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终须一别,只身荡魔
- 诸天:整顿武林从倚天开始
- 云水丹心
- 2150字
- 2025-01-10 00:40:01
三人步履如飞,行走不足半个时辰,到一处小亭。
“风凌亭。”
殷梨亭开口:“此处再往前百米,便到峨眉派驻地了。
苏然驻足停步,沉声说道:“如此,便在此别过吧。”
殷梨亭一怔,“不一起进去吗?”
“不必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而且,过不了太久,就会再见的。”苏然看着二人,头戴草帽,轻声言语。
小芷若拉着他到一旁说道:“老苏,你会来峨眉看我的对吧?”
苏然摸了摸她头顶上的发髻,“放心,我自会来找你,不过你要记住叮嘱。”
“不可显露九阴真经武功,武当九阳功记熟了吗?”
她轻轻点头,“入峨眉后,芷若会努力练功,再见之时,绝不会再是藏在你怀中的拖油瓶了。”
此话说完,小芷若早已做好分别准备,也不再扭捏。
转头向着殷梨亭走去,苏然则转身下山。
身形点跃,完全不压制澎湃真气,山间如履平地。
比峨眉山中的猿猴还要迅捷灵敏。
两炷香不到,便回到山脚下。
此去濠州,三千多里路程。
苏然骑马慢悠悠的走着,思索路线。
来此间两年,此刻终于孑然一身,闯荡天下。
可纵情山水,快意恩仇。
之前不论是常遇春还是小芷若,在二人面前,他还是收敛了不少锋芒。
一是实力不足之时,怕连累二人。
更为重要的是,没人能真正体会他这份情绪。
现代人进入武侠世界中,第一反应便是终于可以纵意豪侠,快意恩仇,不受任何规则约束。
若是实力不够,便蛰伏积蓄,以待时机。
等实力够了,便一刀劈开江湖路,平不平之事,杀该杀之人。
但他穿越两年来,所见所闻,并非江湖武林,快意恩仇。
江湖中尽是蝇营狗苟,百姓被朝廷盘剥,还要被各大门派压榨,运气不好,还要被绿林盗匪抢劫杀害。
蒙元鞑子,凭他杀不完。
江湖门派,凭他肃不清。
绿林盗匪,凭他也杜绝不掉。
所以,只为念头通达!
之前在袁州城押镖那次,所说的话,能杀便杀,见之便杀,也能实现一部分。
骑马急行,直奔叙州。
一路上也未见城镇,天黑之后,只能找一处村庄落脚。
村庄自然没有客栈之类,随便找了一家农户,敲门。
“咚咚咚。”
足足敲了三户,才有一户老汉愿意收留他。
老汉姓韩,佝偻腰背,年龄难以分辨,许有五十来岁。
见苏然少年英气,束发道髻,不像坏人,才敢开门。
韩老汉家中不小,有三间草房,却毫无人气,只他一人居住。
苏然询问之下才知,韩老汉儿子被强行征为民夫,已去三年,不知死活。
儿媳前些时日,被流窜到村中的贼匪看中,宁死不屈当场被一刀砍了。
小孙子也未能幸免。
当时他下地干活,回到家中才发现惨剧,却是想报仇也不知去何处找。
如今便只孤零一人,世上牵挂不多,只盼着离家三年的儿子有一天能回来。
但三年军中民夫,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惨剧,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苏然进屋,屋内被韩老汉打理的井井有条,东西不多,瓷碗破旧但很干净。
韩老汉也没再多说话,步履蹒跚的去另一间房休息。
第二日。
他早早起来,但老汉更早,已经做好饭。
“年轻人,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碗粥吧。”
也没待他拒绝,就将一碗端到屋内,粥成暗黄,零星白点应是大豆。
菽麦粥,菽就是大豆,大豆和小麦磨粉后,一起煮制。
平常百姓是吃不上米粥的,大米是精粮,这种粥已经算是精贵之物。
他也没拒绝,道谢后便吃了起来,确也不难喝。
饭后,将五十个铜板扣在碗中。
没敢给太多,那反倒会害了韩老汉。
“贼人来了。”
“又来了!”
“快走,快跑!”
村口喧闹,嘈杂声。
“嘭,”门被打开,韩老汉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把半破坑洼菜刀。
“年轻人,你快走,从村后走,你这么年轻切莫丢了性命。”
苏然不动,韩老汉过来拉他。
“老伯,你在这等我。”
苏然说完,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大门外,脚下再度踩踏已经到村口。
二人二马。
马是驽马,刀是锈刀,人是贼人。
此刻正拉着村口一处人家的妇女,然后刀架在老太脖子上,逼问家中余粮。
脚下已经有了半袋粮食,还嫌不够。
四下无人敢拦,村民顾自逃跑。
苏然人在百米外,青核桃已经飞出,全力一记打在刀背上。
刀身弹抖,向着盗贼自己飞去,中途碎成数片,扎在那名盗匪身上。
另一枚瞬间穿透马上贼匪太阳穴,又穿透一面土墙才停下。
那贼立刻鲜血横飞,没做出任何反应的死亡。
他含怒的两记青核桃,用上全力,威力不可思议。
三两步已经到二贼身前,被碎刃冲击的盗贼还未断气,将其二人提起就走,返回韩老汉的房子。
一来一回,几乎只有片刻,只留下一地血迹和驽马嘶吼。
被挟持的一家人如梦初醒,起身往屋内跑去。
村民听到没有动静,也不敢出来查探。
韩老汉在院子打转,正准备出门去找苏然,却见他已经推门而入。
“嘭,嘭。”
两个人扔在院中,一人哀嚎,一人不动。
“老伯,你看是这二人吗?”
韩老汉惊骇不已,但却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未曾亲眼见到贼人。”
苏然转念,这也好办,提着二贼来到村口。
韩老汉也跟随其后,苏然一声大喝:“贼人被擒,大家不必惊慌。”
村庄本也没太多人,他这一嗓子下去都能听到,有大胆的透过门缝张望,确实见二贼在地上,浑身浴血。
不多时有几人出来,陆续有村民到场。
韩老汉走到一个中年妇女面前,“赵家嫂子,当日我家儿媳和孙子死的时候,可有这二人?”
中年妇女回忆半晌说道:“只有这人是其中随从,另外那个却没见过。”
随着她说话,苏然已经将没死的马贼提起,点上几处要穴,止血,不让其死亡。
然后提人上马,转头道:“老伯收留小子一夜,马贼的仇就当是投宿报酬。”
他拨马而走。
身后村民有人哭泣,有人议论,声音渐远,逐渐听不到了。
韩老汉浑浑噩噩回到家中,眼中泪水浸湿,坐在桌边一阵失神。
不小心打翻瓷碗,露出下面的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