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抱着叶陶去到楼梯间,听见怀里的人憋不住笑意,逐渐笑出声,嘴角也不自觉上扬,“没人了。”
叶陶这才从陆明远的怀里伸出脑袋,二人一对视,皆是难以抑制的笑容。
“看不出来啊,陆影帝,戏演的不错。”叶陶从陆明远怀里跳下来,竖起大拇指:“值得表扬。”
怀里一空,陆明远明显有失落感。
“想不到逛个街都能碰到纪雨蓝,还真是缘分。陆明远,你说。.”叶陶一抬起头,正好对上陆明远那压抑的眼神,“喂,这可是公众场。!”
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被陆明远抱在怀里。
“我们结婚吧!”
“啊?”
会因为她的一句老公而心跳加速,会因为她离开自己怀抱而感到失落,即便知道她是刻意说那些话,但还是会感到愤怒,他的喜怒哀乐皆是由这个人决定,他想把她一辈子都圈在自己身边,那儿也去不了。
“你不愿意?”
额?她好像觉得自己只要说不愿意,下一秒陆明远就会把她扔出去,可是。
叶陶的犹豫让陆明远的心仿佛被人掏出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不是,我。”
叶陶很明显的感受到陆明远气息的变化,他在生气。
“为什么?”
陆明远突然变得很冷漠,明明是一样的人,同样的怀抱,但叶陶却感受不到温暖,他好像,把自己从他的世界里隔绝了。
“我。”
“好了,不用说了,先回去吧。”
叶陶知道有什么变了。
赵荣带着宝贝们去了商场里的游乐园,叶东性子沉,不爱玩儿这些,就在一旁观察摄像头,计算它的运转速度和死角地区,而叶西西和叶南则是典型的游乐园安好者,两个人一个项目要玩好几次,乐此不疲。
小公主叶北则是被顾遥带到一旁,去买棉花糖。
“西西,南南,小心一点。”
“知道了,赵婆婆。”
二人在一侧的投篮机彼此较劲,两个都是好胜心强的人,一个接一个投。
“哥,你赢不了我的。”
“是吗?”
投篮,叶西西可有充足的信心。
最后一个球投进后,二人的分数竟一模一样。
“这怎么算?”他们刚才还约定,谁输了谁请吃冰淇淋的。
叶南抱起篮球,精准的投进叶西西的框里,“好啦,现在你赢了,哥愿赌服输,请你吃冰淇淋。”
“好诶!”
赵荣在一旁,看着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也觉得幸福。自己真的碰上了一家很好的主雇呐!
“遥哥哥。”在等待棉花糖的时间,叶北双手捧着脸问道:“刚才妈咪有跟你说什么吗?”
“有啊!”
“有吗?她说了什么?”叶陶紧张的看向对面的顾遥。
看见她局促不安的样子,顾遥一笑:“放心吧,叶姨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
绝对不是这个,叶北清楚的了解自己妈咪的性格,出了昨天那件事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独的嘱咐遥哥哥好好照顾她,唯一有的可能就是,遥哥哥已经知道了那件事,但他不在乎,所以才没有疏远他。
“遥哥哥!”
叶北忽然觉得,自己在遥哥哥心里,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重要。
“嗯?”
“我。”
“三十二号的棉花糖!”
叶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号码,“遥哥哥,你等我一会儿!”
棉花糖甜蜜蜜的,放进嘴里瞬间融化,叶北笑弯了眼,正想让顾遥也常常,却看见了不远处的叶陶和陆明远。
“妈。!”
诶,妈咪和爹地之间的气氛好像不对。
顾遥顺着叶北的眼神望过去,下意识的皱眉,叶姨他们这是吵架了?
“哥,你请的冰淇淋尤其甜。”
“少滑头!”
叶西西咧嘴一笑,抬眼之际,立马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叶南,“哥,气氛不对。”
与此同时,叶东和赵荣也发现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两个人就。
“东东,饿了没?”
叶东东明显感受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嗯。”他看了眼陆明远,似乎一下就找到了双方谁才是这次问题产生的主要人。
叶陶找了一家粤菜馆,给宝贝们点了几份糕点。
“菠萝古老肉,三杯鸡,滑蛋虾仁,腊肠炒荷兰豆。”
这家粤菜馆味道不错,但整顿饭下来,叶陶和陆明远没有说过一句话。
陆明远还是会给叶陶舀汤,夹菜,但却一句话都不说。
叶陶自知理亏,自然只有低头吃饭,连看都不看他。
一顿饭下来,她只记得自己吃了几碗饭,那盘菜最好吃,连上菜的服务员长什么样,长发还是短发,都不知道。
“那太太,我和小遥就先回去了。”
叶陶毫无反应,等旁边的小北扯了下她的衣服,才神色清明的道:“哦,好。”
“遥哥哥拜拜,明天见!”
“明天见!”
今天是陆明远开车,一路上,宝贝们也不敢说话,只是彼此大眼瞪小眼,心里想着快点回家,这样封闭的环境里,气氛太过压抑。
菠萝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听到脚步声就早早的在门口等候,只要一开门,就立马飞扑上去,得到主人的揉毛待遇后,又摇晃着尾巴,钻回自己的窝。
可是今天,它明显感觉到主人的心不在焉。
“汪汪!”
菠萝叫两声表示抗议。
“好啦,菠萝,安静一点。”
连小主人都这样,大家这是怎么了。
“东东,带弟弟妹妹去洗漱,妈咪去一下书房。”
“好。”
叶东路过陆明远身侧时,低声说一句,“跟我来。”
很明显,这是这个家里最有分量的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
叶南南见状,会意的将弟弟妹妹带到洗漱间,将地方给他们腾出来。
七八月的夜晚,风娇而不燥,吹在脸上,带着淡淡的夏日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老陆,怎么回事?”
要叫爹地现在还不到时候,但直接叫名字,以他们的关系明显不合适,只有老陆,听起来不疏远,又比较合乎情理。
陆明远手撑着栏杆上,眺望着临江市的夜景,“你妈咪她不愿意嫁给我。”
“你求婚了?”
“算是吧。”现在想来,自己也太草率了,哪有求婚是在楼梯间的。
其实早些年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父亲的怨恨,早就随着这件时间的相处消失了,他看得出,妈咪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可是,那五年带给她的伤痛日久弥新,她不敢,却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