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风流鬼
- 我在古代承包殡葬一条龙后火了
- 树莓小蛋糕
- 2127字
- 2024-12-27 00:52:07
“来吧,一起抬过去。”
陶桃对他说道。
“把这个系上。”
又递给他一张白色粗布方巾。
林管家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拿过方巾的手有点哆嗦。
两人一前一后奋力将尸体抬起,林管家抬着双脚,眼睛都不看往前看一眼,屏住呼吸,脸庞涨得通红通红的。
把身体抬过去后,林管家立马撤出有三米远,都快到大门了。
陶桃也没在意,开始把尸体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身上的溃烂更加的严重,白色的中单被血染了大半,黏在伤口的血肉处,一扯开连带着皮肉一起。
她用力将尸体翻了个身,扯下脏污的衣服,然后再是亵裤。
忽然,她眼神一凝,看着肚皮上的溃烂还有令人发指的小肉粒,手指缓缓扯下亵裤。
生殖器上布满了像菜花一样的小肉粒,比身上溃烂伤口处的还要多。
陶桃倏然笑了下,转头问他:“你们是找了什么庸医,这不是天花,是性病。”
堂堂一个工部侍郎,一个朝廷命官,居然是得性病死的,这也太令人发笑了吧。
出入烟花柳巷也不怕被人发现,生前没丢的颜面和声誉,死后还是丢了,所以该来的总会来的。
林管家一愣,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
他走上前去,目光落在惨不忍睹的尸体上,视线向下移动看到了男人对物什布满了恶心的东西,登时睁大了眼睛,胃部猛然一阵翻江倒海。
弯下腰,作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yue!yue……”
“等等等…,去外面,去外面,别在这。”
陶桃急忙叫住了他,让他赶紧去外面呕吐。
这的味道够可以了。
门外叽叽喳喳的,伴随着高低起伏的哭腔,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此时的大夫人邱昭澜,身处在府中的佛堂,正跪坐在蒲团上,闭着双眼,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击着木鱼。
十分虔诚的样子,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在送行。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华服约莫十岁的男孩跑了过来,他的后面跟着脸色焦急的丫鬟。
“公子!公子不能进去。”
大夫人在礼佛的时候,最厌恶别人打扰,万一大夫人怪罪下来,她指定吃不了兜着走。
想着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急忙地上前抓住他的手。
“娘!娘,爹爹呢,我要见爹爹。”
陈桓奋力挣扎,身后的丫鬟却不依不饶的。
十岁的孩子力气已经很大了,丫鬟一个人都快按不住。
蓦然,邱昭澜缓缓睁开眼睛,脸色平静,转头看向她的继子。
早些年,她怀过一胎,却因为经验不足,掉了,导致后来不能再孕育,这个孩子是病死的刘姨娘下过继过来的。
如今算算也有七年了。
陈府虽然孩子众多,但他的母亲是邱昭澜,却也极为受宠。
她向他招招手。
“桓儿,过来。”
见状丫鬟连忙松手,陈桓得以自由,跑了过去。
邱昭澜抬头望着他,唇角扬起一抹温和地笑,让她冷硬的神情瞬间柔和。
“桓儿,爹爹这几日都很忙,加上生病了,需要静养,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爹爹了,好吗?”
“可是…可是我都好久没见他了,他也不来看我,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呢,娘亲不是说了嘛,爹爹生病了,等爹爹好了就会来看你的。”
陈桓沮丧的脸立马开心起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娘亲你帮我告诉爹爹,要让他快点好起来。”
陈桓拉着她的手,很是依赖。
“好。”
邱昭澜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忽然她的神情若有所思,眸光暗了暗,唇角的笑有些变了意味。
林管家捂着肚子,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眼神浮现出一丝凌厉。
这种丑闻万不能传出去。
“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等等,我们去外面说。”
她起身走了出去,林管家跟在身后。
院子中央站着人,两人就去到走廊上。
“我介绍一下,我叫陶桃,在城南街开了家叫人生大事的丧葬铺子,我只干我的活,其他事和我无关。”
“为死者洁身、栉发、修剪指甲、修复遗容、饭含穿衣,设撩重、起白幡、摆灵堂纸扎纸活花圈,哭丧,棺材入殓外加下葬,等等等……”
“但不包括筮宅,就是看风水算卦下葬日期,我不做这个,这是风水师和道士的活。”
“我们跟完全程,这就是殡葬一条龙,价格原本是998两银子,但是现在,不要998,也不要你888,只要你188两银子。”
“我知道你肯定是觉得价格低了,不符合你们工部侍郎老爷的身份,但是没关系,要是日后你知道哪家需要,记得来城南街人生大事铺子找我。”
“我可以给你返现。”
说完最后一句话,陶桃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睛。
寒门是没落世家没错,但也不是不要脸皮的下三流,有如此行径,大夫人想要隐瞒也是人之常情。
林管家怔怔地看着她,眼神有一丝迷茫。
“不是,等等,你这说太快,我听着有点迷糊了。”
“就是全部一起要一百八十八两银子,是吧?”
“怎么?你嫌贵?”
听到他质疑的语气,她忽然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哎哎哎,陶老板,你误会了,这个价格非常好,就是我们去哪儿找风水师?”
“你们不能一起做了?”
他还要另外去找什么风水师,去哪里找?哪有靠谱的?万一他找到什么江湖骗子怎么办。
“可以啊,那就是我来找人呗。”
“98两银子,你看行不行,都行的话,一会儿结束后,先支付一半的工钱。”
他没有说话,似在思忖着。
陶桃也不着急,“我先进去了。”转身回到房间,扯下一只手套,端起桌上的浅绯色官服和乌纱帽的托盘回到软塌旁。
不一会儿,他走了进来,目光落在软塌上浑身赤裸溃烂青灰色的皮肤尸体,心头立马觉得这价格不贵。
还很划算,反正他是找不到能面对这些镇定自若的人了,别说女子,就是男子,方才也都看到了那几个怂包。
“你们想要什么纸扎?要不要给你们的老爷多扎几个美人?让他在下面也舒舒服服的。”
美人?这话损的,他们老爷就是因为性病死的,成了风流鬼。
林官家尴尬地笑了笑。
显然是听出话外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