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小事,记得别照镜子,我就先走了。”
陈铮还想去下一个地方要现钱呢,不然他可就不够住宿费的了!
“陈先生,能不能留个电话?我怕我孙女这种阴寒体质再招惹上什么东西。”张文成恭敬的说道。
“没问题。”陈铮拿起笔和纸飞快的写下一串电话号码。
出了张家的别墅之后,陈铮火速赶往下一个欠债人所在的地点。
他如果再要不到现钱,就得流落街头了!
亿万富翁流落街头,这是人干事?
二十分钟之后,陈铮一擦脑门上的汗,看着玉石市浪潮公司的牌匾,长出一口气。
陈铮抬脚便往楼内走去,一旁值岗的保安见陈铮这幅捡破烂的样子,立马将他拦住,“要饭的吗?”
保安从怀里摸出不多放零钱,“去吃点东西吧,就被进去了。”
陈铮看着几个钢镚张了张嘴巴,纠结了半天才把钱递回去,“兄弟误会了,我是来找初夏堂的。”
保安听到自家总裁的名字神色变了变。
初夏堂,一个在五年时间里将平平无奇的浪潮公司变成玉石市前十公司的牛人!
最关键的是还是个美女!
最最最重要的,是初夏堂还没有结过婚!
玉石市的众多公子哥都对初夏堂趋之若鹜呢。
“兄弟叫什么?找初总裁是想要做什么?”保安正色问道。
“我叫陈铮,我爹叫陈振峰,我来要钱。初夏堂她大伯欠我爹钱。”
保安上下打量陈铮一番。
因为初夏堂五年前家庭条件也并不好,难道说陈铮真的是初家的债主?
保安还真不敢得罪陈铮,“你先等一下,我给我们总裁打个电话问问。”
保安刚去值班岗拿起电话,陈铮就施展身法悄悄地上了楼。
谁知道这家的总裁是不是个想要赖账不还的,还是直接自己上去找人吧。
毕竟这件事挺复杂的,陈铮觉得门口那位保安兄弟真不一定能把初夏堂给请下去。
浪潮公司第十三层,总裁办公室。
陈铮在门外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了好听的女声。
虽然音色很好,实际上却有些冰冷。
陈铮推门而入,对面就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
桌子后面,是一个正在埋头批复文件的美女。
“说。”初夏堂连头都没抬起来,直接吩咐道。
“初夏堂总裁是吧?”陈铮向前一步,顺手关门。
初夏堂没想到是一个男人进来了自己的办公室,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衣服磨损严重,上面的料子发黄。头发长到脖子,十分凌乱看起来也没有梳。背后背着的背包上还有补丁。
初夏堂不由得皱起眉头,天阳国现在还有这么穷的人吗?
保安又在哪里?将这种一看就不正常的人都放进自己办公司了吗?
“出去,有事先去找我的秘书。”初夏堂皱眉对着陈铮说道。
“找你秘书没用的,最后还得你亲自跟我谈,你……”
“保安,把……”
陈铮还没说完,初夏堂已经拨通了大楼保安的电话。
可陈铮同样眼疾手快,在初夏堂还没说完之前直接上前一步将电话给摁断了。
还好是座机,不然抢手机挂断怪麻烦的。
“听我说完,你大伯欠我爸钱,我今天来是来收债的。”
初夏堂把电话放下,“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大爷欠我爸钱!今天找你来让你还钱!”陈铮还真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又重新重复了一遍。
初夏堂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铮,“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你才脑子不好使呢!我告诉你,你要是把钱还我了,我要现钱哈!我说不定还顺手给你治一下宫寒!不然过两天疼死你!”陈铮怒道。
初夏堂拿起一份文件,“这位先生,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去外面等我处理完,我再和你说你脑子的问题。”
陈铮张张嘴。
你脑子才有问题呢!
“晓燕,来一趟办公室。”初夏堂按下了一个电话按钮,对着自己的秘书说了一句。
很快,就有一个踩着高跟穿办公室支付的美女走来。
“你把这位先生带去外面候着。”初夏堂指了指陈铮。
“让我等你也不是不行,我午饭没吃饱,你供饭吧?吃完我们继续说说你大爷。”
初夏堂揉了揉太阳穴,“晓燕,给他点点外卖,让他吃!”
晓燕将陈铮带了出来,并关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陈铮看的最后一眼,是初夏堂有些头疼的在看厚厚的文件。
晓燕给陈铮点了外卖,十分丰盛的那种。
刚才在办公室里头她听到陈铮说什么大爷,还以为陈铮是初夏堂的亲戚什么的,所以不敢怠慢。
陈铮这个饭桶总算吃了个饱。
满足的在会客室里摸着自己的肚子,陈铮正想着怎么让初夏堂相信自己真的是他债主的时候,陈铮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
“喂?”
“陈先生吗?我是张文成。我孙女那怪病又犯了!很是诡异,你能不能来一趟,我愿意出钱!”
电话另一头张文成焦急的说道。
陈铮挠了挠头,当时不是嘱咐张颖不要照镜子了吗?这姑娘因为爱美所以没有听自己的嘱咐?
虽然对于张颖这种作死的情况十分鄙视,陈铮却还是没办法拒绝。
一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道能积累多少功德能让自己挥霍——陈铮可不觉得以后讨债偷着进人家里这种事情会少。
二则嘛……张文成那家伙可是爱说了给钱的!
这回要现钱!害怕没有住宿费吗?
“现在在哪个墓地?我现在就去。”
黄石墓地。
这里的山头很光,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到处都是碎石头。
这里以前是乱葬岗,后来被人买做墓地。
平日里连个守墓的人都没有,是那种买不起墓地的人随便给自家亲戚找的窝。
现在,已经是天色阴沉的时候,黄石墓地看起来更加阴冷。
在墓地的正中央,张颖头发披散着,抖如筛糠的坐在土地上,一张脸蛋好似没有血色般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