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韩府
- 天门崩塌又如何,我斩妖飞升
- 酱香排骨饭
- 2073字
- 2025-01-10 23:00:04
待到新日,夏昭和郑锋骑马赶回韩家。
夏昭原是不会御马之术,在郑锋指点一二后,也算是摇摇晃晃着上路了。
途径几处村庄,路上遇人也是纷纷和郑锋打些招呼,攀谈一阵。
如此一来,待到在韩府门前下马,已是正午时分。
将马匹交由家仆,郑锋便引着夏昭进了门,过了演武场,又过小花园,来到一处书房门前。
书房门窗敞开,书架桌椅,罗汉床榻一应俱全,几株长青草木也分列两侧。
位居其中,是一张紫檀书桌,桌上笔墨纸砚皆是齐全,打眼一瞧便可知价值不菲。
韩家现任的家主韩印便在其中,身穿一身素白长袍,赤脚散发,立在案后。
手中正持笔蘸墨,对着一方宣纸屏气凝神。
身旁两侧立着丫鬟候着,手中捧着新鲜瓜果和龙纹玉壶,微微俯首静静候着。
韩印刚一抬笔,笔尖还未移到落笔处,饱蘸浓墨的笔尖便滴落一滴墨汁,惹得韩印哀嚎一声。
“哎呀,今日果真是不宜书画,老爹的仿帖再过些日子吧。”
说罢便将手中毫笔轻轻一投,落入笔洗中,从丫鬟手中拿过酒壶,小酌一口。
这一抬眼,便看见了郑锋和夏昭二人。
“郑师傅回来了,快快进来罢。”
两人进了书房,夏昭排在郑锋之后入座书椅。
“郑师傅,这位是?”
夏昭侧身,与韩印说明。
“在下清阳县衙灵差,夏昭,奉命来这大青岭巡山。”
韩印正将一块切洗好了的水果投入口中,闻言便来了兴致,不及下咽,便说道。
“衙门可好久没派人来巡山了,怎么,出大事了?”
夏昭将大青岭中发生的惨案与韩印讲明,惹得这位韩员外本就满是书生气的脸色变得煞白。
“果真有如此凶险,确实也要修士巡山了!”
“阁下若是有所需,我自当尽地主之谊,倾囊相助。”
有了韩印这番话保证,夏昭便说起了苏慎。
“果真如我兄长所言,韩员外乃是识大体,懂大义之人。”
韩印对这话相当受用,便差着丫鬟给夏昭倒上一杯酒。
“不知阁下兄长是何人,说起话来倒是实诚,与那些信口雌黄之人大不相同啊!”
夏昭将藏于胸口的苏慎书信取出,轻放到身侧的小案之上,推至酒杯旁边。
“兄长名为苏慎,听闻我要来巡山,特意修书一封,要我亲手交与韩员外。”
“若他要是在此,也便能知晓员外这杯酒的深情厚谊了。”
一旁的丫鬟颇有眼力见,刚迈着小碎步要取过书信,却被自家披头散发的主子抢了先。
韩印将手中酒杯往身后一撇,一个箭步便冲到夏昭跟前,拿起书信细细打量。
“这果真是苏兄的亲笔啊,阁下乃是我府上的贵客,贵客!”
韩印笑道,便开启信封,取出其中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纸,展信阅字。
他赤着脚在书房中踱步几个来回,时不时面带笑意,再读几行,又低声叹气。
读罢,他将手中的信纸细细叠好,装入信封,交由一旁的丫鬟。
“将这封信存放起来,万不可损毁了。”
说罢,便一把拉起夏昭的手,将他请到了上座。
“贤弟,来来来,愚兄有眼无珠,是属实怠慢贤弟了!”
“让李主事吩咐下去,今日设宴,宴请县衙灵差,也是宴请我的贤弟!”
夏昭颇为受宠若惊落座,听韩印又开口问道。
“贤弟放心,我与苏兄乃是高山流水的知己,你替他护下余济堂,便是与我有恩!”
“在这东至乡中,若有需愚兄相助,尽管开口!”
眼见着时机到了,夏昭先是道谢,紧接便向着郑锋使了个眼色。
郑锋历经无数风雨,是个老江湖,先前只是抚着胡须轻笑,做个陪衬。
见着夏昭的信号,也不做怠慢,当即开口。
“老爷,钱师傅的事情也到石桥村询问清楚了。”
韩印闻言,觉察出自己举止颇为失礼,便坐直了身子,清清嗓子。
“韩师傅且说吧,到底是何人折损韩府的脸面?”
郑锋乃是府上的老人,自打几十年前便在这韩府行走,更是守着韩家老主人的遗言,保佑韩印顺遂,是要老死在韩府的人。
他站起身来,语气恭敬。
“老夫去那石桥村问询村民,更是和孙里长细细交谈过,以下皆为实言。”
“折损韩府脸面的人,便是钱师傅自己啊。”
韩印一头雾水,钱益带着交好的几个护院师傅大半夜来自己的卧房外哭墙,还以为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听郑锋所言,怎么又是另一回事?
“郑师傅,你慢慢说,把这些事情都说白了。”
郑锋低头,语气沉稳。
“钱益挨了打,此事是真。”
“而且是挨了小夏兄弟的打。”
“可若是论起理来,是他钱益在石桥村中只顾吃喝揩油,临危还要对孙里长出手。”
“更是扬言小夏兄弟是从大青岭中来的妖人,大有要杀死小夏兄弟的意思。”
“那孙里长说了两句公道话,便要挨钱益的棒打,若不是小夏兄弟出手相助,那老孙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钱益一行人,离开韩府半个月,便是做了这些恶事!”
韩印一脸不可置信,石桥村的村民来他府上求助,他便遣人相助,可如今看来,这钱益是将他韩府的脸面折损了个干净。
他扭头看向一旁与丫鬟闲聊的夏昭。
“贤弟,那钱益当真是对你出手了?”
夏昭拿起一块瓜果,咬下一块,慢条斯理,娓娓道来。
“兄长有所不知,那日是我第一天来大青岭巡山。”
“正巧遇上那只为祸乡里的妖虎,便拼了一番力气,将它斩了。”
“那钱师傅见我从山上来,应是多疑了。”
“如此一来,拿着红缨枪要攮死我,也算是合理。”
“孙里长毕竟是年纪大了,伺候钱师傅只是用了些留作过年用的酒肉,在大鱼大肉惯了的钱师傅眼中,这难免算是招待不周,钱师傅有所不满,要攮死他也算是情有可原。”
“全怪愚弟,尽管是听到了钱师傅报出韩家威名,也还是没忍住动了手。”
“此一来,折损韩家在东至乡的美誉,实乃是愚弟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