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猎手和猎物
- 血脉成神:从搜山降魔开始
- 霸气馒头
- 2517字
- 2025-01-25 09:18:30
“所以,我穿越了?”
土炕上,陆远望向窗外烟雾缭绕的山脉,裹着被单瑟瑟发抖。
大概五分钟之前,他被冷风吹醒,发现自己出现在这个破烂的土坯房里。
穿越之前的人生完全可以用“两”个字概括——普普通通。
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里,凭借四百多分考上一所二本院校的普通专业。
自然而然的,毕业后直接失业。
在经历为期半年的求职失败后,他毅然决然地踩上小黄车送外卖,成为灵活就业大军中的一员。
为了凑齐首付,他把小黄车踩冒了烟,等灯的时候还在低头抢单。
他只看到红灯变绿,却没注意到侧后方高速驶来的泥头车……
砰!
他和心爱的小黄车一起被撞成了碎片。
“日,车贷还没还完!”他有些恼火。
在过去的五分钟时间里,他彻底吸收原主的记忆,心情愈发低沉。
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封建王朝,记忆中经常听村里老人讲起武师劈山碎石的强横力量。
但很可惜,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只不过是一个在蛮荒边陲长大,再普通不过的乡下猎户,比穿越之前,更“普通”。
陆远收回目光,看向这间破败的土房。
土坯房的东南角塌出一个大洞,冷风不停从洞口灌入,带走房间里本就不存在的热量,他就是被冻醒的。
黄土泥砌成的灶台上架着一口破锅,破烂木板随意拼搭成桌椅,陶土大缸上贴的“满”字早已褶皱泛黄。
家徒四壁——都算是抬举这个家了。
甚至“家”字都有些勉强,毕竟只剩一个人还算是家吗?
母亲早逝,年前父亲和两个哥哥都被征召服役,去往前沿哨所抵御妖兽侵袭,至今杳无音讯。
只留下他一个,靠着打猎赶山勉强维持生计。
昨天好不容易捕获一只锦毛貂鼠,却被村里的无赖杨老三盯上,不仅抢走了收获和猎具,还给他一顿好打,原主拖着重伤之躯回到家后,愤懑至极,在炕上挣扎半夜便一命呜呼。
在南岭村,死人不算新鲜事。
这里地处蛮荒边陲,毗邻十万大山,毒虫猛兽横行,绿林悍匪出没,人命还没有一条好狗值钱。
更何况,连日暴雨冲毁官道,更不会有哪位官老爷愿意放下姬妾美酒,跋涉十几里山路,来此处断一桩无关痛痒的命案。
能帮他的,只有自己。
肚子叽里咕噜叫个不停,他的脑海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甚至复仇的欲望也被生生压下去半分。
他翻身下炕准备找点吃的,可脚尖刚着地,就像踩着棉花一般,软绵绵的身子踉跄跌倒在地上。
“好疼……”他呲牙咧嘴爬起来,才想起自己已经几天没吃过饱饭,所以才会被杨老三轻取一血。
那只被抢走的锦毛貂鼠,最少能卖七八十文,关系到未来几天的吃食。
找那个无赖算账之前,起码要填饱肚子。
毕竟,残血冲塔等于怒送双杀。
他颤抖着站起身,挪着步子寻找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可灶台空空如也,米缸也已见底,除了房梁上的老鼠,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入口的东西。
这几步路耗干了仅存的体力,他推开房门,打算坐在门槛上稍作休息。
“哎呀,小远你在家呀,我还以为你上山了。”邻居沈家婆娘正在干活,抹掉额头汗珠问道,“吃饭没呢?”
