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乘胜追击？

“证据？”

黑默丁格思索了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

萨勒芬妮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破碎的天然海克斯水晶碎片。

“这场事故，不是他们的发明造成的，而是……有人故意在他们的展示设备中动了手脚！

这是天然海克斯水晶残留的碎片，它传递的信息向我揭示了这一切。教授，请让我向您和议会证明他们的清白！”

杰斯和维克托的目光同时落在萨勒芬妮身上，杰斯的神情中带着几分惊讶。

而维克托则微微眯起了眼睛。

维克托知道，杰斯是对的。

有人对他们的研究心生不满，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毕竟他刚刚来到皮尔特沃夫不过一个月，却已经动了许多人的蛋糕。

而人造海克斯水晶的研制背后，牵涉的利益链条之复杂难以想象。

尽管卡蜜尔此前一直在追查这些事情，他也曾对她有所提醒，但时间实在太短了，还不足以让她深入挖掘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

不过，这一次，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他这边还有萨勒芬妮这一张关键的底牌。

一个能够听见所有人想法的魔法师。

黑默丁格沉默了片刻，随后慢慢点了点头。

“那么，好吧，萨勒芬妮。你跟我来，我们一起去议会。希望你所说的证据足够有力，否则，所有人的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进化日下午，两点三十分。

维克托和杰斯如期来到位于皮尔特沃夫大学内部的议会大楼。

他们并肩站在大厅中央，面前是一张呈半圆形的长桌，七名议员端坐其中，表情各异。

卡桑德拉·吉拉曼恩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关切，她轻轻点头以示鼓励。

坐在最中间的黑默丁格双手交握，眼神复杂，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而其余几名议员则各怀心思。

大厅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直到议会厅被黑暗笼罩。

一束明亮的聚光灯打在维克托和杰斯身上，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也让他们显得格外孤立无援。

坐在最右侧的霍斯卡尔率先开口，他目光犀利，语气冷峻：

“维克托，杰斯·塔利斯。你们是否承认，在进化日这一神圣的会场上，进行试图研究魔法的行为？这一行为是对科技的亵渎。”

在周围围观的人群中，黑压压地站满了许多人，既有之前在会场的学生，也有教授们，他们低声的窃窃私语在大厅中回荡。

聚光灯外，海莲娜教授站在人群中，担忧地望着灯光下的两位青年。她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

她虽然之前惊讶并且兴奋于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做出了如此划时代的壮举。

这样的壮举竟然是以悲剧收场。

而现在那两个年轻人。依旧是伤痕累累的站在被审判的位置上，这着实让人十分的心疼。

皮尔特沃夫大学一直以进步精神著称。

在这样的氛围中，海克斯水晶的研究却始终被视为禁忌。

曾经尝试涉足这一领域的学生，无一例外都被逐出学院，身败名裂。

而现在，这两个人竟然在举世瞩目的进化日上引发了如此严重的事故。

即便有黑默丁格和卡桑德拉夫人为他们求情，他们的下场恐怕也凶多吉少，更何况议会中还有与卡尔文教授关系密切的霍斯卡尔。

“是的，议员。我承认，天然海克斯水晶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材料。在过去，法律对其研究的禁令是一个非常明确且合理的选择。”

维克托率先开口。

霍斯卡尔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如此迅速地“认罪”，他决定趁机施压。

“既然你们承认自己的研究触犯了法律，危及他人，那么就应该接受皮尔特沃夫法律的制裁。”

“魔法与奥术的滥用，曾毁掉了我的家园，将我的族人屠戮殆尽。”

“但是对科学边界的追求，难道不是皮尔特沃夫的精神面貌吗？我认为这两个年轻人应该被从轻处置，毕竟他们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卡桑德拉在一旁，见事态不好，出声维护。

维克托看向这位坚定支持他们女士，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但是霍斯卡尔并不准备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这一次只是三个人受伤，但是放任下去，之后的伤亡还会少吗？想想之前研究它造成的悲剧！”

“是啊，我们建立这座城邦，就是为了躲开那群好战的魔法师。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审判席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人群的骚动变大了。

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或者从课本上得知海克斯研究史的年轻学生，纷纷赞同议员的指控。

“你们知道吗，维克托来自祖安的，谁知道他来皮尔特沃夫是不是抱着什么歪心思。”

“什么，他是祖安人？“

“他在学校里就很孤僻，除了杰斯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和他说话。”

西蒙在人群中狞笑着低语。

“而且，我们社团曾经向他抛出过橄榄枝，但他却拒绝了。要知道他在研究这么危险的东西，我们当初甚至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

维克托的心稍稍沉了下来。

现在的形势已经向一边倒了。就连卡桑德拉夫人，现在也难以用一个人的力量力挽狂澜。

黑默丁格教授向他使眼色，维克托握紧了拳头。

现在要妥协吗？还是把萨勒芬妮的底牌搬上来？

她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从人群中走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风霜，两只机械手指暗示了她曾经的遭遇。

“我是杰斯·塔利斯的母亲，我来自下等世家，人微言轻。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还是想多说几句。

杰斯这个孩子，从小就对各种机械和前沿理论感兴趣，只要能够研究和学习到自己不知道的领域，他就会化身成为最谦虚的学子，对苛求对知识渴求的学习，

但是你们要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歪心思，请各位议员大人对他们网开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