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收敛起怒色,小手轻抚着腹部。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比刚才还舒服,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
我点点头:“这就对了,说明你体内的蛊毒已经彻底排除,恭喜,现在你是健康人了。”
李夫人拉着婉儿的手,又惊又喜:“当真治好了吗?”
锅子不耐烦地回应:“当然是真的了,无名办事你放心。现在婉儿已经没事了,你们李家是不是表示一下?”
李夫人警惕道:“怎么表示?你想要什么?”
锅子咬咬牙,提醒道:“还用我说吗?你们心里清楚。”
话音刚落,李氏夫妇紧紧挽住了婉儿的胳膊。
我朝锅子摆摆手,起身往门外走。
李婉儿竟然送我们出门。
走到门外时,她忽然开口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锅子反问道:“为啥?能给个理由吗?”
李婉儿双臂叉在胸口,带着几分傲慢,回应道:“不喜欢,这个理由够了吗?”
锅子还想据理力争,但被我制止了。
我走下台阶,在上车之际,回头看着李婉儿,认真道:“我娶定你了,不管你喜不喜欢,这不仅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这几天好好休息,放心吃喝,等着我来提亲。”
李婉儿又气又恼,小嘴撅起,回骂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在十天之内筹齐一亿美金吗?吹牛皮要先打草稿,现在都过去两天了,不自量力。”
我把胳膊搭在车门上,反问一句:“听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是同意了呢?”
锅子补充道:“是同意了,一亿美金的聘礼,可以弥补你身上所有的缺点。我要是女的,二话不说就嫁给你。”
李婉儿冷冷地说:“好呀,那就先筹齐钱再说,老娘才懒得跟你们斗嘴。”
我微微一笑,朝李婉儿挥挥手。
锅子发动汽车开出了小区,砸吧着嘴问:“老哥,你嘴炮打的挺过瘾,可是咱们上哪弄钱去?”
锅子伸着脑袋四处张望。
我相当疑惑,追问:“你找什么呢?”
“银行,不然哪发财去!嘿,前面就有一家,正运钞呢,大箱小箱里面都是钱,要不……”锅子打趣道。
我笑了笑,敷衍道:“甭琢磨了,就算是把整条街的银行都抢了,顶多也就几千万,再说了,现在交通这么拥堵,等警车来了,估计咱俩还没上高速呢。”
锅子被我的话逗笑了,掏出烟来,哆哆嗦嗦点燃一根。
“老哥,你能去德云社说相声,当什么猎灵人啊。”锅子继续调侃。
我回一句:“不成,干不了那活,他们讲究含着眼泪笑的艺术,我本事不到家。再说了,说相声的人最痛恨的就是同行,我可不触那个霉运。”
锅子吐出一个烟圈,问:“成吧,你看着来,咱们去哪弄钱呢?”
“不是还有一颗孙老头给的丹丸吗?”我轻声回应道。
锅子拍了拍脑门,兴奋不已:“得嘞,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坐稳啦,咱们找吴家人推销一下这颗仙丹。”
十几分钟后,我们抵达了医院。
锅子和我沿着小路往病房区走。
忽然间,锅子猛然回头,嘀咕道:“怎么总是感觉有人跟着我?”
我面对他,认真地说:“自信点,把感觉去掉,肯定会有人跟着你,不对,应该说不是人,而是刺猬精。”
锅子有些恼火,对着身后的路大喊一声:“刺猬精你听好了,老子不怕你,有种出来啊。”
刚喊完话,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走来,低声对我提醒道:“你们这是去哪?神经科不在这边。”
锅子大怒,反问道:“你刚才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了。”
大夫摇头叹息,快步离开。
我憋着笑,拉住锅子直奔ICU 病房。
刚到走廊,便看到吴签父母追着赵主任询问病情。
赵主任神情严肃,语气沉重。
“你儿子的病,实在太严重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治。”
“不过,思想准备还是要有的。”
吴签老爸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赵主任将其搀扶到走廊内座椅上,叮嘱道:“你儿子的病并非没得治,从发作表现来看,跟李家的闺女差不多,想要除根,怕是只有一人可以。”
“谁?”吴签父母异口同声地问。
锅子接过来话茬,高声回应一句:“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哥们无名啦。”
走廊内的医护和病人纷纷回头。
我轻声骂道:“你特么搞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宣读圣旨呢!”
赵主任大喜:“嘿,来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