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拉低了纳米道袍的兜帽，穿梭在霓虹区狭窄的巷道中。他的左眼不断扫描着周围的环境，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巡逻机器人。自从昨晚觉醒灵根后，他的感知能力大幅提升，能轻易察觉到百米内的能量波动。
怀里的量子罗盘微微发烫，似乎在指引着方向。林渊知道，他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研究这个神秘的宝物。而在霓虹区，只有一个地方能满足这个需求——黑市。
转过一个街角，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林渊的瞳孔微缩，这是黑市特有的“信号“——一种特殊的化学标记，只有熟悉门路的人才能闻到。
他停在了一面满是涂鸦的墙壁前，右手按在墙上某个不起眼的凹陷处。机械手指发出轻微的嗡鸣，一道全息投影在墙上展开：
【请输入通行码】
林渊犹豫了一下，量子罗盘突然发出一道微光，投影界面闪烁了几下，变成了绿色。
【验证通过】
【欢迎来到“鬼市“】
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林渊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地下黑市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狭窄的通道两侧挤满了各种摊位，全息投影的招牌在空中闪烁。贩卖的东西从非法的义体改造到走私的修真资源，应有尽有。
林渊的义眼不断弹出各种物品的信息：
【劣质培元丹，纯度23%，可能含有有害物质】
【仿制飞剑，最大速度120km/h，续航2小时】
【二手灵根检测仪，准确率67%】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摊位吸引。那是一个戴着机械面具的老者，摊位上摆着几本破旧的线装书。
“小伙子，对古籍感兴趣？“老者的声音沙哑，“这些都是从上古遗迹里挖出来的真货。“
林渊蹲下身，拿起一本《基础吐纳法》。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书页的瞬间，量子罗盘突然震动了一下。
【检测到有效功法】
【是否进行优化？】
林渊心中一动，装作随意地问道：“这本多少钱？“
“500信用点，“老者眯起眼睛，“不过我看你面善，400卖你了。“
林渊正要还价，突然感觉到一阵危险的气息。他猛地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朝他走来，右手已经改造成了等离子炮。
“听说昨晚有人在垃圾场捡到了好东西？“大汉咧嘴一笑，“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林渊的心跳加速，他能感觉到大汉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至少是炼气三层的修为。周围的摊主纷纷收起摊位，显然不想惹麻烦。
量子罗盘在怀中发烫，林渊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信息：
【检测到威胁】
【建议使用基础防御术】
就在这时，大汉已经举起了等离子炮。林渊来不及多想，按照脑海中的信息运转灵力。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在他面前展开。
“轰！“
等离子束击中屏障，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林渊被冲击力震得后退了几步，但屏障完好无损。
大汉显然没料到这个结果，愣了一下。林渊抓住这个机会，转身就跑。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正面抗衡。
通道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林渊拼命奔跑，量子罗盘不断指引着方向。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一扇半开的门，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堆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正坐在工作台前，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年轻人警惕地问道。
林渊喘着气，正要解释，外面传来大汉的声音：“他跑不远的，给我搜！“
年轻人皱了皱眉，按下了工作台上的一个按钮。房间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外面的人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有趣，“年轻人打量着林渊，“能躲过'铁手'张龙的追捕，看来你有点本事。“
林渊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叫莫言，是个...嗯，修真科技研究者。“年轻人推了推眼镜，“我看你刚才用的防御术很特别，要不要做个交易？“
就在这时，量子罗盘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莫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是...量子波动？你从哪里得到的？“
林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赌一把：“昨晚在垃圾场捡到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莫言激动地站起身：“让我看看！“但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解决外面的麻烦。“
他走到工作台前，快速敲击了几下键盘。外面的通道里突然响起了警报声：“检测到非法入侵，启动防御系统。“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后，外面恢复了平静。
“好了，“莫言转过身，“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你这个罗盘，很可能是上古修真文明留下的量子计算法器。据我所知，整个霓虹区只有三个这样的宝物，都在各大财团手里。“
林渊心中一震：“你能帮我研究它吗？“
“当然，“莫言露出神秘的微笑，“不过作为交换，你要帮我完成一个实验。“
“什么实验？“
“一个关于灵根移植的实验。“莫言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着光，“我一直在研究如何让普通人获得灵根，但缺少实验数据。而你，正好是个完美的实验对象。“
林渊沉默了。他知道这很危险，但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成交。“他最终说道。
莫言兴奋地搓了搓手：“太好了！不过在那之前...“他指了指林渊的机械右手，“我得先帮你修好这个。它正在干扰你的灵力运转。“
林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确实在微微颤抖。他点点头，坐到了莫言指着的椅子上。
当莫言开始拆卸机械手时，林渊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莫言的手顿了一下，轻声说：“因为我也曾经是个拾荒者。我知道被财团追捕是什么感觉。“
就在这时，量子罗盘再次发出光芒。这一次，光芒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立体图案。
莫言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上古阵法？“
林渊感觉到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那是一段修炼心法。他闭上眼睛，开始按照心法运转灵力。
莫言惊讶地看着林渊身上逐渐浮现的灵气光芒：“这...这不可能！你居然在第一次修炼就进入了入定状态！“
但林渊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在他的意识深处，一个宏伟的世界正在展开。他看到了无数流动的数据，看到了隐藏在现实之下的规则，看到了...天道的真相。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莫言正紧张地守在一旁。
“你感觉怎么样？“莫言急切地问道。
林渊活动了一下新安装的机械手，感觉前所未有的灵活。他抬起手，一道电弧在指尖跳动。
“我感觉...“他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就在这时，量子罗盘突然投射出一幅全息地图，上面有一个红点在闪烁。
“这是...“莫言凑近看了看，“上古遗迹的位置？“
林渊站起身，目光坚定：“看来，我们的实验要换个地方进行了。“