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
- 我被师兄捡到后失忆了
- 南南辰辰
- 2647字
- 2025-01-01 15:19:20
雪坐在床沿,时不时的探时九栀的脉,烧已经退了,可人却还不醒。
刚准备把菜拿去厨房再热一热,回过头,便看见时九栀盯着自己。
“额……姑娘?”看她迷茫的眼神,不能是烧糊涂了,把自己忘了吧…
时九栀没有回答,就那么安静的看着雪。
雪也就那么看着她,真烧糊涂了?
盯了她几秒,开口问。
“饿吗?”
时九栀点点头。
看来没烧糊涂,还知道饿。
“能起来吗?我把饭拿过来?”雪话音刚落,便转身拿饭菜。
时九栀怔了怔,起身,缓慢下床,浑身疼的厉害,脑袋也晕乎乎的,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翻滚,直想干呕。
坐到饭桌前,时九栀还没有缓过来。
雪见状,也没有说什么,盛了一碗汤,坐在她旁边喂她。
“张嘴。”
时九栀抬眼看他,乖乖的张了嘴。
“凉吗?我拿去热热?”盛在碗里的汤拿在手里没有感觉到热度,怕她喝了凉汤不舒服,开口问。
时九栀摇摇头,自己拿过碗,没几口便喝完了。
“还有这些菜,姑娘尝尝可还行。”夹了许多菜放在时九栀面前的碗中,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时九栀端着汤,目光有些呆滞。
雪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刚想开口,却发现时九栀的眼眶红了。
没有问缘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的汤好好喝……”时九栀低声道。
“那姑娘还不喝?”雪有些好笑的问她。
说过他熬汤好喝的不止她一个,可没有谁夸的这么简单。
喝了两口,眼眶实在酸的厉害,眼泪落进了碗里。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生病的人可能都比较伤感吧,雪也没有多想,擦了擦她的眼泪,拿过汤喂她。
“想家了?”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郎中,也知道人总在生病的时候格外想家。
时九栀没有反应。
“唉,有机会回家多看看。”雪安慰她。
时九栀没有回答,拿了筷子夹菜吃。
时九栀吃的着急,但也没呛到,嘴里一直塞着东西,眼眶还是红的,看起来蛮怪异的。
时九栀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吃完后,起身想道谢,却没想到,腿不知为何,使不上力气,刚站起来,便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
“姑娘这是???”
好巧不巧的跪在了雪的面前,可时九栀也没力气站起来。
便跪在地上直接道了谢“感谢公子这两天的照顾,九栀也没什么可报答公子的,公子如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
话还没有说完,雪便笑了起来。
“这是幽谷峰的道谢方式?”突然一跪,雪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不是……”
“那姑娘这是?”
“腿没劲了…”
“噗……哈哈……”
时九栀抬头看他,很好笑吗?她只是腿没劲了,她也是想站着道谢的。
雪不笑的时候看着有些清冷,所以时九栀刚睁开眼时,看他拧着眉毛看自己,有点怂,便一直看着他。
时九栀见他笑了,心里颇有些尴尬,抬头看他,发现他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时九栀多看了一会,长的好看的人果真怎么看都好看。
雪扶时九栀站起来,时九栀离他有些近,脑袋开始有些晕乎,闻着他身上的药香,脑袋更晕乎了。
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出去走走可好?”雪见她脸上没有什么气色,提议道。
时九栀点点头,扶着桌子站起来。
这腿怎么突然疼上了???
时九栀运了运气,还好,通了。
深吸了一口气,便出了屋门。
可没走几步便坐在了,院子中间的亭子下。
“公子这的景色真是不错,公子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吧。”时九栀为了避免尴尬,开口道。
雪听她声音又粗又哑,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这天黑的差不多了,自己也没有挂灯,能看见什么,怕是不想尴尬吧。
雪也没戳破她,解释道:“的确,这院子中的草药都是我种的,而且有些草药娇贵,适应不了京城的土,只好去山里挖了些。”
时九栀听后,愣了许久,这…是一个公子该做的吗?
又打量了一下雪,相貌不凡,虽说衣服颜色过于简单,但只要识货的,绝对知道价格不菲,而且这府邸在偌大的京城里都找不到一样的。
“敢问令尊是朝中哪位大臣?”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啊……”雪轻笑出声,同她解释。
他并不是什么公子,只是个孤儿,被好心人收养后,便一直为他做事,说到底,他也是个下人罢了。
这宅子,也是那人嫌弃了,所以才送给他的,这府里,只有他一个人。
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随随便便把这么大的宅子送给他人,那人可谓是财大气粗。
“原来如此……”时九栀有些后悔问,这不是戳人家痛处吗?
本想问那人是谁,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雪见时九栀一脸的纠结,开口问“姑娘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被人看破,时九栀颇有些尴尬。
“这里就姑娘和我,姑娘是怕什么?”
时九栀抬头,对上他略含笑意的眼神。
“公子说的那人…………”
“花楼公子。”
闻言,时九栀微怔,花楼公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流,在峰上的时候,便总听一些师弟说花楼公子男女通吃,看着面前如此绝色的人,再加上这个宅子,时九栀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姑娘在想什么?”雪见时九栀的表情颇有些微妙,便知道了个大概。
“没什么………”
“姑娘怕是误会了,花楼公子并不是姑娘所想的那样,公子从不近女色,而且也绝不是什么断袖,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公子为此苦恼了好久。”雪笑着为时九栀又斟满茶。
“是我误会了…还望公子见谅。”时九栀有些尴尬,自己什么都还没有说,那人便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无妨。”雪看着时九栀的目光柔了几分。“姑娘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了……”时九栀缩了缩脖子。
见状,雪把方才拿着的披风披在了时九栀的身上。
“夜里虽不像军营里那么冷,但姑娘还是小心着凉。”
细碎的月光落在他身上,他的声音很低,整个人都显的温柔起来,属于他的那份墨香,萦绕在时九栀的周围。
把她耳前的头发绕到了后面,又顺了顺。
时九栀不自在的低了低头,拉开了距离。
雪并没有把她安排在客房,把她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客房还没来得及收拾,而且好久没有点火炭,想必又湿又冷。
时九栀也不傻,知道自己躺的地方是他的房间,墙上的水墨画,还盖着他的名字,想不知道都难。
“占了公子的房间,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房间?”时九栀站在门口回头问他,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进去。
“有,但没来得及收拾。”
“那………”自己可以住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雪便打断。
“姑娘可是嫌弃?”雪知道她是怕添麻烦,可客房自打他进了这宅子,就没怎么进过,更别说收拾了,想必积了不少灰。
“那公子??”时九栀实在是想不出来他还能睡在哪里。
“那里。”雪指了指屋内的一个屏风。
“公子睡地下?”时九栀疑问。
“那还有一个床。”雪无奈道。
把时九栀安顿好后,自己便在屋的另一头躺下了。
屏风不算大,稍微探头就能看见外面。
他回头看了看时九栀,发现她并没有躺下,而是歪着头看自己这边,模样傻的不行,像极了他之前救治的一个傻孩子,那个孩子不会说话,给他看病的时候只会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自己要是给了糖,便会歪着头看自己表达自己的好感。
雪看着时九栀呆傻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时九栀自然看不到。
“姑娘为何还不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