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苻坚

每个月末我们几个孩子都会跟随母亲去店里,检查一下店里的卫生,桌椅、餐具是否需要增减或者换掉的,最重要的是品尝一下我们家汤饼的味道,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这也我最盼望的时候,终于可以出门了,平时母亲是不准我随便出门的,这个世道太乱了,为了安全母亲都让我和哥哥们一样做男孩子的打扮,在一次去中心街食铺的时候,我很偶然的见到了苻坚。

我们通常都是要打烊的时候去店里,这个时候人少,我们刚到隔间坐好,就听见有三四个人进店来,从布帘下能看到来人身着裤褶,脚穿兽皮短靴,从穿着上看就是长安城的贵族,而且是武将。其中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听店伙计对着这个男孩说“公子还是肉的汤饼2份吗?”男孩点点头,没过许久他们就用完餐走了,出于好奇我问范掌柜这是什么人,看着挺吓人,范掌柜说具体不清楚,只是知道是长安贵族的公子,有一次听见有人叫他文玉。

这个名字一出来,我瞬间石化了,我的大脑里莫名的出现了一个人物苻坚,前秦的皇帝,字文玉。我突然后悔了,刚才出来看看多好呀,看看这么厉害的人到底长什么样。虽然现在的他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可是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次单方面的见面没过多久,真正的碰面就来了,有一天父亲突然带回来几个人,其中就有这个小男孩,原因是这样的,苻坚和他祖父请求要学习读书写字,经过县令的推举和简单的考试,我的父亲就脱颖而出,接下了这个差事做他的启蒙老师,他要求来我们家考察一下。

接到消息,我们全家都到前厅迎接,他坐在上首四个护卫分立两旁,我们一家人低着头站在两边,父亲给他介绍我的家人,轮到介绍我的时候,我很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他问我“你认识我”,我赶忙摇头,母亲赶紧拉了我一下,我又低下头,心里想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呀。不都说帝王之相吗?还真没看出来。我独自思考着被母亲拉回房间了。

从这之后,父亲就变的忙碌了,每天早早去晚晚归,回来还总是夸赞几句,我们的功课都改到晚上或者父亲休沐的时候,其实这还挺好的,只是父亲又求公子给我指派了一个教习骑射的老师,每天都得练功、骑马、射箭,我是挺不情愿的,但是母亲说这样才能在这个乱世中自保。

父亲休沐的时候,他也偶尔来我们家,和哥哥们写文章、切磋骑射,这个时候我就会被母亲禁足在后园子里,所以我有点讨厌他来我们家,今天又是父亲休沐的日子,我早早就被母亲撵回后园子,可是我实在是太无聊了,又听见前面练武场中有人比武的声音,就偷偷地爬上墙看着哥哥们比武,正看到关键的时候,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苻坚。我赶紧低头见礼,他说不用这些繁文缛节,我用手抓头看了他一会,给他看的有点惊了,他问“你怎么一直这么看人?你是有什么眼疾吗?”我本想捉弄一下他,于是就说“我会看面相,看着你的面相有点怪”。没想到他还真相信了,问我“怎么怪?”我也不知道怎么怪,可是又不能说我是开玩笑的,于是我说“你有霸王之相。你的面相不同寻常,日后必定大贵。”苻坚一本正经地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终生不会忘记您的恩德。”

我不知道,我的次相面是不是开启了他的另一种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