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她刚要开口询问,蓦地眼前暗金色一晃,一个高大秀挺的身影已经罩在了自己面前。思帝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似是梦呓般的轻喃,“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动不了,生生被人压着牵制着……”
木想容没有说话,只是第一次回应着他的怀,他的抱,那般用力的抱着。琴娘怔怔的看着这两个人,在漫天飞舞的桐花瓣中,淡紫纱衣,暗金色锦袍之上纷纷撞落白色的大朵大朵花瓣,那么紧紧相拥,契合的角度完美无缺,拥抱的感觉如此温馨,恍如山花烂漫,天荒之时,他们就已是这样让人觉着馨然。只是小姐,你心里,到底是,如何的想法?
刘妃不住的揉着自己那已然红肿起来的手腕,眼中闪着愤恨的光芒。
“妹妹,你莫要气了。”皇后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了这些之后便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她怔怔的看向前方,却没有发觉刘妃嘴角一抹阴狠一闪而没,“姐姐,妹妹我咽不下这口气,姐姐……”刘妃忽地一把握住了皇后的手,冷冷的开口。
脸上现出惊慌莫名的神色,皇后慌忙的向四处看看,惊的一手小心的按在她的口上,小声道,“妹妹可不要胡说,皇上必是图着新鲜,过一阵子,便会厌了,倦了。”
“不,姐姐。”刘妃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双眼中,笑意盈盈,她看着皇后的眼睛,静静的一字一句说道,“姐姐难道没有看到皇上对那个贱人的模样,宫中的哪一个女人,能叫皇上如此紧张过,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又有哪个女人,能让皇上说一声,那是他的女人?姐姐,那个木想容,在皇上心目中,绝非那么简单只是一时的新鲜,她以后,必定会占满了皇上的心,夺了姐姐后宫之首的凤印。”
皇后被她的话惊的一下子倒退了几步,刘妃本还要开口,却已见着不远处,白芷与烟翠匆匆赶来,她笑着悄悄的靠近扶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小声道,“姐姐,妹妹说的话,可是有理?”
皇后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惊慌的垂首不去看她略带疯狂的目光。
“娘娘,娘娘……”白芷飞快的奔了过来,笑着道,“娘娘,刘大人来了呢,正在殿中等着您呢!”
“哥哥,哥哥来了?”刘妃脸上荡过一抹笑意,欢喜的要白芷快些扶着自己回去,她走了几步,似乎才反应过来,自若的重又走了回来,福了福身道,“姐姐,臣妾兄长已是到了,臣妾这便先行告退。”她顿了一顿,蓦地一笑,“姐姐的惩罚,妹妹铭记在心,绝不会违抗,叫姐姐难做人。”
她说着,随即带着白芷转身离去,“哥哥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正好,本宫找他有些事……”刘妃悦耳动听的声音在离去很远之时,亦能轻易的叫人听见,烟翠见皇后的脸色很是难看,慌忙走上前来扶着她,担忧道,“娘娘,是不是刘妃娘娘她……”
“不要说了,烟翠,咱们回苑华殿去罢。”皇后心中只觉得烦累不堪,她无力的摆手要烟翠送自己回寝殿,却在离去之时,深深的望了网曦风潭那个方向,眉眼之间,一抹哀伤无奈悄然隐现。
“哥哥,你此番出宫,能不能帮媛儿一个忙?”刘妃笑着抱着刘敏之的手臂,不住的摇晃着撒娇要他答应,刘敏之笑着敲敲她白皙的额际,叹道,“媛儿,你每次要哥哥帮你忙,你倒是说说,哥哥可有不肯帮忙的时候?”
“媛儿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刘妃激动的在刘敏之手上重重一掐,惊的刘敏之愣了一愣,继而大笑起来,无奈的捏捏她的鼻,他摇着头苦笑道,“说吧,又有什么事,需要你哥哥我帮忙了?”他笑着端起白芷送上来的茶盏,哂笑着要往嘴里送。
“媛儿要哥哥帮忙查一个人,一个女人。”刘妃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惊的刘敏之口中的茶水差点要喷洒出来,“媛儿,你,你要查女人做什么?”
刘妃答非所问,只是一下子丢了抱着的手臂,冷冷说道,“媛儿要查的人,叫木想容,哥哥,媛儿,要知道她的一切……”她目光灼灼的抬眸看向刘敏之,冷笑着道,“媛儿,要知道,她的一切。”
“好。”虽然心中对她这样的要求疑惑不解,甚至感到了一丝不安,但她提的要求,作为哥哥的他从未让她失望过,同样,这次,也不例外。
从宫门外出去,坐在马车内,刘敏之有些心绪不宁,猛然间听到外面似乎一片喧哗,应和着吵吵嚷嚷声,恼的人只想怒声高骂,“外面出了何事?怎会如此吵闹?”
“爷。”坐在车外的赶车人小心的回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好像听说萧府之内的夫人失踪不见了,萧家家主遣人在玉京城中疯了似的找,还贴了告示,谁能找到他的夫人赏以万两黄金,就算只是提供一些线索,那萧府给的回报也怕是能让一般人家一辈子都不用愁咯。”
刘敏之摇了摇头,无奈苦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当真是能叫人这般不顾一切。”
“可不是么。”车夫在车外不住的张望着,在空隙中见着木想容的画像,兴奋的大叫了起来,“爷,都说萧家家主的夫人是位倾国倾城的冷美人,可当真是不假呢,竟是连娘娘也比不上呢。”
“不过,萧夫人的名字也很是好听呢,木……”车夫不住的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告示上黑色的大字,“木——想——容。”他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不由傻愣愣的看着那画像笑了起来。
刘敏之对他这样大逆的话语,听而未闻,在他心中,最美的女子,亦只有自己从小便很是疼惜了的妹妹,他哂笑一声,刚要开口要他继续赶车,只是突然间像是触了点般僵直了身子,他刚才说什么,木想容?“你刚才说,那个萧夫人叫什么名字?”他心中一阵激动,猛地一下子掀开了遮着外面与内部的车帘,急声问道。
车夫被他吓的愣住了,他小心的伸手指向了那离他们最近的一处告示,不明所以的回道,“爷,是木想容,萧夫人是叫木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