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过天晴,地面积水潮湿。
杨子和黑叔站在5间简易房子前,这是2人在南山北面搭建的新房子,依山而立。
房屋前面,扎了篱笆围了一个院落,院子出来是蓄南山之水而成的水塘,水塘下边是溪水湾。
挖开房子后面的山体,搭建了一个壁炉,热气通5间房子的床铺,实际就是北方常见的热炕。
房子西面,搭建了一个牛棚,进身比房子长,从院子角落可以直接进入牛棚,牛棚里有睡觉台子,下面也通热气。
正午,2人吃烤羊腿,牛棚传来老牛的怒吼。
2人迅速抄起木棍,边上进入牛棚。
牛棚外,一头成年黄金虎正在拆围栏,2头老牛和白鹿与金虎隔栏对峙,牛棚外,前几天建房子,地面泥泞不堪。
黑叔上去一棍,砸在虎爪上,金虎吃痛,跳下地。
杨子爬树上棚顶,来到金虎旁边的树上,黑叔开门,从牛棚里出来,双手各持一根短棍。
金虎纵身朝黑叔扑过去,一对黄色大獠牙露在血盆大口之外。
黑叔一个侧翻避过,金虎体重超过1000斤,行动敏捷,每次纵身,带起一片泥土飞扬。
金虎的尾巴短而无毛,攻击时,尾巴笔直朝后。
面对这个体重十倍于己的猛兽,杨子不知如何下手。
黑叔没有与金虎直接接触,金虎几个进攻,黑叔都是敏捷地躲开,没机会出一棍。
趁金虎扑向黑叔之际,杨子从空中跃下,一棍砸在虎屁股上,一声闷响,金虎向前压向围栏,围栏几乎散架。
金虎转身朝向杨子,杨子迅速退到一棵大树前,金虎昂头一声怒吼,如闷雷直鼓耳膜。金虎几步助跑,跳起扑向杨子,脚下泥土纷纷扬起,飞向牛棚。
黑叔紧急启动,冲向金虎。
杨子在金虎起跳之时,转身扑向树侧,然后翻滚到树后。
黑叔在金虎起跳时,双棍砸向金虎后腿,金虎刹不住,4脚抓在树干上,尾巴朝下,双棍砸在尾巴上。
金虎从树干上跳开,虎爪撕开几片老树皮。
杨子从树背爬上大树,探头看向金虎。
金虎正冲向黑叔。
黑叔纹丝不动,此时已弃了双棍,单手持短刀。等金虎跳起之际,双手持刀举过头顶,单膝跪地,身体后仰,短刀从金虎腹部划过,然后火速滚向侧面。
杨子从树上返回屋里,抱了4根1米5长的木棍,两头已被削尖。黑叔做了10根梭镖。
杨子把梭镖插进泥土中,上头指向金虎。
金虎依然精神抖擞,金虎腹部只受轻伤,真是皮糙肉厚。
待金虎攻击黑叔之际,杨子手持短棍冲向金虎,接近金虎,双膝跪地滑行,双手紧握短棍砸在虎腿上,然后翻身跑向梭镖。
金虎转身向杨子跑来,纵身扑向杨子,杨子单膝跪地,双手抓紧梭镖,梭镖放在肩膀上,镖尖指向金虎。
杨子双眼盯着金虎,看见腹部一道浅痕,杨子调整方向,对准那道伤痕。
金虎扑上梭镖,镖尖扎入金虎肚子,金虎身形受阻,向前滚落。
在梭镖扎入金虎瞬间,杨子松开双手,滚向侧面。
黑叔早已捡起短棍,冲向金虎,在金虎落地之际,短棍抽在金虎后腿上。
梭镖插进金虎肚子,棍身拖在地上,金虎试图咬开梭镖,未能得逞。
杨子拔出地上另一根梭镖,站在一棵大树下严阵以待。
黑叔站在一根梭镖旁,2人静候金虎攻击。
金虎扑向黑叔,黑叔单膝着地,梭镖放在肩膀上,双手紧握短刀,刀尖对准金虎腹部。
梭镖和短刀都扎进金虎肚子,黑叔被带倒后仰,短刀又被拔出。
黑叔连续几个侧翻,趴在地上,看向金虎,只见金虎后腿跪地,正在用嘴取腹部梭镖,几经翻滚,其中一根掉在地上,还有一根扎在肚子上。
金虎站起来走路,还不时咬腹部梭镖,大概梭镖搅动其内脏,令其痛苦不堪。
金虎腹部已被划开一道口子,清晰可见,肠子几乎涌出体外。
金虎一会站,一会趴,不停舔伤口,早已顾不上眼前2人了。
杨子手持梭镖,从树底冲过来,镖尖扎在金虎身上,杨子一个撑高跳,飞上牛棚。梭镖扎在虎背上,晃了几下,掉在地上。
金虎蹒跚着身体往外走,腹部下面拖着一根梭镖。
杨子捡起梭镖去追,黑叔挽住了他,“让它走吧,在它的同类间去传播对我们的恐惧。”
黑叔查看杨子的脖子,“你肩膀受伤了。”
杨子:“小事。被金虎的爪子刮到,破皮了。”黑叔给杨子敷了草药,然后给自己腿上敷上草药。
2人收拾完东西,牵出老牛,白鹿,带上小飞、花花去了静水潭。
先前,小飞被黑叔按在牛棚里,不准出门,黑叔怕小鸟被金虎一爪按下,张口吃了。
2人进了水晶宫,黑叔已经能够在水晶宫内正常活动,杨子跟黑叔介绍了需要充光的夜光石。黑叔笑了,“充电,充光,很形象。”
黑叔双手捧起一头小鱼,“杨子,泉水里有鱼啊。”
“本来没有,我把下游的鱼捞起来,放进静水潭,大点的放了4、50条,活了2条,小的上千,活了30多条,其它的翻白肚,吃了。”
黑叔:“有少数鱼可以在这里存活。下面小溪里好像没有鱼?”
