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位头戴发冠、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正用手撑着头,十分慵懒地靠在椅子上。
此人乃古神遗脉,是幽兰城寒霜古涧的嫡脉子孙,名唤——沈弦玉。
他一袭白衣,衣角绣着精致的暗纹,年纪轻轻就凭借超凡天赋与惊人毅力,修至金丹后期,实力在同辈中绝无仅有。
强大的背景足以支撑他在玄天国横着走,此次前来,也只是为了散心。
可周围伺候的人却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某个地方惹他不高兴了。
其中就包括交易所的老板。
“沈公子,此番新到的一众灵物,皆为世间罕有。
公子慧眼如炬,还望品鉴一二,不知可有入得公子法眼之物?”
老板满脸堆笑,躬身拱手,言辞间满是恭敬。
沈弦玉抬了抬眼皮,眼神淡淡扫过面前摆放的琳琅满目的灵物。
那些在众人面前求之不得的法器、玉石,他似乎都不太感兴趣,也没有做出回应。
交易所老板眼睛时不时就往沈弦玉身上瞟,见他没有反应,心底暗自思忖:
(听闻寒霜古涧中法宝秘器众多,又是玄天国内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
若是送个可心的人过去窥探一二,也不枉我白忙活一趟。)
老板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眼神落到了角落里,那个被黑布盖住的婢女身上。
那婢女是他精心培养的,模样俊俏,心思也活泛,要是能送到沈弦玉身边,没准儿能成他的心头好。
想到这儿,老板脸上堆满了更加谄媚的笑容,语气近乎讨好地说道:
“沈公子,这次小的专门为您精心准备了一份大礼,保证能入您的眼,不知沈公子有没有兴致看一看?”
沈弦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随后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老板见状,立刻如获大赦,连忙向门外招手。
很快,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就从角落里抬出一个巨大的物件。
这物件被一块黑色的布严严实实地盖住,形状有些怪异,让人完全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
交易所的老板偷笑了两声,接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沈公子,这宝贝太过稀罕,小的可不敢轻易亵渎,还请公子您亲自上前打开,好好享用。”
说罢,便缓缓退去,顺便还贴心地将房门轻轻关上。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沈弦玉和那个被黑布遮盖的神秘物件。
沈弦玉盯着那被黑布遮盖的物件,心中隐隐猜到了几分,但仍选择上前掀开黑布。
黑布掀开,掉落在地。
入目的是一个面容无比娇艳,身上却只有几块遮羞布的女子。
那女子也感受到了外界的动静,不再装睡,睁开眼睛,准备散发出勾人的魅惑。
可就在她看到沈弦玉的那一刻,眼中竟情不自禁闪过一丝惊艳。
但很快,她便又恢复了常态。
秉持着某种“职业操守”,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扭动着身子,从那类似笼子的容器里爬了出来。
那动作极度妖娆,如藤蔓般缠上了沈弦玉的身体。
“公子,奴家等你好久了。”
女人声音十分娇柔,如同冬日里的一股暖流,让人心痒。
沈弦玉嘴角微勾,带着几分冷意,一把抓住女人向上攀爬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不太温柔地提了起来。
“等我好久了,是吗?”
他的声音好听而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狼狈,娇笑着偎身近前,朱唇轻启:
“公子所言极是,奴家日思夜盼,惟愿长伴公子身侧,侍奉左右。”
沈弦玉心中杀意已起,手上力度也随着女人的回答越收越紧。
女人疼得忍不住惊呼出声,原本的魅惑的模样逐渐被恐惧取代,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沈弦玉面前犹如蝼蚁。
就在女人惊慌失措之时,沈弦玉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十分华贵的匕首,寒光闪烁。
未等女人做出任何反应,他便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插进女人的胸膛。
“啊!”
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在这封闭的房间里回荡,透着无尽的绝望。
沈弦玉没有丝毫怜悯,手腕一转,匕首顺着女人的胸膛往下撕拉一滑,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白衣。
女人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生命在这一刻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然而,沈弦玉的疯狂并未就此结束。
他松开匕首,灵力波动间,竟活生生将女人炼成了一枚丹药。
那枚灵力包裹下不停跳动、闪烁着诡异光芒的丹药,仿若一颗鲜活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阵奇异的波动。
沈弦玉手执灵丹,大步坐回那张名贵的椅子上,朝门外吩咐道:
“去跟秩序者说一声,明日的比赛我会如实到场,让他们做好准备。”
门外竟也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连说了几声“是是是”,随后便传来那人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那人一边走,一边不受控制地浮现刚才房内传出的凄厉惨叫,心中骇道:
(外界子民不是都口口相传,寒霜古涧的沈公子温润如玉,还乐善好施,怎么跟传闻不一样?)
仆人在心里默默嘀咕着,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
房间里沈弦玉似乎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
他这段时间修炼遇到瓶颈,本就在寻找一些特殊的“材料”来炼制提升功力的丹药。
如今这心怀不轨的婢女送上门来,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块好用的“材料”。
……
次日,日悬中天,交易场所外的广场上人声鼎沸。
巨大的擂台在日光下一览无余,观众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有御剑在天上乱飞的,也有老实走路和道友交谈的。
总之就是将擂台围了个水泄不通,对即将开始的比赛充满期待。
白凝儿站在擂台下,眼神中透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白玥书站在她身旁眉头微皱,露出担忧之色。
“凝儿,你连胜四场已经很了不起了,那些更高等级的对手实力深不可测,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去冒险。”
白玥书的声音中带着关切,不想让白凝儿受到任何伤害。
白凝儿握住她的手,撒娇道:
“师姐,我知道你担心我,可只有不断挑战更强的对手,我的实力才能更快地提升啊。”
她不是不知道挑战更高等级会面临怎样的风险,可心底始终在思索一件事:
(我无父无母,幸得阁主赏识成了内门弟子,还与师姐同吃同住。
我怎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我绝对不能放弃。)
白凝儿毅然决然地踏上擂台,空灵的女声再次响起:
“筑基前期白凝儿申请越级挑战。
重申一遍规则,仙岛比赛中不得蓄意伤害对手生命,不得使用一切岛内禁用武器。
违者根据情况给予相应处罚,并责令百年内不得进入仙岛。
筑基前期白凝儿对筑基中期刘渝,现在开始。”
白凝儿站在擂台上,当目光触及刘渝腰间那雷电交错的图案时,瞳孔骤然缩小,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往昔惨烈景象,猛然浮现在她眼前。
其实她本不叫白凝儿,也早已忘记自己原来叫什么。
这一切都源于五年前,那场血雨腥风的屠杀。
那一日,风雷寺众人如恶魔过境,所到之处,亲人的惨叫与鲜血交织成一片人间炼狱。
混乱中,她头部受创,醒来后记忆支离破碎。
在机缘巧合下,被白镜阁阁主之女白玥书发现,这才成为内门弟子,改名白凝儿。
虽然过往的记忆大多模糊不清,曾经的名字也被岁月尘封。
可风雷寺那独有的标志,却如一道无法磨灭的烙印,深深嵌入她的脑海。
恐惧与仇恨瞬间填满白凝儿心间,为亲人报仇的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刘渝看着擂台上脸色骤变的白凝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心道:
(哼,她一定是看见我风雷寺的标志,吓得不敢动弹了吧,哈哈哈……)
正当他沾沾自喜时,白凝儿竟直接操控利刃,以最快的速度瞬移至刘渝的侧面。
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白凝儿的利刃就裹挟浓浓杀意,朝他的脖颈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