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利尔缓缓起身靠着墙边坐下,抱着自己的一只腿。窗外静谧又皎洁的月光洒下,将希利尔的影子映在地面上。
希利尔将头微微抬起,月光下,将他显得十分孤独且愁劳。
此时的楼下吵闹声不断,犹如一张催命符在刺激着希利尔的内心,如此急着去要希利尔的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凡事都讲究动机,而这一点却无从得知。
“听他的语气,貌似杀死我是出于无奈,背后操纵者必然另有其人。那么我能否去与他谈判?不不不,太过于冒险了,说不好我的命就搭在了这里。”希利尔脑中和谈的念头刚出现,就被他抵消了下去。
“看来是少不了争斗一次了,毕竟安娜才最令我担忧,一旦安娜见到她父亲,不仅我前功尽弃,可能她连命也没了。我十有八九赌定是她父亲造成的现状,因此这必然是场恶仗啊!”希利尔明白,安娜的父亲现在极不理智,如果直接发起疯来可能真会无亲不认。
时间悄然流逝,提醒着希利尔迅速做出抉择,“看来,只能出此下策了啊!”希利尔无奈摇头,如果他想离开随时可跳窗而走,可是世间没有完美无憾的事,鱼与熊掌不可得兼,择其一必失其二,无论是谁都要平衡其中的利害关系,从而做到好处最大化。
安娜所在的地下室隔音效果十分优秀,内外几乎听
不到任何声音。此时的安娜正因希利尔的到来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希利尔打开门,木制的门上全是裂缝,它因摩擦而发出的吱声似乎在暗示希利尔必须保持小心。
希利尔按照他所想的计划行事。刚走出门就被冲的酒气熏着,铺天盖地的酒气让人心生烦躁。“看来他喝了不少的酒啊,这可就难办了啊!”希利尔无奈,走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醉意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可能暴躁,可能感性。
《圣经》上记录,犹大是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他背叛了耶稣之后,日夜难眠辗转反侧,想借酒消愁,一不小心喝多了,大醉。不料耶稣来访,犹大就向耶稣坦露了心声:“主啊,是我对不住你啊,是我背叛了你啊。但我是被逼无奈啊,求你能宽恕我。”得知这个事情,耶稣沉默不语。之后犹大在向犹太军队通风报信时就被其余门徒抓住,失去耶稣的庇护,死后无法升入天堂,取而代之的是堕入地狱。
“酒误常人事啊,但好在这世上的神魔之力都只是概念,提醒人们做事尔尔。不然真存在魔力,酒就是提升战力的有利工具。”希利尔感到庆幸。
思绪回到当前,希利尔正一步步走下楼梯。
“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无情了!”男人的声音嘶吼着。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伴随着敲击声过后再无人讲话。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又是急促的喘气。
不一会儿就出现男人的声音:“不要躲了牧师大人,想必你刚才也听到了,但是,你躲哪里也没有用,反正你迟早都是要死的,还不如自己出来,按你们所说的就是早死早上天堂,哈哈哈哈。”男人放声大笑。
希利尔一步步走着,对于男人的威胁不予理会,但是他的心脏早已跳个不停。
实际上他的说法是错误的,正如《圣经》里说过的,“轻生或欲早上天堂者择死以归天,乃大过。遂反之,无缘以天,堕以地。”
昏暗的楼道中,希利尔步履蹒跚。
终于来到平层,由于此人家境贫穷,所以即使到了深夜也只点了一柱蜡烛,这可就大大方便了希利尔的计划。
此时的希利尔已经可以见到那男人的虎背熊腰,强壮得让人不禁产生一丝害怕,宽阔的肩膀,满是肌肉线条的大腿小腿,以及那长满胡茬子的面庞。
论武力,希利尔必然远不及海蒂·维纳斯,但论起智力,希利尔就显得知识渊博得多。
因此,智取是比当面斗武更明智的选择。
趁着男人背过身时,希利尔迅速冲到烛台上,双手一掐。
顷刻间,世间清静了,就连那喋喋不休的男人也愣了一愣。
室内在瞬间变得乌灯黑火,伸手不见五指,即使窗缝间偏尔射进几分月光,穿过木板椅子映在地上,交相辉映。
那男人也愈发暴怒,大吼大叫道:“牧师小鬼给我滚出来!”休想离开!”他越发愤怒,希利尔就越发冷静。
希利尔摸着黑不断前行,脑海中不停搜索着前往地下室的路线。
“嘭”的一下,希利尔撞到一个带有锁的门。“锁着的门,可恶,我到哪里去找……哎,有了。”希利尔本在为没有钥匙而苦恼,但随着他的手向下摸去,钥匙竟插在口上。
“看来,那婆子早就预料到我会走出这一步,特地为我作好了铺垫。不过其中必有隐情,否则怎会仅仅因为我是牧师而愿意将女儿的生命付之于我?”
“咔嚓”的声响过后,地下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里面与外面并无太大区别,在这里没有一点烛光,同外面一样黑暗,很难想象安娜是如何在一个密闭而又黑暗的环境下生活的。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发出细微声响,但在这幽闭的环境,任何声音都显得十分突兀。
安娜听见声音,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就蜷缩在了角落,她浑身冒着冷汗瑟瑟发抖着,用颤微的声音说着:“不,不要过来……我不想再变成那样了,求你了。”她将头埋了下去。
“嘘,别说话,跟我走就行了……”时间紧迫,现在并不是解释的时候也不是该同情安娜的时候了。
黑暗中,希利尔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抓住安娜的手就往外冲。
“是你?为什么……”见到是希利尔她的内心也放松很多,但也生出不少疑问。但出于她对希利尔的信任,她还是配合着步伐跑向门处。
终于,他们跑出门外,希利尔谨慎地将地下室的门关闭,生怕留下一点儿痕迹,被看出端倪。
希利尔停了下来,仔细聆听安娜父亲的脚步声,令希利尔
奇怪的是,至始至终安娜父亲都没有上过楼察看,而是不断在平层徘徊。
“难道他仅仅只是在看我笑话?有这可能,毕竟他生性傲慢看不起人。不过如果我想走,我早就已离开,可笑至极!”希利尔心里想着,不禁加倍自信。
平层的门已锁紧,但这又何妨,怎会有人蠢到从他人眼皮底下离开?
“想要关门打狗?哼,痴心妄想!既然要做那便要天衣无缝,一木舟上但凡有一个漏洞便行不长远,难说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蠢啊,太愚蠢了!”希利尔壮怀激烈,随上露出一抹微笑:“这次是我赢了!”
希利尔与安娜走上二层,当他们前脚马上要登上阁楼时,异变突生。
一男人不知从何处出现,将希利尔踹倒,将安娜甩至一边。
希利尔惊起:“不,怎么可能?你明明在平层才对,怎会在这出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