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喜欢他呗!

“你现在又知道了?”

许是压着魔尊打的滋味实在令人陶醉,以至于玉楹不自觉的就有些膨胀了,

又或者是她觉得现在的祁渊已经没有了翻身的可能。

总之此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完全不给人喘息机会的玉楹终于有闲心陪叶倾倾多说两句了:

“小花精,你之前不是还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吗?”

“我,我那不是想保护他吗?”

叶倾倾干笑一声,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朝着祁渊那边挪过去:

“可我现在要是再不说的话,他指不定都要没命了。”

“哦?那这可有意思了。”

手中羽扇轻掩了下唇,玉楹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你们俩什么关系啊?你一个天界的小花精,竟还想保护魔渊之主?”

“关系就……”

被迫合作关系?

这话哪儿能说啊!

叶倾倾支支吾吾:

“就……我喜欢他呗,他长得好看身份尊贵,实力也强大,我,我喜欢上他也很正常吧?”

“小妹妹,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玉楹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你是不是忘了姐姐是干嘛的?

你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喜欢他,可姐姐我从你的眼里,是一点儿也没看出喜欢的感觉啊!”

“我这是因为紧张,所以才……”

叶倾倾还想狡辩,玉楹却已经不打算再给她机会了:

“小妹妹,你可是已经骗过姐姐我两次了,姐姐不会再相信你了哦!”

她语气说不出的温柔,但面上神色却是瞬间冷厉下来。

锋利的指甲暴涨而出,直直刺向叶倾倾面门,

那速度根本不是她能避开的!

叶倾倾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一双澄净的瞳仁里,狐妖尖利的指甲飞速放大,眼看着就要将她刺穿了!

千钧一发之际,叶倾倾微颤的右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

她顺着那力道被带入某人怀侧的时候,最后一眼瞧见的,便是狐妖尖利的指甲在她面前灰飞烟灭的场景——

是祁渊趁着狐妖方才被她转移了注意力的那个瞬间,抓住机会出现在她身边,接住了她已经施展好的通感术。

得救了。

高度紧绷的精神和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叶倾倾这才发现她竟然有些腿软。

她无力地把脑袋抵在了祁渊胸口的位置,

身后,是玉楹不敢置信的声音:

“这不可能!”

“聒噪。”

祁渊本来还在垂眼打量着怀里那只毛茸茸的发顶,听到玉楹尖锐刺耳的叫声,

眉头蹙起的同时,抬手便又是一道冰焰打了出去。

玉楹拼尽全力竖起的防御在这道冰焰跟前,却也只如脆弱的纸张般瞬间破裂开来。

她整个人宛若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五脏六腑的重创让她在半空中喷洒出了一片血雾。

七条尾巴转瞬便只剩下了五条,玉楹擦了下唇边的血迹,意识到自己现在根本不是祁渊的对手后,转身便想逃跑,

但冰焰筑起的高墙,却又将它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本座让你走了?”

“魔尊……魔尊大人饶命!”

四面八方的路都已经被堵死,

彻底灭了逃跑心思的玉楹面上再无之前那志得意满的神色,满身狼狈地匍匐在地,哀声求饶:

“之前是我鬼迷了心窍,我再也不敢了!

我愿与您结成血契,给您为奴为婢,替您办事……

那小花精能为您做的,我也都能为您做到!”

玉楹不清楚叶倾倾和祁渊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能猜测祁渊现在大约是出了什么问题,且恰好被叶倾倾发现了。

正好祁渊如今又需要有一个人帮他做些事情,所以他干脆就选中了叶倾倾。

玉楹有信心能赢过叶倾倾,

毕竟它即便只剩下五条尾巴了,实力也依旧远非这小花精所能比拟,

况且它身为妖族,可立血契,

血契一旦立下,它是生是死,便只在祁渊的一念之间。

祁渊没道理不选择它!

玉楹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

“魔尊大人,我……”

“你还不配。”

伴随着那低沉冷漠的声音落下,四道冰焰筑起的高墙也在玉楹惊恐绝望的眼神中骤然合拢!

待到冰焰褪去之后,那玉楹竟是连一根狐狸毛都没能剩下了。

山洞前的空地上重新归于宁静,只有身后那片竹林被风刮过时响起的沙沙声。

祁渊压下喉间涌动的血腥气,垂眼再度看向那鹌鹑一样把脑袋埋在他身前的人,语气淡淡的:

“你还打算在本座怀里待多久?”

【嗯?狐妖死了吗?】

“死了。”

【他怎么好像听得到我心声?】

【噢对,是通感术,他现在本来就能听见我心声。】

叶倾倾反应慢半拍的回过神,忙从祁渊怀里退了出来,扭头去看那狐妖原本在的位置:

“这么快就死了?既然这么容易杀,那你昨晚怎么不干脆直接杀了它?”

“它活着,那些被它施过咒术的男子们才能有源源不断的怨气,

它若是死了,那些人便会直接模糊掉与它相关的一切记忆。”

而一旦模糊了记忆,怨气自然也就跟着没了。

祁渊转身走了一步,蓦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没事儿吧?!”

叶倾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吐血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搀住他:

“你怎么了?”

“一点小伤罢了,大惊小怪。”

不甚在意地拂开了她的手,祁渊直起身,就好像刚才吐血的那个人压根儿不是他一般:

“本座还没问你,你刚才既然能使用传送符,为何不在被抓的第一时间便用出来?”

“因为我想套它话啊!”

叶倾倾理所当然地道:

“你不是也说过吗?正常情况下,那狐妖只要不蠢,就不可能还敢跑回来找你报仇。

但它偏偏就是回来了,

所以我猜它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它知道了又如何?”

“它知道了就有可能传出去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还问?

叶倾倾不理解:

“我第一天不就说过了吗?

我不把你的事儿往外传,除了知道你肯定会报复之外,更知道这事儿一旦传出去,很有可能会掀起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