陆远循声望去,透过稀稀拉拉的篱笆桩,看见持锹翻动黄土的隔壁大婶。
他无力的摇摇头,人在饿极的时候,是没力气说话的。
沈家婆娘丢下铁锹,匆匆忙忙回屋里去了,没一会儿就出现在陆远家的门口,身后跟着一条伸长舌头喘气的大黄狗。
“你脸色咋这么差?”婶子抿嘴说道。
“给!”她摸向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来。
麦芽的香气瞬间勾走了陆远的魂儿,强烈的饥饿感让他忍不住吞咽口水。
“赶紧趁热吃,跟婶子还见外嘎!”沈家婆娘帮他扒开油纸包。
“好。”陆远没有矫情,撕开饼子,狼吞虎咽吃起来,口腔顿时被香甜味道占满。
不知道是食物发挥作用,还是穿越的附带效果,他感到体力正在快速充盈起来。
“叔和沈希呢?”他习惯性问道,原主的肌肉记忆还真是可怕。
“他俩上山打柴去了。”沈家婆娘兴奋地挥动手臂,“你这房子不是塌了吗,马上就要入冬了,你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盖房,我昨晚上催着你叔上山砍几棵梁木回来。”
“我这不也在和泥,等他们回来就帮你把塌的那个窟窿补上。”
沈家婆娘越说越兴奋,就像是给自己家盖新房一样。
“你吃吧,我得回去接着和泥,不然等到风干就没用了。”
“你喜欢饼子,婶子再给你烙一锅。”沈家婆娘转身离开,轻轻掩上院门。
远亲不如近邻。
沈家三口都是实在人,懂得知恩图报,当初老沈在林子里摔断腿,是陆老爹背着他走了三天山路,才捡回一条命。
自从陆老爹服役后,他们对陆远就像亲儿子一般。
五七口饼子下肚,饥饿感褪去许多,挨打的伤也不怎么疼了。
回血完毕,他准备去找杨老三算账。
起码要把猎具要回来,不然这个冬天肯定熬不过去。
想要反杀,要么买装备要么开挂。
屋里院外翻找一大通,唯一可以当作武器的只有一柄生锈的草叉。
草叉长短和重量刚好合适,刺头已经锈迹斑斑,自带破伤风附魔效果。
他对这把武器很满意,毕竟就算是杰洛特也挡不住草叉一击。
舀一碗凉水提神,他提着草叉大步出门。
时值早秋,寒意正浓。
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阳光透过云层,洒下道道的光束。
村里几乎看不见人影,这两天县城大集,除了赶山的猎户外,大多乡亲都进城赶集去了。
他一路走到村口杨家,把漆黑大门拍的砰砰直响,却没有响应。
“别……别……嘿嘿……敲了……没人……”
陆远这才注意到蹲在歪脖老树下的白傻子,正淌着口水,抠起蚂蚁往嘴里塞。
白傻子四十来岁,原本是隔壁村的猎户,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傻的,只是在三年前为了给儿子治病进山采药,吸了一口山间瘴气,当时就不行了。
捡一条命回来,却发现老婆和老爹睡进一个被窝,好大儿变成了好大弟。
白傻子一口浓痰没上来就疯了。
“他去哪了?”陆远问道。
白傻子却突然抱紧肩膀,眼珠不停乱飘,颤抖着说道:“进……进……山了……”
他不由一阵气闷,山里那么大,他上哪找去?
既然不在家,那就先把猎具拿回来,那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他把草叉立在墙上,后退两步,猛冲一跃攀上墙头,顺势翻进院中。
空荡荡的小院只有几个破框,房间大门落了锁,他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东西,正准备翻墙出去的时候,却听见一阵吱吱的叫声。
循声找去,他在竹筐下发现一个铁笼子,里面关着的正是他昨天抓获的锦毛貂。
陆远抄起石块,三两下砸碎锁头。
一把抓住貂鼠扯了出来,小家伙眼珠黑黝黝的眼珠看着他,怪可爱的。
他轻轻抚摸貂鼠毛茸茸的脑瓜,用力一扭。
“嘎嘣!”貂鼠死了。
“这么可爱一定很香,反正找不到杨老三,不如一边吃一边等。”
他正要去找柴生火,忽然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出一行清洗的字迹。
【攫取飞鼯妖魂,是否炼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