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乐，这是，开了黄金瞳了？
再看看……我这么想着，一路上不断用眼睛扫着这些原石。
这些原石不是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起，而是摆在各个地方，有的三五成堆，有的孤零零落在一处，有的大，有的小。
但是，跟多的平平无奇，只有土石之气，而没有那种特别的气息。
就算是上面有气息的，很多也都只是微微一缕。
“那些气息，代表着里面有玉？”
这种猜想，绝非胡思乱想，我没想到，双鱼佩这般厉害。
但爷爷似乎从来也没用它来做过赌石类似的事情，不过毕竟我爷爷年长我数十岁，他曾经的经历，我不甚了解。
不过我家当年确实阔过，不然我爹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早被那些个家里人被欺负的人家弄没了。
宋南烟从来没来过这些地方，不过她的兴趣倒是稍微比古玩市场大了一些。
不过，古玩和赌石总的来说一个性质，同样是赌，，古玩市场，你就算是老手也会吃亏。而赌石，真的就是一刀生，一刀死，一刀贫，一刀富，总的来说，虽然没有赝品这种东西，但也不乏人家纯粹用块石头来忽悠你的。
所以，二者同样考验眼力，最会上当受骗的，都是半吊子。
突然，我看到了一股青气冲天，那是一堆原石，有的只有拳头大小，有的则是半人高。
我直接动手翻找，由于青气是从这堆石头里出来的，其他原石或许也带着气息，会混杂在一起，所以我必须挑出来才能确定。
终于，我找到了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正是青气的来源。
其他人原本还好奇的凑过来看，因为我挑挑拣拣，看起来似乎要开的样子，但等我把石头挑出来后，那些人撇撇嘴，立马走开了。
这是一块灰褐色的石头，上面多有一些风化的痕迹，不过石质还算细腻，俗名老象石。
老象石中出玉很正常，但是人们之所以对此不屑一顾，是因为上面的裂痕。
石皮有裂痕，谁知道里面会不会也有裂痕。
而且就算里面有玉，如果裂痕过深，甚至已经对玉产生了影响，就难有吸引力了。
玉石开裂，甚至外面的杂质沁入玉中，都会对玉的品相产生很大影响，一不小心就是几万十几万没了。
而这些原石本来就是人家拿捏不定活着纯粹确定里面没有玉，赌人家眼力送来石馆的，人们自然会挑选看起来有机会出水的。
有的人看完之后，一笑而过，单做笑谈离开了。
但有的人，天生喜欢看热闹，而且占大多数。
这不，看我挑了这么一块石头，其他人就开始指指点点了。
“这后生，是第一天来吧？”
“应该是带着朋友来耍的，你看边上那闺女，也许是来玩个新奇。”
有人摇摇头到：“这新奇，代价可就大了，这随便一块石头就是成千上万的，而且几乎都是往外扔的，你说有这么些钱，去吃吃饭看看电影多好，总归落了实处。”
“嗐，你管人怎么样呢，不过这小哥是要吃亏无疑，你看他挑那块石头，大是够大，但表面纹理粗糙，石质也不够细，里面几乎可以确定，不可能出水的。”
“嘁，这地方，是随便人能来玩的，没点眼力见，多少钱扔里边，都得玩完，也就运气来了，稍微回点水，这石头，要是能出水，我跪下来给他磕头叫爷爷。”
豁，还有发这种誓的，是得有多缺爱，连爷爷都想认。
宋南烟也没来过，你说要是一块玉摆在眼前，她能给你说出个一二来，毕竟家里有钱，接触得多，但这个，她不清楚啊。
所以当所有人都说我是个新手，而且挑了块几乎赔钱的，她立马担忧起来了。
等我抱着石头过去的时候，她立马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要自己开？”
我笑着说：“开是要开，但得请人师傅帮忙。”
“就这块？”
“就这块。”
“但所有人都不看好啊。”
我乐了：“这谁买的石头，里面出了货，也不归其他人啊。”
看她还是担心，我说道：“相信我，去付钱吧。”
这石头是用来给宋家弄风水的，自然不应该我掏钱。
宋南烟和我抱着石头去付账了，负责任一看，乐了。
哟，这是遇到有钱的新手了啊。
虽然石馆最喜欢的还是那些懂个一星半点的半吊子，那些人总是觉得自己眼光好，能挑出好货，碰见了，就买，但是有钱的新手他们也喜欢，一句话：眼里不行又花钱的，就是他们欢迎至极的。
至于那些老手，反倒是出手不多，一般的货色，确定了他们也看不上，碰到可能出好水的，不确定，他们也不出手，哪个石馆喜欢，不都是为了营造氛围和吸引人气。
“小哥，确定了，就这块？”
负责任乐呵呵的指着我怀里的石头问。
我点点头，而宋南烟则眉头微蹙。
之前听那些人说，她就觉得不稳妥，现在看这负责任的情绪，她就觉得这次是买教训了。
毕竟，负责任最开心的，应该就是一块破石头换一堆钞票了。
不过，既然我已经下定决心，她也畅快把钱付了，就是心里终归有些别扭。
毕竟虽然自己有钱，但也不希望花钱啥都没捞着，带着目的花钱，钱没了，和钱丢了，是两种心情。
好家伙，一块石头，两万，不便宜。这要是里面没货，可就两万块钱打水漂了。
我抱着这块石头，来到切石的地方。
负责切石的，是个老师傅，下手很稳，技艺纯熟。
这边围观的人是最多的，一块石头切开，有人失落，有人狂喜，有人惊讶，更诱人摇头叹息。就是一群不花钱爱看热闹的气氛组。
等我一来，所有人纷纷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而后又落到正在切的石头上。
伴随着电锯声、嗞水声，石头切开，石头主人唉声叹气，其他他人也摇头叹息。
里面没货。
眼看四周也没有其他人切石了，我把石头送了上去。
“师傅，麻烦帮个忙。”
这师傅毕竟专门切石头的，眼里早就练出来了，一看我这石头，脸色立马有些纠结。
“老板，你确定？”
“我确定。”
“你这石头，说句不好听的话，稍有有点那个……就是没有切的价值啊。”
我乐呵呵的说：“没事，你下手吧。”
“得嘞。”师傅也就是看我是新手，所以提一句，至于我听不听，人家也不管。
电锯滋滋作响，嗞水声也响起，将石头打湿。
师傅没有因为这石头看不上眼就一切两半，而是从表皮开始磨。
刚才看我挑石头笑话我的一些人，听说我还真买了，立马围了上来，准备接着看笑话。
“嘿，还真敢买，没说的，这石头要是能出水，我跪地上磕头叫爷爷。”
之前那位爷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