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醉酒

陆京泽一脸无语地晃过某个明明已经沉睡过去、却“吵着困了”的小姑娘,和单手托着她挺翘的臀部,把人往怀里再捞了捞的男人。

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铁血手腕短短十年铸造出商业帝国、引无数千金小姐前仆后继奋不顾身的冷面男人,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他略显僵硬地从容笑道:“早闻裴家家教森严,是我考虑不周,这么晚了还没送令妹回家,倒来麻烦你这位哥哥。”

“妹妹”和“哥哥”的咬字被刻意加重,他颇为好奇对方的反应。

可裴景宴不知是关心怀中的小人儿、根本没有认真听,亦或是压根不在意外界质疑的声音,他只是递过来一个极轻的眼神,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味,却又像看透人的灵魂般通透。

“呵。”

“小姑娘睡在我隔壁,和我进一个家门......我在这,倒也轮不到外人送回去。”

无视陆京泽玩味的表情,裴景宴堪称温柔地将人放在车后座上,还贴心地把椅背调低,方便她睡得舒服。

坐在旁边,嗅着车内盈满的甜酒香味,大掌忍不住盖在小姑娘的头顶上搓了搓。

夜色遮盖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宠溺:“小酒鬼。”

“唔......”谁知道小酒鬼虽然醉津津的,觉却不深,一碰就醒。

“帅哥,你好帅呀......嘿嘿。”

裴景宴头疼地捏捏眉心:“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醉了又不认人了......”

调起隔板挡住司机八卦的视线,男人扯开在自己胸膛上乱游走的小手:“别乱动,这一醉就变色鬼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嗯?”

他捏着季柠的下巴,将她莹白的小脸抬起,捕捉到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好笑地教导着。

“嘿嘿,你好帅啊!”季柠完全听不进话,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比她这辈子见过的男人都好看......不对......她哥哥也很帅来着......

柔若无骨的小手灵活逃脱钳制,在与视线平齐的喉结上转了又转,心痒痒地戳弄着:“好大......”

“嗯......别动......”男人不可抑制地鼻息加重,太阳穴突突直跳。

等车停在别墅门口,季柠已经如同八爪鱼一样,完全粘合在他身上了。

再一次环过她又软又细的腰身,裴景宴站在门外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别墅,漆黑的瞳色和夜色混为一体,浓郁而不清晰。

悄无声息地抱着人,从裴父裴母住的二楼掠过,电梯直上三楼。

“放手。”裴景宴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对身下还勾着自己脖颈不放手的女人威胁道:“我是不介意就这样和你同床共枕,但你想清楚,明天会不会哭。”

可醉鬼哪是能够沟通的,季柠只听见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在叽里呱啦些什么,唇瓣开开合合,有一股清爽的薄荷味和让人上瘾的尼古丁轻抚过脸颊,带来凉意。

她循着本能贴合上去,想要夺取那股美味:“你好香呀......”

裴景宴眸子里闪过惊讶,狼狈地偏开头躲过女人的突袭。

他是无所谓,只是等这个醉鬼清醒过来时,不知道又要躲自己多久。

一想到要是今天抱她回来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她也会这样热情地亲吻上去,他的脸色就不自觉朝着煤炭靠近。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就敢亲?”他掰过季柠在自己颈间蹭动的小脸,危险吐息道。

“你是......”醉酒的女人粉颊含春,漂亮的杏眸氤氲着雾气,在灵动中增添上媚意,艳丽的眼尾如同沾染上桃花。

她虚起眸子,似在努力辨认:“坏蛋!你放开我!”

季柠突然慌乱地挣扎起来,推拒间,莹润的指甲在男人喉结下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裴景宴嘶了一声,放任她毫无力量、像小猫挠痒的爪子乱挥,好笑道:“我怎么就是坏蛋了?”

“你不帮我......你看着我被她们欺负......她们都要打我......”

她越说越委屈,开始软着嗓子哽咽,发出幼猫的呻吟声。

“啧,怎么又哭了。”裴景宴最见不得她的眼泪。

明明其他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但偏偏挂着自己“妹妹”的名头、还讨厌自己的小姑娘一哭,他却难得的招架不住。

“帮你报复回去了,她们这几天不会好过。”

他捏着季柠软乎乎像豆腐的腮帮子:“你是笨蛋吗?之前教你的防身术白教了?”

他知道一个娇艳欲滴的豪门千金在家里破产之后会遭遇什么,所以在季柠来到裴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强制带她去学习防身术。

可小姑娘身娇体软,哪里都脆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被拖来学野蛮的东西,态度不认真极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亲自上阵,一拳一脚地带着她打出去。

但如此看来,他做了个无用功,她也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竭力忽视掉心脏处传来的钝痛,裴景宴就着季柠还环住自己脖颈的动作直起身,顺带着将小姑娘也带起来,手臂一捞,将人放进怀中,拆掉她手腕处的纱布。

处理好她手腕和脚跟的伤口后,季柠已经沉睡过去,嘴里还在喃喃念叨着什么。

夜色太过温柔,皎洁的银光透过窗缝洒落进来,照亮了一张绝色倾城的娇颜。

男人一贯淡漠的眼底也盛出少许柔情,他俯下身,凑到了她的嘴边,耐心地听着她的梦呓。

“墨白......”

宛如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裴景宴心底还残存的温情瞬间消失殆尽,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被抹平、绷紧。

“墨白......呵,今天英雄救美那小子?”

“哦......是站在暗处蓄谋已久才对......”

想到自己的保镖本来已经出现在她身边,却被躲在树影下良久的楚墨白截住,他的眉梢就玩味地上挑着。

“季柠,你眼光真差。”他毫不留情地嘲弄道。

“那我们就来看看,他到底在图谋你身上的什么呢......”

“唔......”睡梦中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他的提议,砸吧着小嘴回应道。

粉嫩的唇瓣微张着,唇珠饱满而挺翘,莹白的贝齿里,粉舌调皮地探出头来。

男人眼神一暗,在柔情荡然无存后,余下的,就是最原始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