也不想想,我能免疫这药物。你要是想要,跟我说一声不就得了。我知道,前世的时候,你才是我的爱人,是我疏忽了你。罢了,一会儿咱们三个人继续。”
兰诗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像个犯错的孩子得到赦免,满心欢喜地俯在幽兰身前,蹭来蹭去。
叶灿洗漱完毕,出来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兰诗仿若未闻,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毫无停下的意思。幽兰慵懒地倚在床上,朝叶灿伸出手,轻笑道:“来吧,今晚咱们三个人,一起共度良宵。”
叶灿像是被雷劈中,连连后退,满脸震惊与愤怒:“我不要!我绝不做这种事!”
幽兰眉头微蹙,面露不悦,伸手将兰诗扶起,纤细的玉足轻蹬他的肩膀,把他蹬到一旁,随即站起身来,衣衫半掩,风姿绰约却又透着股冷冽,质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发什么疯?”
叶灿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嘶吼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唯一爱人吗?为什么又要和他……”
幽兰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理所当然地说:“是啊,你是我的唯一,他也是我的唯一啊。咱们三个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叶灿气得浑身发抖,声泪俱下:“不好!咱们之间是爱情,不是这种荒唐的游戏!你不能因为自己是公主,就这般为所欲为!你这是在亵渎爱情!”
幽兰嗤笑一声,不屑地说:“爱情?在一起快乐不就是爱情吗?”
叶灿绝望地摇头:“不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
幽兰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要是觉得不爽,再叫个侍女来不就行了。”
叶灿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怒吼:“我恨你!”说罢,转身夺门而出。
幽兰看着他的背影,满脸疑惑:“奇奇怪怪,明明前世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的。”
兰诗从身后抱住幽兰,附和道:“就是的,他这是从哪学的,跟魔族一个样。”
幽兰轻哼一声:“看来还得用药物才行。”
兰诗连忙点头:“殿下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
幽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重新躺回床上,揽着兰诗,柔声道:“还得是你,我的小诗诗。”
门外,叶灿失魂落魄地奔跑在走廊上,满心的愤怒与绝望交织,仿若置身冰窖,寒风刺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回刚才那不堪的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突然,一个粗壮的黑影从旁闪出,一只大手猛地挥下,叶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艾欧看着倒地的叶灿,嘿嘿直笑:“嘿嘿嘿,小帅哥,今晚我会让你很快乐的。”说罢,掏出一小瓶红色液体,粗暴地给叶灿喂下。
当叶灿再次悠悠转醒,只觉周身冰冷,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处阴暗潮湿的监牢之中,手脚被沉重的镣铐紧紧锁住,下半身的衣物已不翼而飞。
就在这时,艾欧穿着同样的囚服,一脸坏笑地走了进来。
叶灿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要干什么!”
一个狱卒端着药,不耐烦地走过来,呵斥道:“喊什么喊,艾欧大人说的没错,就该给你喂药。”说罢,便强行掰开叶灿的嘴,将药灌了下去。
叶灿再次昏迷过去,在那混沌的黑暗里,一幅幅恐怖的画面如走马灯般不停闪现。幽兰、兰诗、艾欧,他们或是轻蔑地笑着,或是狰狞地咆哮着,用各种残忍的方式蹂躏着他,而他的身体,却像是被操控的傀儡,仿佛很享受一般。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的人生!”叶灿在心底无声地呐喊,可那无尽的黑暗,依旧将他死死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