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狗男女恬不知耻

借着火光,凤行渊看那书信。

他眉头越拧越紧,俊脸越来越黑。

读完之后,已是怒火凛冽,眼神冷的像是要杀人。

“云安宁,这是你写的?”

“渊王殿下,京城人人皆知姐姐字写的极差,这种字,也只有姐姐能写的出来了。”

云水遥精致清丽的脸上,睫毛颤抖,泫然欲泣。

水汪汪的杏眼里,却暗藏着得意。

“姐姐,渊王殿下为乾国受尽苦楚,妹妹实在不忍你欺辱殿下,这才据实相告,希望姐姐不要恨妹妹。”

细细地看完那写的歪歪扭扭,直白露骨的“情书”,云安宁唇角掠过讥讽。

“云水遥,你到底是不忍欺辱,还是蓄意陷害呢?”

云水遥瞳孔缩了缩,直觉眼前的云安宁和往日似乎很是不同。

可她和晋王联手,胜利已是板上钉钉,所以倒也不怕云安宁突然聪明。

她眼神转了转,委屈又可怜地掉了两滴眼泪。

“姐姐,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

“我知道姐姐恨我,想要狡辩。

只是渊王殿下从来大度宽宏,不如姐姐磕头赔罪,说不定他就不计较此事了呢?”

望着眼前可怜兮兮的戏精小白花儿,云安宁唇角扬起讥讽的笑。

她把那封“情书”递给凤行渊,冷声开口。

“王爷,这不是我写的,我被陷害了。”

凤行渊脸色沉怒,深不见底的黑瞳里,暗涛翻涌。

晋王冷笑,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

“四弟,你可别相信这贱蹄子的话,她还让翠柳给本王写了私奔的字条!

至于是不是她所写,你对比一下字迹就能看出来。”

凤行渊接过那字条,果然,字迹一样。

凤行渊紧紧地攥住那两张字条。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怒火翻腾。

“云安宁,你还准备怎么狡辩?”

云安宁撇嘴,无辜地道:“王爷,你该不会真的上了他们的当吧?”

凤行渊漆黑冷厉的黑瞳盯着她。

“证据就在眼前,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

正如云水遥所说,世人都知道云安宁纨绔狂妄,不爱读书女红,只爱追逐京城长相姣好的世家公子。

这鸡爪子般的字迹,不是她写的还能是谁?!

他也想相信云安宁。

可眼前的证据,让他近乎失控!

云安宁叹了口气,神色受伤地捂住心口。

“王爷如此不信任我,真是让我伤心痛苦。”

她轻轻地啜泣着,明艳骄傲的俏脸突然变得脆弱可怜。

“王爷,虽这两张字条字迹一样,可真不是我写的!”

看着变脸似的云安宁,凤行渊黑瞳里闪过晦暗。

他绯红的薄唇紧紧地抿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安宁,如同猎人锁定了猎物。

“你怎么证明?”

“是啊姐姐,你怎么证明这两封信不是你所写呢?”

云水遥勾唇,凉凉地笑了起来。

她眼底满是高高在上,心中更是胜券在握。

这字条确实是云安宁所写。

都是在翠柳的哄骗下留下的证据。

只为了这一刻,只为了让云安宁这个蠢货从此之后再也翻不了身!

云安宁眉头挑了挑。

“这还不简单?来人,那笔墨来。”

渊王府的管家看向凤行渊。

凤行渊冷漠地点了点头。

管家这才让人去准备笔墨。

晋王负手而立,眼神鄙夷地盯着云安宁。

“死到临头,不自量力!”

云水遥也点了点精致的下巴,附和。

“晋王殿下说的没错,姐姐,你还是趁早认错吧,说不定渊王还能饶你一条活路。”

云安宁反唇以讥。

“你们两个是在说自己吗?”

晋王和云水遥脸色纷纷难看了下来。

他们能敏锐地感觉到,云安宁当真跟之前不一样了!

蓝管家匆匆拿来了笔墨纸砚,送到了云安宁面前。

云安宁接过笔墨,却没接那纸。

她直接狼毫一挥,在墙上落下一笔。

凤行渊寒眸眯了眯,本来忐忑的心底,突生期待。

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云安宁,直到她洋洋洒洒地写下两行大字。

“晋王云水遥,设计害我!”

“恬不知耻,男盗女娼!”

凤行渊眼底掠过震惊,随后泛起笑意。

可只是片刻,那笑意就消失不见。

他又成了那个冰冷残酷,又沉默寡言的残疾渊王。

看着墙上那气势遒劲,笔锋犀利的大字。

晋王脸色巨变,惊愕恼怒地看向云安宁。

“不可能,你怎么能写出这样的好字?”

看清内容之后,晋王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云安宁,你,你臭不要脸,血口喷人!”

云水遥也气的哭了起来。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怎么能坏我名声?我和晋王殿下是清白的……”

她可怜兮兮地咬着下唇,泪萦于睫,哭的梨花带雨。

云安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云水遥,你和晋王的事,翠柳都跟我说了,你竟还不承认?”

前世,她除了是医界天才之外,还是书法大家。

只是没想到,她这一手好字,倒是还有自证清白的功效!

云水遥浑身一颤,脸色煞白地望着云安宁。

“不可能……翠柳她怎么敢?”

那贱婢的性命和前途,可都捏在她手中!

云安宁冷笑,“如此说来,你是承认了?”

“我,我没有!”

云水遥连忙摇头,哭着辩解:“姐姐,你好狠心,竟如此侮辱我的名声!”

云安宁道:“你和晋王做假证,捏造所谓的情书和私奔信,就不是侮辱我名声了?”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她眼神讥诮地笑了起来。

“更何况,我所说的关于你和晋王,都是真的!”

深更半夜,晋王和云水遥一前一后的来了,都是为了害她。

她云安宁,可不会任人宰割!

大街上,气氛诡异沉重。

凤行渊的脸色却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他菲薄的唇角扬起微不可查的笑,又很快消失不见。

“从墙上这些字来看,那两封信确实不是本王王妃所写。”

说完,深邃威严的黑瞳紧紧地锁定了晋王和云水遥。

周围气压,一降再降。

“大哥,云水遥,你们为何要诬陷本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