杨子:“以前有一些,都给我捞到这里了,剩下少量的鱼躲起来了,到水底草丛去摸,还能抓几条。”
黑叔:“算了,不要杀鸡取卵了。”
杨子:“黑叔,对付金虎这种大型猛兽,最好是手持梭镖,站在大树前,如果猛兽扑过来,就把镖尖对准它,另一头抵住树根,这样,梭镖容易插进猛兽腹部,一旦梭镖扎进去很深,就不容易拔出来,猛兽一活动,势必搅动其内脏,令其痛苦不堪,如果扎进去2根,猛兽就失去了战斗力。”
黑叔:“嗯,不错,对付金虎可以,体型再大的,可能不好使了。”
“你见过更大的猛兽?”
“有,我都叫不上名字。我见过恐龙,比老牛大10倍。”
“那东西怎么对付得了?”
“别担心,这个盆地好像没有,”
黑叔:“南山住所,在院子外面都做拒马,防止猛兽袭扰。拒马做成3棱柱,矩形朝下,上面4根木头都向外伸出,顶部削尖。”
杨子:“黑叔,下面我们怎么打算?”
“你天眼恢复得怎么样?”
“一个月之内,差不多可以出去了。”
黑叔微笑着说:“还进来吗?”
“看你说的,我在地球没有根,我在这里已经扎根了,我当然生活在这里。”
黑叔:“你,我们还算不上在这里扎根了。最起码,在别人进入这里之前,我们要把东南西北4座小火山围的圈子,清理一遍。”
杨子:“黑叔,这个圈子直径10公里,80平方公里面积,一个月,清理得完吗?”
“加快进度。”
杨子:“怎么搞法?”
“东山,西山,北山,3座小山的脚下都做成落脚点。争取半月完成。我还没上过山顶,今天还有3个小时,去山顶看看。”
杨子把花花放进牛背竹筐,带着小飞从静水潭直接往山顶走,从这边上山,杨子也是第一次走。
攀岩,黑叔比杨子强很多,树间跳跃,杨子比黑叔强。花了2个小时,2人到了悬崖下边,2人抓着藤曼上了山顶。天心湖水正满。
2人坐在山顶最高的树桠上:“真是一处风景胜地。”
西边太阳挂在群山顶上,山下林海不再是一片绿色,或红或黄,或绿,色彩缤纷。许多树叶已经凋零,树枝在风中摇曳,仿佛大树的触手在抚摸天空。
黑叔扳动树杈间的树瘤。
“黑叔,你要树瘤干嘛?”
“杨子,这不是树瘤,这是长在树上的老灵芝。”
黑叔从树杈间扳下了一个盘状东西,杨子仔细观看,中间一圈圈,像年轮,干枯,像朽木,用牙齿咬,较松软,确实不是树瘤。
“这东西跟灵芝长得不一样?”
黑叔扳下小块灵芝,放在嘴里嚼,:“确实是灵芝,在应该是一个大灵芝长大后,慢慢干枯了,然后,下个年份,从干灵芝中间又长出新鲜灵芝,然后老了,干枯了,又从中间长出新的,年复一年,就成了这个模样。带出去,这是好东西,这个有20多斤,价值百万。”
“黑叔,干灵芝100多块一斤,不贵。”
“杨子,那是种植的灵芝,野生的价格300到3000都有。这个灵芝不同,你看,这个圆盘这么厚,层层叠叠,这是几十,几百次叠加长成这样子。100万,绝对有人要,用这东西泡酒,绝妙。”
“黑叔,很多树上都有这东西。多了不值钱。最多300块一斤。”
“不能这么看问题,这里多,地球少。再说你看见的未必是灵芝,多数是树瘤。”
“好啊,我以后多留意。”又发现一笔财富。
下山途中,杨子到处看树瘤一样的东西,果然,基本上都是树瘤,还是找到4个,其中一个扔了,因为树里有油脂,树上结的果子、长的灵芝都有毒性。
2人搬着4个大灵芝,下了山,老牛、白鹿没有跑远,天开始暗下来,林子比以前暗淡多了,一些发光的叶子、花朵,枯黄了。
黑叔对林子里的夜景非常喜爱。天球上,黑叔到过很多地方,发光的花草,树木,偶尔能见到,只有火山附近,发光的植物特别多。
“黑叔,不只是发光的植物多,发光的石头也多。”
“是啊,杨子,也许跟火山有关吧。”
杨子在山下林子里发现了5个灵芝,大的30多斤,小的10多斤。
灵芝搬回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