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子故意高声问道:“怎么样?还有救吗?”
此言一出,吴签老爸彻底慌了。
“混小子,你在这里胡咧咧,我儿子不会有事的。”
锅子不以为然,继续调侃道:“有没有事?你说了可不算,还是听无名的吧。”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身上。
我正欲开口,吴签老妈端着一碗中草药快步走来。
“签儿,你怎么样了?赶紧把这碗药喝了。”
我上前阻拦道:“别忙乎了,他的病吃药没用,昨天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吴签中了蛊毒。”
“你来做什么?我们家儿子都是你害的,你给我滚出去!”吴签老妈气冲冲骂道。
锅子想要替我还嘴,被我给拦住了。
吴签老爸还算镇定,压着老婆的火气,对我质问道:“你说怎么办?”
我环顾四周,寻找恶臭的源头。
最后在吴签的床头柜,发现了一串珠子。
不多不少,刚好七颗,每一颗大小跟葡萄相当。
颜色呈棕黑色,色泽幽暗。
“这东西哪来的?放在家里多久了?”我高举着手串展示。
吴签父母想要上手,但被我给拦住了。
吴签老爸琢磨道:“你还真问住我了,这东西好像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怎么回事了。”
“我好像见过这珠子,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孙爷给的。”吴签老妈歪头琢磨。
我追问道:“你确定是孙爷给的吗?”
吴签老妈用力点头:“确定,上月八号晚上,签儿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一串东西!”
锅子有些疑惑:“等会,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嗐,那天我让签儿邀请李婉儿来家里吃饭,他不肯,我们俩人生了一场气,随后他去跑出去喝酒了。”吴签老妈果断地回应。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天他还说弄了串幸运珠,我没当回事。”吴签老爸在旁边帮腔。
吴签老妈又问:“这串儿是什么做的?紫檀吗?”
我不禁冷笑,这特么就不是木头,要不然能这么邪门吗?
更何况上面还有奇怪的符文,这都说明珠子不简单,八成是被下了降头。
所谓降头和蛊术极为相似,最大的不同是降头要借助物体实施,而蛊术依靠虫子实施。
吴签老妈颤巍巍地问:“咱们先不说珠子了,赶紧救我们家儿子吧。”
“对对对,救人最重要,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你无缘无故地扯珠子干嘛?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吴签老爸带着怒气质问。
我淡然而笑:“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手串是病根,昨天只是把吴签肚里的蛊虫逼出来,今天才算找到根源了。”
吴签老妈板着脸,命令道:“这有什么难的,我马上把它当着菩萨的面给烧了,再厉害的邪物,也害怕观音菩萨吧。”
锅子忍不住笑了:“你可真有意思,观音菩萨虽然厉害,可也不是什么事都管。”
吴签老妈不以为然,双臂交叉在胸口,扭转过身子。
我摩挲着珠子解释道:“锅子说的没错,这事不归观音菩萨管,打个比方给你说吧,这就相当于想发财,却拜土地公,进错庙,拜错佛。”
咳咳……
吴签发出剧烈地咳嗽,喷出少量的黑血。
我把手串戴到自己手腕上,继续给他号脉。
此时,他的脉象忽高忽低,很不平稳。
我对锅子命令道:“把他的衣服全脱了。”
吴签父母懵了,张大嘴巴看着我。
锅子挽起袖子就要动手,结果被吴签老爸给拦住了。
“不行,看病就看病,脱衣服干嘛!”
吴签老妈也提出反对意见:“就是嘛,你们到底懂不懂?昨天已经让我们吴家人难堪了,今天还想让我们再次丢人吗?”
此时,几位膀大腰圆的保镖围了上来。
锅子听了动手,诧异地看向我:“还脱吗?”
“不行!”吴签父母异口同声回应道。
“得嘞,反正不是我儿子,随你们吧!”锅子悻悻地躲到旁边。
忽然,门外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
“卧槽,你们叫的救护车吗?既然信不过无名,干嘛还啰嗦这么多!”锅子又气又笑。
吴签老爸回一句:“我们吴家人做事,一向做两手准备,我们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我冷笑道:“但愿如此吧,如果没办法记得找我。”
锅子又说:“同时准备几个亿的治疗费用!”
“嚯,你是穷疯了吧,几个亿都能买飞机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也没这么贵!”吴签老妈冷嘲热讽道。
我摩挲着手链,轻声问:“孙家住在哪里?能说吗?”
顿时,吴签父母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