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大邪术,种类繁多,比方说药降、阴阳降、爱情降……
提起会吸血的降头,有可能就是鬼降,通过王启明一事,我算见识厉害了。
王启明早已化成灰烬,虽然临死以前留下后患,正是抓伤李彩儿让她中了鬼降,但在几天以前就被爷爷摆平。
还会有谁中了鬼降?
我想了想复杂的问题,根本不能弄清头绪,不得不试探女孩:“你说的降头是不是指的鬼降?”
“你挺了解这些事嘛!”女孩显得有点诧异,不过没有正面回答。
“开玩笑,我是一名捡骨师,不仅了解各种怪事,并且还懂神奇的法术,甚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露出得意的表情,忍不住又在吹牛了。
女孩若有所思的说道:“难怪你的身上阴气那么重,原来经常和尸骨打交道。”
如果某人身上阴气重,我是可以捕捉到的,不过自己身上带着阴气,反而却又无法捕捉,好比女孩看见我,说我身上阴气重,当我看见王启明,察觉他身上阴气重。
“既然我已表明身份,你不打算说出姓名?”
我第一眼看见女孩,也就觉得她身份不凡,不是说她美得让人窒息,而是散发一股强大的威势。
女孩甜美一笑,决不藏着掖着:“我叫任知音,懂得一点法术,只要遇到邪物横行,那就必须收拾它们。”
“原来是个美女道士,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我乐呵呵的掏出手机,想要任知音的联系方式。
任知音的眼睛骨碌一转,顿时看穿我的心思:“不带这么撩的,如果有缘再见,可以加个微信。”
“好吧!”我尴尬的把手机装进裤兜。
“记住,晚上不要出门,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任知音优雅的转过身子,带动一头飘逸的秀发,沿着小路慢慢上前。
“你去哪里?”我不由自主追出几步,痴痴望着柔美的背影。
“我从远方而来,将到远方而去。”
任知音丢下一句话,仿佛一首动听的歌声,飘荡在乡野路间。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我未哼唱,你没起舞,知音却从天涯而来,带着优美的身姿走向天涯。
我收回迷恋的目光,看了看蓝天白云,慢腾腾往家走去。
村里的家禽家畜受到攻击,广大村民还在热议,但我毫无心情搭理,若有所失回到家里,傻乎乎的坐在堂屋。
接连抽了两根烟,看见爷爷跨进家门,我说出村里发生的事情。
一个小小的村子,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一旦走漏风声的话,很快就会惊动所有人。
对于家禽家畜受到攻击,爷爷早就已经听说,不过没有盲目表态,只是提醒我晚上不要出门。
或许触景生情的原因,我又想起任知音,考虑到她身份特殊,不得不老实告诉爷爷。
你个臭小子,红鸾星动,姻缘将至。
爷爷笑着念叨一声,自顾自地打开电视,认真观看抗日神剧。
当天晚上,入夜的时候,整个村子一片寂静,连虫子都没鸣叫一声。
乡野小村,无论春夏秋冬,入夜会有虫子鸣叫,一旦出现反常情况,将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我站在窗户前,望着月色下的树影,确定没有虫子鸣叫,关掉窗户爬上睡床,掏出手机玩游戏。
不知不觉到了午夜,我放下手机打个哈欠,关掉电灯闭眼睡觉。
仅仅过了两三分钟,察觉房门慢慢打开,我转过身子看向门口,第一时间就愣住了。
门口出现一道身影,因为光线不大明亮,看不清楚真实相貌,但从体型不难判断,很有可能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望着床上,随后提起脚步走来,由于视角的原因,看上去像飘过来一样。
这种走路姿势,应该不是活人,而是一个女鬼。
我牢牢握紧拳头,一颗心脏砰砰乱跳,很快也就沉不住气,一骨碌坐起身子:“你是什么东西?”
女鬼停下脚步,但已靠近床边:“连我都不认识了!”
“任知音!”
我大吃一惊,即刻下床打开电灯,看见任知音站在床边,内心的恐惧转化成喜悦。
任知音淡淡一笑,弯腰坐在床上:“这么早就睡觉了?”
“现在不早了,快到凌晨了。”
“你睡得着吗?”
任知音这话说得……
感觉像是一种暗示。
暗示我该想她,想得不思茶饭,甚至睡不着觉。
我在心里窃喜,嘴上却很正经:“每天晚上这个时候我就睡觉了。咦!不对劲哦!你是怎么进来的?”
“别说是栋乡下的小楼,哪怕就是封闭的监狱,只要本小姐想要进去,相信也是易如反掌。”
连监狱都能自由进出,真的是个牛逼人物。
我在心里感慨一句,尽量控制激动的情绪:“半夜三更闯进我家,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不是有话对你说,而是打算保护你。”
保护我!
别说我瞧不起一个女孩子,如果是要动真格的话,就算让你一手一脚,也能把你撂倒在地。
我笑了几声说道:“我在家里很安全,决不需要你保护,不过你能来我家里,我很乐意让你留下。”
“切,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有点着急,马上开口解释:“我没非分之想,千万不要误会我。”
“量你也不敢。”
任知音得意的笑了笑,随后露出严肃表情:“你待在家里,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形,当然觉得非常安全,但我郑重的告诉你,就在一个钟头以前,外面出现一颗人头,始终围着你家转圈,假如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攻击你。”
“一颗人头。”我被弄得一头雾水,真不明白什么意思。
“对,一颗人头,脱离身体的人头,可以随心所欲的飞舞。”
“你没开玩笑吧?”
“这颗脱离身体的人头,脸上有眼睛鼻子和嘴巴,下面带着沾满黏液的肠胃,一旦发现家禽家畜,甚至发现夜出的人,都有可能咬断他们的脖子,在最短的时间吸干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