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托斯只有一名亲王,但是却有四十名总督。
潘托斯所有的财富和产业基本上都归他们所有。
当年布拉佛斯和潘托斯发生战争的由头是因为潘托斯使用奴隶。
当然,这只是布拉佛斯人的借口。
实际上是因为双方在争夺安达洛斯平原的土地。
不然的话,布拉佛斯如果真是奴隶解放者,就算不远征瓦兰提斯和奴隶湾,也该对三女儿王国下手才是。
战争失利之后,潘托斯人在明面上的确放弃使用奴隶。
不过他们却让那些自由人背上了沉重的债务。
为了偿还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利息,这些所谓的自由人已经沦落为奴隶一样的存在。
原本的主人-奴隶,变成了债权人-债务人。
甚至近些年来,已经有人光明正大地购买和使用奴隶。
“你这个蠢货,这么热的茶,你是想烫死我么!”
一名棕色头发,仿佛身怀六甲一般的总督端起茶水泼在了自己的仆人脸上。
然后又一把将茶杯猛地砸在了仆人的头上。
仆人的额角顿时鲜血直流。
事实上,这就是他平常喝惯了的温度。
现在不过是找个由头撒火而已。
潘托斯亲王王宫的大厅内,气氛显得有些阴沉。
仆人们战战兢兢,就连呼吸的时候都小心翼翼。
负责端茶送水的仆人恨不得自己能够成为布拉佛斯的‘水舞者’,这样就可以不发出声音。
一众掌握了潘托斯财富百分之两百的总督们心情都很暴躁。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亏了一大笔钱。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用来雇佣猫之团的金子估计现在已经成为了韦赛里斯的囊中之物。
支援当地盗匪以及他们的代理人的铠甲武器也已经打了水漂。
还有就是他们之前一直靠着那些盗匪们控制着十多万安达尔人为他们提供廉价的粮食。
虽然数量不算多,但日积月累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现在估计要有一半会被韦赛里斯收拢,成为坦格利安的臣民。
至于剩下的一半估计也会很快被韦赛里斯剿灭。
他们就算想要保住剩下的安达尔人,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估计就是把从这些安达尔人身上吸食到的‘血肉’全部吐出来也不够。
更要命的是他们不知道血胡子现在的情况。
要是血胡子把他们供了出来,那么韦赛里斯极有可能会掐断潘托斯的贸易路线。
要知道潘托斯和葛多荷之间有一条瓦雷利亚大道。
潘托斯的商人总督们就是靠着这条大道抵达洛恩河,再把自己的影响力辐射到洛恩河两岸的。
再一次出了个‘昏招’的伊利里欧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其他总督们的‘众矢之的’。
对他的批评和辱骂声沸腾了整个大厅。
“伊利里欧!如果坦格利安掐断了我们的商路,你要负全责!”
“对!你他妈用的可都是金库里的金子!”
“……”
面对那些总督们的指责,伊利里欧阴恻恻地看着他们。
似乎找回了身为一个杀手的本能。
瓦里斯还没有死的那些年,他靠着伊里斯的‘内幕消息’让这些家伙赚了不少钱。
现在自己无法继续提供消息了,这些家伙就一点情面不再留。
伊利里欧心里非常不爽。
他虽然是潘托斯中最有钱的总督之一,但却并没有来得及争取任何实权。
这也是他今天变得如此被动的原因。
然而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潘托斯总督听着仆人耳语了两句之后开口高声说道:
“诸位,那个多恩的奥伯伦亲王来了。”
虽说大厅里现在坐满了总督,但真正有资格和奥伯伦这种身份级别的会谈的总督只有七八个。
能够出席的大部分都是‘实权’总督。
要么掌握了司法权,要么掌握了财权甚至是军权。
这样一来,‘开大会’就变成了‘开小会’。
奥伯伦和这些总督们来到了一处精致的装潢华丽的房间里。
房子里燃烧着炭火,让人感觉暖熏熏的。
而且负责侍奉的侍女们个个曲线玲珑,让人忍不住想要把玩一番。
长得又好看,声音又好听,奥伯伦对这里很满意。
更让他爽到飘起来的是,和上次自己来潘托斯给坦格利安找东迁地点的时候相比,这次的潘托斯总督们明显要热情的多。
身为客人的奥伯伦被一群人环绕着。
这就是有求于人和被人求之间的巨大差距了。
而身为‘吉祥物’出席的奥德罗则不免有些羡慕地看向奥伯伦。
同样都有亲王头衔,但差距却大得惊人。
‘感谢诸神让韦赛里斯打赢了这场仗。’奥伯伦在心里乐呵呵地想。
“亲王来得实在有些突然,我们的准备也不周全,还请您千万不要见怪。”
那位年长的总督开口说道。
“这就很好,我很满意,比……”
“比什么?”一名总督开口问道。
“比葛多荷那边好多了!”
奥伯伦笑着说道。
实际上他是想说‘你们比上次热情多了’。
对此,这群商人总督们并不怀疑。
韦赛里斯现在哪怕拥有国王的头衔,也只能住在帐篷里而已。
韦赛里斯告诉他,要隐瞒自己已经知道了雇佣兵是潘托斯弄来的这件事情。
既然已经知道了在葛多荷地区,安达尔人是潘托斯人支持的,洛伊拿人是布拉佛斯人支持的。
他计划采用‘狐狸分饼’的策略。
也就是不断地让双方的势力失衡,他们为了自己的势力不至于被赶出去,就得加大对自己的拉拢去攻击另一方。
只要他们给的足够多,韦赛里斯自愿被当枪使。
等时机成熟之后,再一举吞并葛多荷。
这次奥伯伦的任务就是从潘托斯给自己弄来更多的物资。
而且还是不带还的那种。
所以,一听说韦赛里斯下一步的计划是征服葛多荷地区的洛伊拿人,这帮商人总督们就立马来了精神!
不过能够进入到这个房间里的,没有一个是头脑简单的。
“为什么韦塞里斯陛下不继续征服残余的安达尔人呢?”伊利里欧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